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會兒,特警們就闖入了單位大院,一間辦公室一間辦公室、一間審訊室一間審訊室地掃過去,所有人被迫停止手中的活兒,被特警們護着從裡面疏散出來。
汪俊直接是連人帶輪椅給擡了出來。
夏建仁捂着屁股、齜牙咧嘴、一搖一擺地被轟出來。
洛塵等人也跟着一起走到外面。
蘇瓦塔納看見葉心燃已經甦醒,非常驚喜,低宣佛號,道:“葉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善哉善哉。”
月巴白七則是驚奇更多一些,喃喃道:“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一般人,就算是修者,精神從碎裂到修復至少也要三天,多則半月,這一天不到就醒來,如此強韌的元魂倒真是少見,少見……”
洛塵問:“月巴大師,這些是黑豹特警雲州西北支隊的人吧?是你召來的麼?”
以龍魂和黑豹的關係,身爲龍魂顧問的月巴白七想讓黑豹出動應該很簡單。
本來自己也有想過打給張星煒的,但又覺得老是靠龍魂不太好,便打給了自己的記名弟子何志雄,看他會如何處理此事。
所以,這些黑豹隊員不是自己召來的,那肯定就是月巴白七召來的。
只聽月巴白七說:“我不知道他們是哪一方面的,我只是打電話舉報這裡面可能被安裝了定時炸彈,他們就來了。”
洛塵豎了個大拇指,然後問蘇瓦塔納:“蘇瓦塔納大師,您的電話又是打給誰呢?”
蘇瓦塔納說:“華夏佛-教-協-會。”
涉及到敏-感-問-題,從-中-央-到-地-方都極爲重視。
然而洛塵不知道,其實自己那個電話纔是最管火的。
洛塵打了何志雄的電話,何志雄向黃力彙報,黃力就把電話打給了雲-州-省-委的一號人物詹祖成書記,算起來詹比黃差半輩,兩家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和利益關係,所以詹對黃素來敬重,對他所說的話非常重視。
放下電話,詹祖成書記就覺得,既然下面的人要給自己捅婁子,那自己也就不必心慈手軟替他們遮掩了。
他立馬向下瞭解情況,並親自打電話給香-市-市-委-書-記,然後又把省-紀-委-書-記找來:“是不是有很多幹部羣衆反映香市存在各種嚴重問題,尤其他們那位市-長?如果證據確鑿,就立案處理吧,儘快帶人。”
當所有人都轉移到“市局第二辦事處”門外時,發現又一支車隊開了過來,走下一羣領導模樣的人。
龐光和夏建仁都認識爲首的人,正是香市的一把手齊書記,在他身後跟着一票人,其中有兩位常-委,一位管政-法-工-作的,一位管民-宗-外-事的,還有幾個光頭喇嘛,許多警察。
陣仗可是不小。
龐光還看到他的上司,市局的老局長,老局長雖然臨近退休,業務上放權,但不代表他已經退休,他只要一天不退,就一天是正局長。
那些警察應該就是他叫來的。
這時,負責搜爆的特警也從單位裡退了出來,向鄭支隊報告:“沒有發現炸彈以及可疑物品!”
鄭支隊說:“收隊!”
“這裡雖然沒有炸彈,但卻屬於違建單位,本來就不應該存在,先把它拆了,過後追究相關責任人!”齊書記走上前來,大手一揮。
他們還帶了幾臺挖掘機、推土機、破碎機和工程車。
一聲令下,所有重型機械立馬開上前去,將這所謂“市局第二辦事處”給“轟隆轟隆”拆了個稀巴爛。
地動山搖,樓牆崩塌,煙塵滾滾。
龐光、夏建仁、汪俊全都傻眼了。
龐光心想,天坑啊,你們踏瑪德讓我抓的都是些什麼人吶?又是特警部隊,又是市-委-三-常-委,連唯一的靠山都給坑倒了,就算你京城多大的牛逼貨,還能救得了不成,這回可是玩完了,我真是傻-逼,鬼迷心竅啊,上了你們的鬼當!
夏建仁也在心裡哀嚎,老天爺,這到底什麼情況,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我表哥被帶走了,這下可怎麼收場啊?
汪俊暗罵,怎麼亂成這樣,地方上的人都這麼囂張嗎?
他問:“老夏、龐局長,這是鬧哪樣?”
龐光和夏建仁各懷心思,根本沒聽見他說什麼。
齊書記先上前跟鄭支隊打招呼,他知道“黑豹”的存在,但卻從來沒有接觸過,看到這支訓練有素,分分鐘整裝列隊、原地待命的精英隊伍,大爲心折,暗想,此事竟然還牽扯到秘密部隊,看來真是不得了。
“我是市-委-書-記齊良玉,同志們辛苦,辛苦。”齊書記伸出手,熱情地說。
“我們奉命執行任務,不辛苦。”鄭支隊沒跟他握手,只是敬了個禮道。
齊良玉有些尷尬,人家不歸市裡管,自然沒必要跟自己客氣。
他轉而走到洛塵面前,笑着問道:“你就是洛塵同志吧?”
衆人一驚,齊書記居然認識他?
洛塵剛剛聽到他自我介紹,再看他的派頭陣仗,已經猜出了對方身份和事情的大概原委。
應道:“齊書記,您好。”
兩人伸手一握。
齊良玉親自詢問洛塵等人的情況,有沒有受傷或者怎麼樣。
洛塵先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讓徐子萌補充講述在審訊室裡遭到的待遇。
齊良玉越聽臉上怒氣越盛,最後大聲道:“豈有此理,簡直是害羣之馬,目無王法!”
龐光和夏建仁頓時嚇得渾身直哆嗦。
齊又道:“這個問題很嚴重,是我們管理上的重大失誤,過後我會向省-委祖成書記作深刻檢討。”
這話是說給洛塵聽的,算是一種表態。
然後他又對市-公-安-局-局-長說:“柴局長,下面,就交給你來處理了。”
柴局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應道:“是,齊書記。”
雖然此間之事跟他沒有直接關係,但犯事的人員裡,卻是以市局的幹警爲主,其中還有個常務副局長……這要是認真追究起來,是有連帶責任的,自己難逃一個管理不力的罪責。
還有幾個月就退休了,你們難道就不能讓我安安穩穩地走嗎?
柴局長也是氣得不行,對着龐光喝道:“龐光,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做人、幹事、爲官都要守住底線,要有底線意識,要牢記黨-紀-國-法,時刻把人民利益放在心間!你如此徇私枉法,違-章-私-建-樓-堂-館-所,非-法-拘-禁無辜人員,涉嫌恐嚇威脅、故意傷害,實在是令組織、令人民失望!你是自己脫-掉-警-服,還是要我找人幫你?”
他直呼其名,沒稱呼職務也沒稱呼同事,是因爲他知道,龐光這次肯定不止“摘帽扒皮”這麼簡單。
龐光欲哭無淚,他對夏建仁和汪俊已然恨之入骨,這兩個傢伙難道瞎了狗眼嗎,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心裡面沒點逼數嗎?這回可好,把自己給連累慘了。
夏建仁開口道:“齊書記、柴局長,這件事……其實沒那麼嚴重……”
齊良玉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柴局長冷哼一聲道:“夏建仁,你真是害人不淺!你的問題就更多了,單單我知道的,已經夠關你十年以上,回去接受調查吧!”
一揮手,便有警察上前給他戴了手銬。
夏建仁直接就蔫了。
接下來,所有夏建仁找的打手都被帶走,所有之前跟着龐光的警員都乖乖歸隊、等待接受處分,最好的結果是別被開除。
汪俊見自己的保鏢也被上了手銬,終於忍不住了,說道:“齊良玉書記,你應該聽說過京城汪家的吧?我叫汪俊,我父親是汪建堂……”
齊良玉爲難了,這京城公子哥兒可是不好處理啊,無異於燙手的山芋。
這時,洛塵走了過來,笑眯眯地說:“汪少,你先別扯其他,先把咱們之間的事情捋清楚,好不好?”
汪俊臉上露出怨毒的表情,道:“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反正有你沒我,有我沒你,這要是在京城,你踏瑪德早就死兩百回了!”
洛塵說:“沒必要吧汪少,難道就不能和解麼?非拼個你死我活,能有什麼好處呢?我現在是想向你道歉來着,之前出手有些太重了……”
齊良玉鬆了一口氣,能和解最好啊,否則真的頭疼。
汪俊再驕橫任性,也總算不傻,看得清楚形勢不由人,對方提出和解,他也有些動搖,大不了先脫身回去,再找機會收拾他。
正想說點兒什麼,只聽洛塵續道:“在下不才,略懂醫術,可以試着幫汪少骨骼復位,當做賠罪。”
說着,已經抓起汪俊的一條胳膊,手指划動幾下,真元之氣外放如刀,將繃帶石膏割裂,碎落一地。
汪俊大驚:“你……你要幹什麼?”
洛塵手上繼續划動,汪其餘三肢的石膏全部碎裂、碎落:“別怕,正骨嘛,會有點兒痛,你是男人,忍忍就過了。”
然後便開始手法復位。
汪俊想掙扎,卻坐在輪椅上、根本動不了。
他的保鏢全部被控制,也幫不了他。
骨骼的手法復位,即利用徒手將骨折、脫位之關節復位,有八種基本手法,分別爲拔伸、旋轉、折頂、迴旋、端提、捺正、分骨、屈伸等。
汪俊是骨頭全碎,別人沒辦法,但洛塵有辦法,他用天玄指功加真元之氣施爲。
只是,不打麻醉,正骨的疼痛比碎骨有過之而無不及,汪俊疼得死去活來,嗓子都喊啞了,汗水將衣褲完全打溼……
所有人目瞪口呆。
齊良玉想要阻止:“洛塵同志,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洛塵淡淡地說:“齊書記放心,不會有事,有事我洛塵負責。”
齊良玉苦笑。
四肢的骨骼復位,汪俊已經奄奄一息。
當大家以爲事情就此結束了,洛塵卻道:“我賠罪完了,下面該算算賬,不算你找人堵我們的車、將我們非-法-拘-禁、耽誤我們的事情,只算你叫人侵-犯子萌和心燃這一節……就斷你兩隻手兩條腿好了。”
說着,動用天玄指功,將汪俊剛剛復位的兩隻手臂和兩條腿的骨頭再度捏碎。
“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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