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伊全神貫注、小心翼翼,仿似並非在擦拭一個男人的身體,而是在擦拭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
直到這會兒,洛塵才真正懂得什麼叫做受寵若驚,什麼叫做體貼入微。
只是,當洛雪伊的熱毛巾從下面擦上來,到了大腿、又漸漸接近根部的時候,他剛剛纔平熄下去沒多久的燥熱又涌起來了。
大腿,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都是極-爲-敏-感的部位啊!
隨着她溫柔的擦拭,洛塵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熱得好像被火燒着了似的。
“重爲輕根,靜爲躁君。是以聖人終日行不離輜重,雖有榮觀,燕處超然。奈何萬乘之主,而以身輕天下?輕則失根,躁則失君……”
儘管極力的控制,儘管又默唸起了《道德經》,可是沒有用了,不管怎樣努力,他的“小帳篷”都一點一點地支起來了,“小和尚”有開始撞鐘的趨勢。
洛雪伊不是瞎子,而且距離那麼近,顯然也注意到了洛塵身體的變化。
她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曾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想要停下來,就此結束這次擦身。
可是最後,她並沒有打住,而是紅着臉皮、硬着頭皮繼續擦拭。
洛塵直挺挺站在那兒,眼睛半眯着,眼角的餘光瞥見女孩兒的表情變化,心裡也是十分的尷尬,尷尬得直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算了,省得丟人現眼。
只是他卻一動也不敢動,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感覺自己就像是個被武林高手封住了穴位,心裡苦嘆道,好吧,這應該就是“天道循環,報應不爽”了吧,之前你偷看人家洗澡,現在輪到你的身子被人摸了……
儘管心裡無比尷尬,但他卻不得不承認,洛雪伊真的是一個細心又體貼的女孩兒,因爲她的動作十分的細緻、十分的輕柔,被她服侍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洛塵覺得自己渾身輕飄飄的,像羽毛,被風一吹,就要飛起來。
可是他並沒有飛起來,反而虎軀一震,連臉色也變了。
因爲隨着洛雪伊手中的熱毛巾越來越接近大-腿-根-部,那種酥酥麻麻癢癢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弄得他忍不住低頭去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更是心驚肉跳,
因爲蹲在身前的洛雪伊雖然垂着頭、側着臉專心給自己擦拭,可是自己的“小和尚”離她粉嫩的臉頰僅僅只有一兩釐米的距離,有時甚至就差點貼到她的臉上。
這欲觸未觸的一幕,讓他緊張,讓他興奮,讓他心中一片火熱。
看着洛雪伊那唯美的俏臉兒,櫻紅的雙脣,還有脣上隱約而好看的紋路,他心間突然涌起一種衝動,那就是把她……
那衝動的念頭一旦生出,洛塵立馬被嚇了一跳,暗暗自責,洛塵啊洛塵,你什麼時候的如此邪惡如此污?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她是你姐姐啊!你是修道之人,你的道心呢,可曾堅守?
連忙又默唸《道德經》。
好不容易,纔將那荒唐的欲-念給壓了下去。
好不容易,洛雪伊的擦拭似乎也接近尾聲。
爲什麼說是“似乎”,因爲兩條腿都已擦乾淨了,洛雪伊卻還是不讓他動,自顧自地端起一盆髒水轉身倒掉……
又重新接了一盆熱水。
天吶!
洛塵目瞪口呆,瞧她這意思,難道還要再擦一遍?
然而,這一次,他凡明顯是猜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既沒猜中開頭,也沒猜中結尾。
這一次,洛雪伊擰乾了毛巾的熱水之後,蹲到他身前,卻並沒有再擦腿,而是顯露出有些猶豫的樣子,停滯了一會兒之後,居然忽地用貝齒咬住紅脣,然後掀起洛塵內-褲的邊角,閉上眼睛,很直接很乾脆地把毛巾伸了進去……
溫熱的感覺,瞬間從一個部位迅速瀰漫全身……
緊張,刺激,舒爽,安逸,快慰……
數不清有多少感覺在心裡涌現!
洛塵腦子“嗡嗡”幾聲,身體失去了控制,竟不由自主一把抱起洛雪伊,一張大嘴狠狠地印在了對方的櫻桃小口上,並瘋狂地吮-吸、攪-裹……
憋了半晚上,因爲一個出格的舉動,男人心中的火熱一下子就炸了。
什麼倫常、什麼道經、什麼道心,統統拋在腦後、煙消雲散。
洛雪伊感覺自己就好像狂風怒海中的一葉扁舟,承受着強烈的侵襲,根本無力反抗,迷失方向、迷失自我,漂漂盪蕩靠不了岸……
她實在想不到洛塵竟會變得如此兇蠻霸道,像狂風,像怒海。
可是對於這個男人的兇蠻霸道,她卻已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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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怕?歡喜?羞澀?期盼?
她真的不知道。
她已經迷失……
突然之間,洛塵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位於前臂掌側、腕橫紋上2寸的“內關穴”,瞬間寧心安神,意志清明瞭幾分。
洛雪伊只感覺狂濤漸止,再看自己自己和洛塵現在的姿勢,實在曖-昧得不像話,羞也羞死人了。
她發現自己坐在洗手檯上,幾乎赤-裸,大片雪膩瑩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上身的睡衣被脫掉甩在一邊,內-衣搭扣已經被弄開,雙-丸呼之欲出,下身睡褲被脫得只有一條褲腿掛在腿上,兩-腿-分-開,洛塵就站在中間,身體前傾,一隻手支撐,一隻手抱着自己。
“姐,你剛纔……是不是故意的?”洛塵啞着嗓子開口問。
洛雪伊現在羞不可抑、六神無主,完全不知道自己剛纔是怎麼想的,沒回答是,也沒回答不是。
“對不起,我……我剛纔太沖動、太不應該了,我向你道歉,希望沒有傷着你……”洛塵說着,退了開去。
洛雪伊注意到洛塵的雙眼,不再像剛剛那樣充滿了狂風暴雨,有的只是尷尬和愧疚。
洛塵又垂頭抱歉幾句,便拿着自己的衣服快步走出了洗手間。
洛雪伊呆愣了好一會兒,跳下洗手檯,扭頭看了看映照在鏡子中自己的嬌-軀,心中五味雜陳。
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想起方纔的衝動與瘋狂,洛塵把牙咬得咯咯作響。
洛塵啊洛塵,雪伊姐好意替你擦身你卻差點兒把人家……
你乾的這叫什麼事兒!
你的道心呢?
連自己的心都把持不住,你修的這叫什麼道!
須知,善惡之念,存乎一心;一念之間,是道是魔便再難分清。
洛雪伊從洗手間出來,往臥室走的時候路過客廳,淡淡說了一句:“小塵,早些休息。”
“哦,姐,你也早點兒休息!”洛塵趕忙坐起,可話還沒說完,就見洛雪伊已走進臥室,房門“啪嗒”一聲輕輕合上。
坐着發了半天的呆,洛塵又記起剛纔在關鍵時刻,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身影,不是在自己懷裡已經放棄掙扎的洛雪伊,也不是別的什麼人,卻是葉心燃,或者說是前世的小師姐。
當時想到小師姐的音容笑貌,他立刻身心一震,狠掐自己的“內關穴”,使得神智清明,欲-火遏制。
洛塵搖頭苦笑,剛剛真是險釀大錯……
葉同學啊,你於我,到底是福是禍?
書中說,修道之路,須做到“胸無掛礙,太上忘情”。
可是我還得靠着你的幫助才能把持住道心。
你對我來說,究竟是什麼呢?
……
……
第二天早晨,洛塵先起來。
因爲有傷在身,也就沒有去跑步,出門一邊散步一邊練氣,走了一圈,買了些早餐回來。
這時候,洛雪伊也起來洗漱完畢。
倆人就坐下吃早餐。
雖然誰也沒提昨晚發生的事,但四目相對,均是一陣尷尬。
傲天也在旁邊吃早餐,大概是感覺到了氣氛有些怪異,頗爲不解,但苦於口不能言,只好瞪着一對烏溜烏溜的眼珠子看着洛塵和洛雪伊。
可是一頓早餐下來,倆人愣是沒說一句話。
吃完之後,洛雪伊要幫着洛塵收拾,洛塵卻說:“姐,你別弄了,我自己就行,你去上班吧。”
洛雪伊也不跟他客氣,點點頭,換了衣服就準備出門。
“啊……”剛開門,洛雪伊便被嚇了一跳。
洛塵連忙放下盤子,甩了甩手上的水跑過來。
只見,門口跪着個人,單單穿一條褲子,大冬天的早晨上-身-赤-裸,背上揹着一些帶刺的荊條。
荊條的刺將他的背部扎得鮮血淋漓,可他就是不取下來,齜牙咧嘴地跪在那裡。
旁邊有不少圍觀羣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洛塵和洛雪伊認出了這人,不是力豹卻又是誰?
洛塵皺眉,沉聲道:“力豹,你這是做什麼?”
力豹跪地垂頭,說道:“我來給洛小姐、洛先生負荊請罪,之前多有冒犯,希望二位能夠原諒。如果二位不能原諒,那我力豹只有在這兒長跪不起了……”
洛塵搖了搖頭,不看力豹,只對洛雪伊說:“姐,你去上班吧,再耽擱該遲到了。”
啪!啪!啪!啪……
就聽得一聲聲脆響,竟是力豹用手一巴掌一巴掌地扇自己的臉。
一邊扇,嘴裡還一邊說:“我該死,我不是人……我該死,我不是人……我該死,我不是人……”
洛塵喝道:“你幹什麼,這像什麼樣子?!”
力豹一邊扇自己耳光一邊說:“如果洛……洛小姐、洛先生不能原諒,我……我就只能如此……”
不一會兒,力豹那張昨天就已經被洛塵打腫的臉,現在更腫了,好像要爆炸的氣球,十分嚇人,但他就是不敢停下,手上力度也不敢減弱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