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之仁。”
秦越面露不悅之色：“算了，你的性格向來這樣，我也懶得管你。不過，你們恆族其他族人我可以不計較，恆啓他是我遲早要殺的。”
“老二，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對付恆啓。”
恆淵樓誠懇道。
“哦？”
秦越驚訝的看着恆淵樓：“你居然開竅了？當年我讓你不要走，留在暗域，有的是機會反擊恆啓，你卻說不願恆家陷入內鬥，如今怎麼又開竅了？”
“恆啓他，要強行打開懸空閣，奪取裡面的東西。”
恆淵樓如實的說道：“你知道的，那塊黑布極爲不詳，決不能讓恆啓得到，否則恆族必會被他拖累得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該死！”
秦越臉色陰沉道：“恆啓，他真該死！”
“懸空閣裡，放着嫂子的遺體，怎麼能讓他冒犯，恆燕支，雖然這次你說來說去，也還是爲了恆族，但總算沒有迂腐透頂，否則就算滅了恆族，我也要讓恆啓付出代價。”
“這是要去幹架？”
殺主和夏周元眼睛都一亮。
這兩位，一個是殺主，殺心極強，另外一個挑戰狂人，當初就挑戰過林牧，都極其熱愛戰鬥。
如今他們跟着秦越，在這足足被憋了兩萬多年，內心早就巨癢難耐，如今聽到恆淵樓和秦越似乎要去找被人麻煩了，他們只覺激動不已。
“磨刀不誤砍柴工。”
關鍵時刻，秦越還是很沉得住氣：“大家想把之前得到桑皇之氣煉化吸收，然後再去考慮恆族的事吧。”
接下來，五人便在這虛空中修行。
期間，林牧倒是想到了外面還有一羣昏迷的恆族人，恆淵樓下手不算重，估計不用一天這些恆家人就會甦醒。
不過這蘇麻島上，到處是劍氣之霧，防禦力驚人，這片虛空外更有數不清的空間裂縫，沒人帶路絕對走不進來。
當下林牧也不是很擔心，乾脆不再去思考外面的事，靜心修行起來。
“桑皇之氣。”
盤坐在虛空中，他釋放出一道桑皇之氣，開始解析它的結構。
不一會，他便發現，這桑皇之氣，與第一皇的妖血構造很相似。
林牧心中頓時一動：“莫非這桑皇，是妖族？”
隨後，他更是進一步發現，似乎這桑皇之氣的構成，比第一皇的妖血構造還要複雜。
一滴第一皇的妖血裡，大概有四十九萬億個符文，但這桑皇之氣裡，足足有三百六十萬億個符文。
“如果桑皇也是大羅者，那麼必定是比第一皇還要強大的大羅者。”
林牧震撼不已。
從東皇妖眸的傳承中，他知道第一皇本身就是一位極爲強大的大羅者，沒想到這個桑皇比第一皇還要強。
如此複雜的構造，按照正常情況，林牧是無法破解它的結構，只能單純將它當做能量來吸收，那樣會大大浪費它的功效。
幸運的是，林牧本身知道妖血的構造，相當於有了基礎，再解析這桑皇之氣的構成，難度就降低了大半。
一天後，林牧心神振奮，他終於將桑皇之氣的構造給破解了。
接着，他就把桑皇之氣的構造也融入凡血裡，讓凡血的構造變得更強更穩。
與此同時，新的凡血，被他不斷製造出來。
眨眼過去十天，林牧將四百五十道桑皇之氣全部煉化，製造出了新的四百二十滴凡血。
此刻，他體內已有九百五十九滴凡血，距離一千滴凡血，前所未有的近。
“還差四十一滴凡血。”
林牧心潮澎湃。
只要再製造出四十一滴凡血，聚齊一千滴的數量，他便有資格正式衝擊老祖之境。
他的意念，立即轉移到劍西來留下的那半截手指上。
這半截手指，是毀滅之主的手指，肯定也蘊含強大能量，若將它燃燒掉，說不定就能給他提供足夠動力，讓他製造出最後這四十一滴凡血。
“燃燒！”
林牧並沒有過多猶豫。
當初他選擇要這半截手指，目的就是爲了這個。
轟隆！
頃刻間，這半截手指就被林牧燃燒，化爲強大的能量，衝入他體內。
他的動靜，引起了虛空中其他幾人的注意。
夏周元和殺主都瞪大眼睛，極爲震驚。
他們自然看得出，那半截手指，是大羅者的手指。
可是，如此珍貴的東西，林牧居然就這樣燃燒掉？
換做他們，肯定會倍加珍惜，這讓他們很不理解林牧的舉動。
但秦越眼裡卻是流露出濃濃的欣賞之色。
他很早就知道一個道理，所有的外在寶物都是虛的，只有自己的實力纔是最重要的。
林牧修行三萬年不到，就能認清這個道理，不受大羅級寶物誘惑，如此果斷，實在難得。
他相信，擁有如此強大決斷力的林牧，未來必定能走的更遠。
恆淵樓同樣一驚。
他本來以爲，林牧要這半截大羅者手指，是爲了留作底牌用的，沒想到林牧就這樣消耗掉了。
不過，他沒有覺得林牧是浪費。
以他對林牧的瞭解，既然林牧燃燒掉這半截大羅者手指，就說明林牧肯定有更重要的用途。
這半截大羅者手指一燃燒，果然給林牧提供了強大的能量助力。
一點點凡血，被他飛快製造出來。
三天後。
這半截大羅者手指被完全燃燒掉，林牧再次製造出了三十六滴凡血。
“還差五滴。”
林牧無比鬱悶。
就差五滴啊，再有五滴凡血，他就能集齊一千，衝擊老祖了。
不過，他向來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沒有過度去糾結，心情很快平復下來，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都已停止修行。
掃視一圈後，林牧眼睛登時一亮。
衆人的修爲都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恆淵樓，巔峰老祖。
殺主和夏周元，上位老祖。
恆淵樓的修爲會比殺主和夏周元更高，是因爲他本身就有巔峰老祖的底子，成爲巔峰老祖很正常。
至於秦越，還是大圓滿老祖，不過氣質明顯更凝練，恐怕已達到老祖之境的極限。
在林牧看其他人的時候，其他人也再看林牧，他們一個個的臉上，表情都無比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