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傑不知道這些。
他已被憤怒和痛苦刺激的失去理智,嘶聲咆哮道:“兩位客卿,快,給我殺了這小雜碎,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他王志傑何等人物。
可是今天,他竟然被林牧弄得這樣狼狽,連面門都破相。
如果不給予林牧最殘酷的報復,他拿什麼來重新立威。
所以,林牧必須死,還得死的很悽慘。
兩名女子,卻沒有理會王志傑,只是皺眉打量林牧,眼神裡充滿忌憚。
若林牧只是個下位玄修,那打死也就打死了。
可是,對方很可能是半步上位以上玄修,這事情就完全不一樣。
如此年紀,便擁有如此高深修爲,本身實力強大不說,很可能還另有背景。
否則一個落魄子弟,單憑自己是不可能修煉到這地步。
哪怕是天才,也同樣需要有人引導。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殺了他,難道我的話不好使嗎?”
見兩名客卿沒聽,王志傑瘋狂道。
兩名女子聞言,面色都不悅。
她們是王家的客卿,只與王家族長王傳山合作,保護王志傑就是順帶。
即便王傳山,對待她們都客客氣氣,結果這王志傑竟對她們大呼小叫,她們自然不會高興。
不過,她們也沒去和王志傑計較。
“這件事,不僅關係到一位潛力不凡的玄法天才,還可能涉及神秘的強大勢力,必須讓王傳山來定奪。”
兩人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的想法。
接着,左側女子留下,右側女子則以最快速度掠出。
她走到門口,直接以神秘手段向王傳山報訊。
見狀,王志傑又是激動,又是得意。
“怪不得兩位客卿沒再動手,原來是要請父親來爲我主持公道!”
王志傑暗喜。
只要王傳山來了,那無論林牧有多不凡,今天都在劫難逃。
廳內其他貴族子弟見狀,同樣有類似想法,以爲王家客卿是去王家請救兵了。
“蘇朦朧,林牧這瘋子完蛋了。”
寧曉曉幸災樂禍道:“那可是王家,恆州最大世家之一,等王家援兵一到,誰都救不了這個瘋子。”
“閉嘴。”
對寧曉曉
,蘇朦朧已厭煩透頂。
“你就再僥倖一會,等下我看你還會不會這樣。”
寧曉曉冷哼。
蘇朦朧不再理他,走到林牧身邊,眸子裡滿是憂慮,低聲道:“林牧,我們走吧。”
她想帶着林牧逃走。
哪怕離開恆州,也好過林牧被人報復。
林牧始終風輕雲淡,不僅沒有走的打算,反而拉過一張椅子,悠然坐下。
“林牧。”
蘇朦朧有些焦急。
林牧卻將她一把拉過來,笑道:“你也坐。”
蘇朦朧無奈,只能陪他坐下,只是心裡備受煎熬。
林牧知道,現在和她解釋什麼都沒用,不如等會用實際行動證明。
說起來,這酒莊菜品不錯。
且經過連翻戰鬥,他體力消耗不少,真有些餓了。
當下他沒有在乎其他人,坐在一張完好的酒席前,自顧自的吃飯夾菜。
大廳內,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中。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大廳外傳來。
衆人心神微震,朝門口望去,頓時就看到,一行精悍玄修,有二十號人,氣勢洶洶的從門外闖進來。
高手!
這二十人,皆是玄法高手,最低的下位圓滿玄修,最強的半步上位玄修。
“譚叔,你們來了。”
周獻大喜。
這羣玄法高手,正是周家人。
他說的譚叔,是這羣人中的最強者,那名半步上位玄修。
“公子。”
譚叔匆匆走進來,看到周獻這悽慘模樣,臉上頓時浮現怒意。
“譚叔,立即給我把這垃圾打死,不,不要打死他,給我制住他就行,我要親手將他凌遲。”
周獻惡狠狠道。
譚叔沒衝動答應。
他先順着周獻手指,觀察兇手。
等發現是林牧,他不由皺眉,然後就放鬆下來。
無論林牧是怎麼打傷周獻,他自認對林牧還算了解,不用有什麼後顧之憂。
“打殘他,記得別殺死就行。”
當即,譚叔就冷酷下令。
“是。”
衆周家玄修齊聲領命,殺氣騰騰的奔向林牧。
“林牧,你快走,我來擋住他們。”
蘇朦朧緊張道。
“走?現在還想走?”
周獻表情無比猙獰。
寧曉曉嗤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其他玄修同樣搖頭,覺得林牧肯定要倒大黴了。
林牧神色淡淡,沒有說話。
“林牧,怎麼不說話了?你剛纔不是很狂嗎?”
周獻痛快大吼道:“你等着吧,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是嗎?”
話音未落,林牧已出手。
他輕輕一按,身前一杯酒水,就從酒杯裡飛濺而出,轉瞬化成一道酒水之劍,對着周獻射去。
這酒水之劍速度極快。
就算周獻有所防備也抵擋不住,更別說此刻猝不及防,直接就被酒水之間斬斷雙腿。
鮮血飛濺,周獻噗通一聲就栽倒在地。
其他人目露驚駭。
只見周獻此刻,膝蓋以下的部位,已被齊齊斬斷,鮮血弄得一地。
“什麼?”
“該死的傢伙。”
周家衆玄修大爲驚怒。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林牧被他們包圍,還敢對周獻出手,而且還得逞了。
這事傳回周家,他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頃刻間,這些周家玄修就對林牧怨恨之極,出手時變得格外狠辣。
林牧身形一晃,輕鬆避開這些周家玄修的攻擊。
他的感知力何等敏銳,這些周家玄修的攻擊力在他眼裡,慢的如同龜速,他想要躲避實在輕而易舉。
下一刻,一道殘影掠過。
不等那些周家玄修反應過來,他們就一個個遭到巨力撞擊,紛紛倒飛出去。
前後不到三個眨眼,在場其他人才剛回過神,就見那些圍攻林牧的周家玄修,已全部躺在地上。
看這些的樣子,也是頗爲悽慘,斷手斷腳都是輕的,嚴重的氣息奄奄,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林牧卻看都沒看周家衆玄修,彷彿擊倒的不是一羣人,只是揮手拍了拍蚊子。
他徑直朝周獻走去。
先前周獻還激動不已,此刻則如同被冷水澆灌,渾身冰涼透頂。
主場其他人,下意識心神窒息,不知爲何感覺氣氛很凝固。
由此可見,先前林牧之舉,給他們造成的震撼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