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什麼實力？”
論法大會上，所有修者都感到呼吸凝固，被林牧的實力鎮住了。
“難道是九重古祖？”
“不，就算是九重古祖，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抵擋大商古碑，更不可能輕輕一按就破掉論法擂臺的防禦大陣。”
“能擁有如此實力的，只有傳說中的……”
很多修者都想到了一個可能。
但是，那個可能未免太不可思議，以至於衆修者都不敢猜測下去。
其他人能想到，徐東自然也能想到。
他的臉上，已遍佈驚恐。
這林牧，根本不是什麼丹帝，而是一名煉氣士。
或者說，對方既是丹帝，也是煉氣士。
這太恐怖了。
如此對手，別說是他，就算是他的師父宋福來，也未必能獲勝。
面對這樣的高手，他先前居然讓對方臣服他，還讓對方給他簽訂魂魄契約。
想到這，徐東心神就越發顫抖。
怪不得對方說，就算他的師父宋福來，也沒資格說這種話。
那時他不信，以爲對方是在嘴硬，現在才知道，對方真的是在說實話。
“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逃走？”
徐東內心惶惶。
不等他做出反應，一股浩蕩威壓，就如大海壓來。
“化凡。”
兩個字，淡淡的從林牧口中吐出。
同時，林牧的手，彷彿天穹之垂雲，對着徐東輕輕一壓。
一股無法形容之力，瞬間籠罩徐東。
“給我破！”
徐東哪會甘心被林牧鎮壓，一邊暴退，一邊瘋狂催動法力，試圖逃走。
可是，身形剛動，他便發現自個如險泥沼，起初速度還很快，轉瞬間就慢如龜速。
緊接着，更不可思議的場景出現。
徐東身上的強大氣息，突然間消失不見。
“啊。”
伴隨一生慘叫，徐東好像成了一個不會飛的凡人，直接從空中墜落。
砰！
頃刻後，徐東沒有任何防備，就那樣硬生生的倒栽在擂臺上。
好在即便沒了修爲，他的肉身依然強大，否則這一摔，恐怕會把他當場摔死。
四周看臺上，衆修者們目瞪口呆，匪夷所思的看着這一幕。
徐東明明是古祖，怎麼突然間就氣息全無，宛若凡人？
這情形，無疑超出周圍無數修者的理解範疇。
唯有林牧，眼神平淡。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剛纔他那一招，已運用凡血之力，將徐東的法陣給封印了。
法陣被封印，徐東就失去了法力，自然與凡人無異。
“煉氣士！”
若說之前徐東只是猜測，那麼現在則是肯定，這林牧絕不僅僅是丹帝那麼簡單，對方還是一位煉氣士。
只有煉氣士的手段，纔會這麼神鬼莫測，無聲無息就將他的法陣封印。
發覺真相，給徐東帶來的是無盡絕望。
縱使他實力再強，也依然超不過古祖的範疇，又怎麼可能擋得住一個煉氣士。
他的師父宋福就是煉氣士。
因此，對煉氣士的強大，他比誰都更清楚。
煉氣士與古祖，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生命。
這種差距，就好比鯉魚和龍。
古祖是鯉魚，煉氣士是龍。
再強大的鯉魚，只要沒有越過龍門，那就始終是魚，無法跳出魚的侷限，根本不可能與龍對抗。
“不，我還有手段。”
“這一切，還沒有到絕境。”
徐東不愧是梟雄強者。
就算到了這種時候，他依然沒有徹底放棄掙扎。
多年的修行，無數次的生死經歷告訴他，只要不放棄，那就還有希望。
相反，一旦放棄，那纔是真正的失敗。
嗡！
一張古符，從他眉心飛出。
“芥子遁！”
徐東暴喝一聲，對着這古符噴出一口血。
他雖然無法動用法力，但身爲古祖，他的血液裡同樣蘊含強大能量，足以激發這張古符。
“居然是芥子遁。”
靈光紀動容道。
“爹，什麼是芥子遁？”
靈天官道。
“芥子遁，是宋福的有名遁法，可以藉助氣數之力，化身芥子，十分強大。”
靈光紀正色道。
“宋福的遁法？那徐東豈不是還有可能逃走？”
靈天官吃了一驚。
“還真有這個可能。”
靈光紀道。
在他們議論之時，四周其他修者，同樣有不少高手認出了這芥子遁，掀起好一陣驚呼。
唰！
瞬息間，徐東的身影就消失，變成了最細微的芥子，隨時都有可能遁走。
看到這一幕，林牧眼裡毫無波瀾。
他這一生不知經歷過多少次戰鬥，對手中甚至包括煉氣士。
論戰鬥經驗，煉氣士之下，他若說第二，絕對沒人能當第一。
徐東實力是不錯，可惜與林牧相比，還嫩得很，林牧怎麼可能會讓他逃走。
正當無數修者以爲徐東要逃走時，虛空中忽然出現一陣漣漪，好像有什麼東西，撞擊在了一層無形之網上。
隨後，林牧五指輕輕一抓。
凡血之網收縮。
不過其他人看不到凡血之網，只能看到原本消失的徐東，被林牧硬生生從虛空中抓了起來。
林牧隨手一扔，徐東就墜落在地上。
在抓徐東的時候，林牧眼裡閃過一抹異色，但這異色很快斂去，從他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神情波動。
這次抓徐東，他看起來輕而易舉，實際上並不輕鬆。
那芥子遁的威力的確非同小可，要不是他提前在四周佈下凡血之網，恐怕真的就讓徐東逃走。
即使這樣，在抓徐東的時候，他的凡血與芥子遁的威力，產生了強烈衝撞。
芥子遁是宋福所制，內含真正氣數之力。
這氣數之力，對林牧凡血造成巨大沖擊，導致他的傷勢居然惡化了不少，前段時間的治療效果付諸東流。
有失也有得。
芥子遁裡的氣數之力，被林牧的截氣術完全截斷，接着徹底被凡血源泉吞噬。
這芥子遁裡的氣數之力還真不少，這一吞噬，足足給林牧製造了一萬滴新的凡血。
由此也能看出，芥子遁裡蘊含的氣數有多強。
“幸虧我現在體內有四萬多滴凡血，否則根本抵擋不住這芥子遁的威力。”
如果和以前一樣，他只有五百滴凡血，去阻擋芥子遁，非但擋不住徐東，還會被芥子遁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