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皇苦笑，不知該如何回答。
因爲就連他，都沒法理解林牧的行爲了。
這時，反倒是天機天帝目光微閃，覺得林牧所言似有深意。
這林牧再怎麼說，都是一個合數修士，不至於瘋狂到沒有理智，去這樣作死的得罪皇者。
那究竟是什麼，讓對方有底氣說這樣的話？
當即天機天帝就忍不住說道：“這位林公子，你還有何話可說？”
“說實話，我對你們很失望，若大數世界的皇者就是你們這水平，我真爲大數世界的未來感到擔憂。”林牧道：“一個騙子，拿着一件垃圾，居然能在這堂而皇之的位居貴賓，帶來的垃圾還受到追捧爭奪，我很想問一句，你們修煉了這麼多年，難道都修煉到狗身上去了？”
他的言語，沒給這些大能半點面子。
這些大能在其他修士眼裡，一個個高高在上，但對他來說，真不足爲道。
衆大能臉色頗不好看。
但他們不愧是大能，並未被林牧的話刺激得失去理智，反而都冷靜的察覺到，林牧的話顯然別有深意。
“騙子？垃圾？”
他們心中一驚。
“林公子，此話從何說起？”
天機天帝神情嚴峻，急忙說道。
其他大能同樣密切關注。
畢竟他們要購買的是聖器，一旦受騙，那麼即便他們是皇者，恐怕也要傾家蕩產。
“放肆的東西，敢在這大放厥詞，你就沒想過後果嗎？”
蛇皇震怒，陰冷的盯着林牧。
儘管他仍有信心，不認爲林牧能識破蓮花寶瓶，但林牧太過淡定，讓他莫名的有了不安之感。
林牧無視他的叫囂，掃視衆大能道：“世界投影，的確是聖器的一個特徵，但並非擁有世界投影之功效，就一定是聖器。
證明一件聖器的最好辦法，其實就是讓諸位感受它的本源，那一切就一目瞭然，爲何先前這隻蛤蟆不這樣做，反而去採取複雜的方式，非要弄什麼世界投影？”
聽到他這話，衆大能臉上都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原因再簡單不過，那就是這件蓮花寶瓶，根本就不是什麼聖器，真要讓大家感受它的本源，立馬就會露餡。”
林牧冷淡道。
“什麼？”
“蛇皇，蟾皇，對林公子的話，你們作何解釋？”
衆大能都勃然變色，然後齊齊看向蛇皇和蟾皇。
被這麼多道目光看着，蟾皇心頭一陣發麻。
事情的發展，真正超出他的預料。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我看你是活膩了。”
蛇皇徹底暴怒。
砰的一聲，他身邊的桌椅，瞬間化爲齏粉。
他心中，是真正的充滿悔意。
先前他怎麼就犯蠢，好好的居然非要去招惹這小子，還讓這小子開口。
如果不是他自己這樣畫蛇添足，蓮花寶瓶估計都被拍賣出去，根本不會有這麼多事。
當然，他在後悔之餘，更多的還是對林牧的憤怒。
他讓這小子開口，這小子居然真敢揭穿他，簡直是找死。
眼見他就要對林牧動手，器皇卻是攔在了林牧身前，冷冷盯着蛇皇。
其他大能同樣感覺到不對勁，氣機齊刷刷鎖定蛇皇。
“蛇皇，莫非林公子所說是真的？”
天機天帝臉色鐵青道。
他堂堂老牌天帝，居然被打眼，還被人戲耍於股掌之間？
“哈哈哈，真是可笑之極。”
蛇皇怒極而笑，“你們竟寧願相信一個合數修士，也不願相信我這個皇者？
好，好得很，既然如此，我就帶着這蓮花寶瓶離開此地，你們不要這聖器，我相信有的是修士想要。”
話雖如此，他心中卻是在滴血。
他知道，此刻他所言，其實只是場面話。
今天這拍賣會的事，肯定會傳出去。
到時他這蓮花寶瓶在這賣不掉，在其他地方同樣不會有人買。
想到這，他對林牧更是恨之入骨。
此次佈局，他耗費數萬年。
僅僅是讓蓮花寶瓶看起來像聖器，他就用了萬年，花費的代價不遜於皇品至寶。
本來如果成功，那麼這一切完全值得。
畢竟，一件聖器的價格，完全可以比得上十件以上的皇品至寶。
可如今，這一切都被林牧破壞。
這讓他怎能不恨林牧。
見蛇皇要帶着蓮花寶瓶離開，天機天帝卻是伸手按住蓮花寶瓶，語氣不善道：“蛇皇，我覺得，你還是先給我們一個解釋比較好。”
“解釋？”
蛇皇森冷一笑，“很好，想要解釋的話，我呆會給你。”
說着，他又看向林牧：“小子，你可知道，本皇現在恨不得把你挫骨揚灰？”
“蛇皇，你這是氣急敗壞，想要報復林公子？”
器皇冷冷道：“但我還是那句話，這裡是大荒，不是蛇域，更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蛇皇臉上沒有絲毫慌亂之色。
他看都不看器皇，只盯着林牧。
相比器皇，此刻他更恨林牧。
若不處置林牧，這口氣他實在咽不下去。
“小子，你敢這麼肆無忌憚，是覺得器皇他能護住你吧？”
隨後，蛇皇面露猙獰笑意，“那我只能說，你實在太天真了，我蛇皇想要針對的人，沒人能護得住。”
他目光陡然一寒，喝道：“蟾皇，此時不發動，更待何時？”
他何等存在，豈會將自己置於險地。
此次拍賣，他自然會考慮失敗的後果。
對此，他早有準備。
否則的話，哪怕他實力再強，面對這麼多皇者的圍攻，下場同樣不會好。
但現在，他是半點不懼。
隨着他話音落下，蟾皇臉上露出冷笑：“合該如此。”
說着，他再次張口，吐出雲霧。
雲霧飛快變化，重新化爲一道道無形的法則。
但這一次，情況卻不同。
整個拍賣大廳，在蟾皇一口雲霧吐出後，就震顫起來。
嗡嗡嗡……
下一刻，一道道肉眼看不到，但魂力可以感受到的法則紋理，出現在周圍的牆壁、天花板和地面上。
“不好。”
有大能臉色驟變。
天機天帝更是動怒：“你們居然在這拍賣大廳，提前做了手腳？”
之前，他心中有一些僥倖，覺得這蓮花寶瓶會不會是聖器，現在則是僥倖完全破滅。很顯然，這蓮花寶瓶就是假的，否則蛇皇沒必要做這種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