“這個春麗,會去哪裡?”
李超仙急的在書房裡坐落不安。
南宮青虎問:“大人,她會不會出城了?”
“不太可能,不太可能,她的行禮沒帶,她的衣服也在,連我給她的銀票都還在,出城,她也得帶點東西纔是。”
“也是,大人,你說,她不會出什麼事吧,會不會遇上歹人了。”
“什麼情況都有,總之,他肯定出事了,找,派人繼續找,從菜場那邊,拉網式的一定要找到她。”
在李超仙急的團團轉的時候,陳府的一個秘密地下室裡,春麗被綁吊在一個木架上,公孫長汀就坐在她的對面一張小凳子上,很和氣的看着她。
這是一間專門私審犯人的牢室,刑具五花八門,能想得出的,這裡都有。
“春麗,我已經給了你一天時間的考慮,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只要你說出來,我立刻放你走,說,玉驕龍是不是去了京城,林恆天把賬本藏在哪裡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春麗雖然看上去很驚恐,像只受驚的小鹿,可是語氣卻堅決的像磐石。
“你呀,小美人,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春麗旁邊的光着上身的大漢,立刻將春麗的衣服扯爛,就像是扯幾張紙一樣,春麗,幾下功夫,就被剝得衣不蔽體。
“你們放開我!”
“給我打!”
啪啪啪,一陣皮鞭之後,春麗嬌嫩的肌膚上留下十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她的眼裡反而沒了恐懼,憤怒的狂罵:“公孫長汀,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家老爺是不會放過你的!”
公孫長汀拿着一瓶不知道裝着什麼液體的白色小瓷器瓶子,一邊聞,一邊打着噴嚏。
“春麗,你是真的讓我很失望,你們....嗯....”
兩個漢子丟掉鞭子,將她按在地上,她拼命掙扎,可哪裡掙脫的開,一刻鐘後,春麗縮在牆角,沒哭泣,木然的望着牆壁。
“說不說?”
公孫長汀走上前,問道。春麗忽然一擰身,一口唾沫噴在他的臉上。
“你一定會不得好死,我的老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一定!”
公孫長汀抹着臉上的口水,淡淡的笑了笑:“你的老爺在我眼裡不過是一條帶着官帽的小蟲子而已,別傻了,給我吊起來,繼續!”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牢室刑具被春麗一一嘗試,老虎凳,辣椒水,水刑,烙刑,悶刑,拔指甲蓋.....一個豆蔻年華的嬌麗人兒被折磨的慘不忍睹。昏死過去,又被冷水澆醒,醒來後接着打,接着上酷刑,如此往返循環。
她,卻始終沒開口。
陳公旗從外邊走進來,看見眼前的情景,說道:“沒想到,沒想到,林恆天的一個奴婢居然被他調-教的那麼好,真的沒想到。”
“你不懂,陳老爺。”
公孫長汀說完,取出從火炭裡通紅的烙鐵,放在她的臉邊,說道:“你的臉若是被我毀掉了,林恆天還會要你嗎?”
春麗的眼睛裡再次露出恐懼,公孫長汀得意起來:“就是嘛,趕緊說,說了,我就放你走,我說話算數,我會親自向林恆天爲你說媒。”
“那,那你過來,我說給你一人聽。”
“真的嗎?”
公孫長汀自以爲自己是個高手,完全可以應付得了一個小女子,大意之下,還真將耳朵靠過去,還貼的很近,就在春麗的嘴巴邊。
哪知道,春麗說了一聲:看!我的老爺來救我了!
公孫長汀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地下室的入口,這一下,他的耳朵基本是就貼着春麗的嘴巴,角度恰到好處,她嘴巴一張,一口將他的耳朵狂力咬住,像只母鱷魚擺頭一樣,喉嚨裡發出仇恨的可怕咕咕咕聲,迅雷般的一甩頭,撕拉一下,居然將他的半隻耳朵給扯下來。
論理,人的耳朵,你要一口咬下,還真是有點難度,可偏偏公孫長汀這人的耳朵特別薄,加之公孫長汀毀掉了春麗的貞潔。
貞潔沒了,對於作爲奴婢的春麗來說,李超仙剛剛答應她將她帶在身邊,貞潔卻受到致命的羞辱,那等於是毀掉她的生命,你毀掉我生命,我豈能不跟你拼命,對公孫長汀恨到極點的春麗,狂咬撕扯之下,居然被春麗暴擊,一擊得手。
可笑公孫長汀巨疼之下,還沒來得及反應,半隻耳朵沒了,他捂住鮮血淋漓的剩餘半隻耳朵,不停的跳腳,陳公旗也慌了,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柔弱不堪的春麗居然如此彪悍。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你打我,我咬死你,老爺說的,死也要咬你一口!來,殺了我啊!”
春麗的樣子,披頭散髮,狀若瘋癲,嘴裡咀嚼着,竟然將半隻耳朵吞進肚子裡,發出咕咚一聲響。
公孫長汀的眼睛變得殺氣沖天,揚起手,扣在春麗的頭上,正要下毒手,猛然間,他卻鬆開力道,將身邊的一隻銅壺捏成了一坨渣滓,說道:“想死,我不會那麼容易讓你死的,沒那麼容易!”
陳公旗忙帶着公孫長汀去包紮,止血,牢室內,只剩下春麗一人。
她哭了,邊哭邊呢喃道:‘老爺,我沒出賣你,沒出賣你....我什麼都沒說。’
大概半個時辰後,陳公旗進來了,嘆口氣說道:“春麗,你這是何苦呢,你說你,你讓我怎麼說你,不就是問你點事情,你怎麼這麼拗,你再不說,死路一條,還會死的很慘。”
春麗忽道:“陳老爺,你放我下來,我渴,我,我說就是....”
‘真的?’
陳公旗半信半疑。
“真的,我只跟您說,公孫長汀就是畜生,我不想跟他說話。”
“好吧,我放你下來。”
陳公旗將她放下後,周身戒備,他怕春麗也咬他,可看見春麗好像站都站不穩的樣子,他稍稍放鬆了警惕。
“陳老爺,你說,公孫長汀讓人羞辱了我的身子,我現在是不乾淨的人,老爺還會要我嗎?”
“要的,要的,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
春麗本來低着的頭,緩緩的擡起,眼睛帶着鬼厲一般的光芒。
“你,你想幹什麼?”
陳公旗不由得後退兩步,差點喊人。
“陳公旗,公孫長汀,你記着,是你們毀了我,是你們毀了我,我會回來找你們的!老爺,老爺,來生相見!”
春麗一扭身子,朝着一塊她早就瞄好的石牆上,那塊凸起的石頭,用盡渾身力氣,腦袋直接撞上去。陳公旗急忙去拉,卻遲了一步,僅僅碰到了她背部的皮膚。
望着倒在地上春麗,陳公旗半響出不得聲,俯下身,伸手探探春麗的鼻息,卻已經是魂消魄喪。
他站起來,不由得深深的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