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快死了，還手下留情！”
顧仁白了一眼姐姐芙蓉。
“茯苓中了別人邪術，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姐姐芙蓉緊張得看着顧仁。
“惡魔，我要殺了你！奪舍！”
妹妹茯苓掙扎着，眉心中間驟然釋放出一道黑色的光束射向顧仁。
顧仁急忙側頭躲避，那一道黑色的光束在他臉頰上擦過，噗一聲，射中牆壁，牆壁瞬間腐爛一大塊。
他被擦傷的臉頰處嘶一聲，就像潑了硫酸，開始腐蝕擴散。
譁一道紫氣顯化出來，腐爛的傷口以肉眼看的見的速度蠕動，幾秒鐘的時間，傷口恢復完整如初。
“你……你怎麼沒事？你……你是魔鬼！”
妹妹茯苓尖叫着，眼睛變成了猩紅色，周身散發出一股濃郁的黑色霧氣，霧氣有着一股腥臭味道。
“居然修煉了最邪惡的屍毒降頭術？看來你自己就是一個降頭師了！”
顧仁揪着她的脖子，就像拎着一隻小雞一樣，拎到了半空中。
姐姐芙蓉捂住口，眼睛瞪的老大，盡是難以置信。如果說只是被下降頭，會喜怒無常，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擁有降頭師的蠱術技能，就不僅僅是下降頭，而是她自己也修煉了降頭術，成了一個降頭師。
“茯苓……你……你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姐姐芙蓉連連搖頭，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該死的……小鬼降！”
妹妹茯苓一聲叱喝。
顧仁身後兩道黑色的氣流凝重，瞬間顯化成兩個面目猙獰，滿嘴獠牙的孩童，這兩個孩童就是降頭師豢養的小鬼。
兩個小鬼一左一右抱住他肩膀，張口就朝顧仁脖子咬住。
“嘎嘎！”
妹妹茯苓大笑。彷彿看到顧仁被小鬼咬斷脖子後的慘狀。
“小心！”
姐姐芙蓉急忙撲過來，幫忙顧仁。
“自尋死路！”
顧仁嘴角泛起一絲寒意，身上浮現出一層金色的光芒，兩個小鬼咬在脖子上時，咔嘣一聲，牙齒崩斷了。
“嗚嗚嗚……”
兩個小鬼發出痛苦的哀嚎聲在顧仁肩膀上滾落。譁一下閃過。憑空消失。
菩提子空間裡面兩團血霧飛濺，兩個小鬼吸進去的剎那，就死了。
“不……”
妹妹茯苓發出一聲淒厲的咆哮聲，整個人拼命掙扎，兩個小鬼和她有着莫大的聯繫，顧仁殺了兩個小鬼，她會受到很大的反噬。
“孽畜，讓你死個明白，我乃秦北省特殊部門執法大隊的綜合大隊長。負責維護整個秦北省秩序，爾公然違反規定，修煉這等歪術進入秦北境內，今日就伏誅吧，以振律法之維度！”
顧仁冷冷說道，手掌靈力波動，即將捏碎她的喉嚨。
“啊……大隊長手下留情！”
姐姐芙蓉大驚失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不論她做了什麼錯事。她都是我唯一的妹妹，求大隊長留她一命。小女子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姐姐芙蓉淚流滿面，若眼前這男子只是普通的江湖人，就算妹妹用邪惡的方法修煉了降頭術，只要沒有生死想向，就有緩和的餘地。而今對方報出了身份，是秦北特殊部門執法大隊隊長。這意義就不一樣了。
“嗚嗚嗚嗚……”
妹妹茯苓臉憋的通紅，嘴角的血水啪嗒啪嗒往下滴，身上的黑霧越來越濃郁，包括腐臭味。
“她的邪惡降頭術已到第二階段，必須每天吸食血液才能壓制屍毒維持大腦清晰。如果我不殺她。她就會殘殺其它人。”
顧仁平靜的說道。
“不……我可以保證她沒法出去殘害其它人，實在沒有辦法的話，我會把她帶回門派，關進宗派囚室裡面的。”
姐姐芙蓉急忙說道。
“你們是哪個門派的？”
顧仁狐疑的看着。
“我們是川南的滇滄派弟子，和你們官方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圈子裡面也有很多人認識我們姐妹。這次來秦北，是負責採購幾種靈藥。中午的時候，您也看見了，這是我們採購單。”
姐姐茯苓急忙站起來，從那邊的包裡面掏出一張單子遞給顧仁。
顧仁放下妹妹茯苓，刀掌砍在她後脖勁位置。茯苓眼睛一翻，頭一歪，耷拉着頭，癱軟倒在地上。
接過採購單，單子上寫着的確實是靈藥，有很多種都是秦嶺山特產的靈藥。
“給我說一下，你們這兩天的行蹤，接觸到了什麼人？實不相瞞，有兩個東南亞的降頭師來了秦北，下降頭殘害普通百姓，包括江湖人。我猜，你妹妹也是受他們教唆，才走上這條路。我也是剛剛接手這個案子。如果能找到那兩個降頭師，指不定有辦法清除你妹妹體內的屍毒。至於，她能不能回頭，就看自己了。”
顧仁放下采購單，打量着妹妹茯苓。
這妹妹茯苓只所以發狂，厭惡他，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她和多數降頭師不同，她體內有屍毒，她用服食屍毒的方式在短短數日內達到降頭師的第二階段。
而他身上有紫氣，屍毒屬陰寒，紫氣屬陽剛，是兩種截然相反的能量。
所以茯苓會會極度反感他。
如果能清除她體內的屍毒，就不用每天服食血液壓制了。只要自己不再修煉降頭術，可以變成一個正常的普通人。
“啊……降頭師？你……是說，茯苓受降頭師教唆才修煉了這樣的邪術？”
芙蓉把妹妹茯苓扶着放到牀上，然後看着顧仁。
“嗯，也有可能是遭他們下了降頭，身不由己。不過她能這麼短時間內控制兩個小鬼，主動修習降頭術的可能性比較大。”
顧仁思考了一下說道。由於前面殺過一個降頭師，對於降頭術的瞭解比一般人要多。
“茯苓的性子強，前一陣子和人比試輸了，心裡一直不服。受人教唆學習這種歪門邪術，很有可能和這個原因有關。我想想看，好像這段時間她一直揹着我偷偷發微信。我也不知道她和誰聊天。”
芙蓉在妹妹茯苓的枕頭邊取出一個手機，準備打開，結果有密碼。試了兩次，也沒有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