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上網的齊凌被刺耳的輪胎聲吸引了目光,一輛黑色悍馬停了下來,看到這個悍馬車,原先還有饒有興趣的觀衆們紛紛退避三尺。
頭破血流,鼻青臉腫的那羣青年立刻分開站在兩旁。
從悍馬走下來的身材魁梧青年,乍一看去會給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印象,可是能讓那羣混混青年畢恭畢敬,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這個神情稍微膚淺的傢伙遠沒外表那麼簡單。
“他孃的皮,誰敢揍我張燈的弟弟?”男人大大咧咧罵着,“沒用的傢伙,如果是小事也敢麻煩我非要你好看。”
說話同時,一隻獅子也從悍馬跳下。
那隻獅子顯得很雄壯,毛髮金澄澄的,一雙獸瞳充滿了殺氣,尤其那幾公尺的森白獠牙表明了這頭獅子不好惹。
“黃金獅子啊。”齊凌曾看過避難所的圖譜,不過這頭獅子看起來威猛,但在生物鏈裡只能徘徊在八級左右。
一看到那頭白虎,這個青年就兩眼放光,他闊步走去。“小子,這頭白金獅虎罕見哦,賣我嗎?我出天價!”
齊凌關掉了網絡,面無表情。
“哥哥,就是他打的我弟兄滿地找牙的。”在他旁邊年輕一點的少年捂着臉頰。
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名錶情稍微膚淺的青年仔細打量了齊凌一眼,抹起嘴角。“我弟弟惹你是不對,但用這種大傢伙欺負他們是不是太過分啦?”
“沒事的話我還要回家!”齊凌見天色不早了,已經找到地址的他也沒興趣在玩下去。
“不如這樣吧,讓你的寵物和我的黃金獅子玩玩?”男人笑着道。
“這是我的朋友小白!不是寵物。”齊凌冷聲說。
“那就讓你的朋友小白玩玩。”男人看着黃金獅子獸眼放光,顯然是被對方那頭白毛如雪的“美女”吸引了。“輸了的話,我也不會讓你怎麼樣,讓他們兩情相悅交配。”
“小白?”齊凌看了眼。
白虎起身目光射出冰冷,純粹在禁區擁有領土的野獸那種本能的殺戮感又豈是對方能比的,原本還張牙舞爪的黃金獅子一下就萎了縮了縮起身子跳到悍馬上。
再喊了幾遍都不肯出來後,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還是第一次看見黃金獅子害怕成這個樣子。
“怕嚇到美女,改次吧。哈哈。”青年打了個哈哈。
“這樣的話就由我來和你玩。”男人亮出自己的武裝,那是如同白骨一樣的造型武裝,上面還雕刻了猙獰紋路。
щщщ☢ тTk дn☢ CO 從能源光來看,藍色是少將級的。
“我不想惹麻煩,以後也不要來煩我。”齊凌說。
青年聳聳肩,“行啊。”
齊凌做出開手勢,對方卻是收起姿態,困惑的問道:“你不用武裝嗎?”
聖徒假面還在身上,齊凌並不想讓別人知道它的存在,“我不需要。”
所有人聽了這話都目瞪口呆,隨即大笑。
“喂,小子,我知道最近惡魔聖徒很火,你是他的粉絲吧?不用武裝……”青年搖頭:“我不會欺負一個沒有武裝的人。”
話不多說,齊凌腳步一動,他的身影已經快過了衆人的眼球瞬間出現在了對方錯愕的眼中。
“你們都在幹嘛!”就在這時,一聲冷喝響起。
齊凌一愣,收住了距離對方臉頰一寸的拳頭,只見數十個警察衝了出來。
由於警察出現,衆人一下全都吸引了注意力,只有那名青年吞了吞唾沫,望着勁風獵獵的拳頭驚出一身冷汗,這傢伙的速度到底多快!!!
看着警察出現,他第一次感動到了。
“接到舉報有人在聚衆鬥毆!”警長對着青年喝罵道:“張燈,你搞什麼,知道這裡是中心區!你想造反了啊你。”
“別生氣,只是玩玩而已。”張燈嘿嘿笑道。
“玩的頭破血流?”這個警長瞪着他:“中心區是絕對禁止的,要玩你不知道晚上去罌粟區玩嗎!”
說着,他看到了齊凌,對少年冷若冰霜的神態皺了下眉。
“好了,別生氣了,我保證沒事沒事。”張燈招呼了下,其他人紛紛點頭保證。
“不要惹出大麻煩。”警長點點頭,這麼多傢伙他也沒興趣帶回去,對其他同行招呼道:“好了,收隊,回去!”
其他人一鬨而散,一場鬧劇算是結束。
臨走時,張燈問道:“我叫張燈,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齊凌!”齊凌回頭吐出兩個字。
“麒麟?”張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果真是不好惹的物種。”
“哥哥,就這麼放過他?他那麼羞辱我們呀?”他的弟弟不甘心的說。
張燈拍了下弟弟的頭,“醒腦殼很好玩是不是?”接着又是幾下,弟弟發出了慘叫。“很痛啊,老哥!”
“你也知道痛啊?好玩不好玩?”
“啊!!!老哥饒我!!!我不玩了!!”
城市果然比叢林混亂多了。
齊凌擡頭看了看門牌號,楓葉街八十八號。
按下門鈴後,開門的一位中年婦女,眼角有着皺紋,容姿很美,依稀可見照片裡的影子,父親要找的人應該是她了吧,齊凌用網上學來的交流方法緩緩問道:“請問朱紫菱住在這裡嗎?”
女人有點疑惑,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我就是,請問有什麼事情?”
“啊,父親說要我帶封信給你。”齊凌從身上拿出一個信封。
“你父親?”見齊凌略帶緊張的模樣,朱紫菱笑道。“進來坐吧。”
屋子佈置得很簡單,沙發,電視,竟是和父親曾描述過相差無幾,齊凌彷彿一下子又回到了小時候,堅硬如鐵的心感到一陣溫馨。
“喝茶!”
“謝謝,這是父親要我給你的,他一直想要親手交給你。”齊凌將信交給她。“不過三年前他去世了。”說道這,少年的神情一陣黯然。
朱紫菱打開信封,當看到第一眼時,她就淚眼婆娑了。
這種熟悉的筆跡她曾在夢裡出現過無數次,已經思念了整整幾十年。
“親愛的妻子朱紫菱,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請接受我遲到的歉意,請原諒我在新婚後離開你;研究小組遇難,我僥倖生存下來。這麼多年來,無時不刻思念着你,現在的你還好嗎?是否找到了心愛的人,每天就是靠着對你的眷念我才能堅持下來。對了,我還要隆重介紹我的兒子齊凌,看到了嗎?爲你送信的男孩,他的眼神很棒吧。他是我在這裡收養的兒子,他很有天賦也有很強大的意志力,或許是老天賜予我的禮物吧,多虧了他我纔不至於孤獨……”
信到最後字跡有些潦草,筆跡有些扭曲,能感受到寫到最後握筆地手在顫抖。
或許因爲激動?
或許因爲痛苦?
又或許因爲其他原因。
“無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我永遠愛你!”當看到這一句話的時,她眼裡不可抑制地涌出滾燙的淚水,匆匆說了一聲,她急忙就上樓。
意識出奇的齊凌還是聽見了樓上發出的嗚咽哭泣。
也不知過了多久,朱紫菱下樓,她已經換了一件連衣裙。
她凝視着齊凌,臉上掛着親切的微笑。
“這是他給你的。齊凌。”朱紫菱將一封信交給齊凌。
“謝謝。”齊凌打開了信封,上面是老爹留下一句簡短的話。“孩子,當她給你這封信的時候,我命令你,從此刻開始好好保護你的媽媽!!”
齊凌木訥片刻,好一會才擡起驚疑不定的臉龐,女人的目光如水溫柔,“從今天開始你就和我們一起生活吧,我丈夫也就是你的父親讓我好好照顧你哦。”
“嗯,那現在你該怎麼稱呼我呢。”朱紫菱笑了笑欣賞齊凌侷促的模樣。
望着那鼓勵性的微笑,平日裡無所畏懼的齊凌第一次臉紅的嘟出了兩個字。“媽媽!”雖然這兩個字,他曾做夢說過無數次了,可當真正親口說時,他依舊有點驚慌。
媽媽笑了笑,就像天底下所有的母親爲闊別多年回家的兒子一樣,她合掌,開心的說:“現在媽媽爲你做一頓豐厚的晚餐!”
“你的……”她接着看了看白虎。
“她是小白,我的朋友。”齊凌輕輕拍了拍白虎,“快點叫媽媽。”
白虎如有靈性,低吼了一句。
朱紫菱捂嘴,笑着說:“還有你朋友小白的晚餐。”
望着溫暖的屋子,關心的人,齊凌心裡百感交集。
有家的感覺真好啊。
看着母親忙碌的身影,齊凌自然不會幹坐着了,他自告奮勇當起了幫手。結果卻很慘,現代化的廚房家用電器讓齊凌用起來手忙腳亂。
尤其是烹飪菜系似乎比想象中要麻煩。
在禁區的時候,隨便幾塊烤肉加點香料,鹽就可以溫飽了。但是家裡,過程就複雜多了,烹飪方法也是多種多樣。光是主料就有很多。輔料就更眼花繚亂了,什麼精鹽、味精、胡椒粉、蔥段、醬油、水芡粉、鮮肉湯等
最後齊凌還是老老實實待在一旁看媽媽自己做。
但是緊張的心情也在烹飪過程不斷鬧出的笑話慢慢淡去。
紅燒肉!
香醋鯉魚!
冰糖湘蓮!
麻辣子雞!
……
望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料理,齊凌第一次吞了吞唾沫。
“好神奇!”齊凌說,白虎也是仰着頭。
“以前一定受過很多苦吧。”媽媽溫柔道:“以後就當做自己家吧,對了,等會我介紹我女兒給你認識!齊凌,你多大了?”
“我十八!”
“那她是你妹妹呢。”正說時,開門聲響起來。
“她回來了,去接她吧!”媽媽笑笑道。
“好的。”齊凌點頭。
“媽媽,今天家裡有客人嗎?”女孩的聲音十分的柔和,她取下了頭罩,露出了綢緞一般光滑的緋紅髮絲。
“好香喵,紅聞到香醋鯉魚的味道喵。”紅貓跳下少女的肩膀。
當看到從廚房走出來的齊凌和白虎時,少女一愣。
齊凌也是一愣。
紅色的前段分叉法師長袍,白色的短褲和長靴,還有那紅色的頭髮。
這神秘的宮廷魔法匠師裝扮……
“你就是我的妹妹?”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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