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壁畫中所畫的白靈域空間，原來是真的白靈域空間。
“這壁畫裡的場景，居然是真的？”
蔣敏吃了一驚。
這次，林牧沒有回話，此時他正沉浸在濃濃的喜悅之中。
回來了！
他終於回到黑暗森林裡。
對白靈域空間，他無比了解，這裡無疑就是混沌海里的那個白靈域空間。
這些年，雖然他在青天世界突飛猛進，但最渴望的事情，無疑就是回到黑暗森林。
他心中甚至一直有種擔心，那就是永遠無法再回來。
尤其聽到青天也沒辦法將他送回來的時候，他表面看起來輕鬆，實則內心無比的失落黯然。
直到這一刻，一切擔心終於可以放下。
“林牧，這裡是什麼地方？”
察覺到林牧神情有異，蔣敏忍不住問道。
“白靈域。”
林牧道。
“白靈域？那不是一個人的名字嗎？”
蔣敏不解道。
“是人名，也是地名。”
林牧這時已平靜下來，“這裡，就是白靈域空間，位於黑暗森林的混沌海。”
“黑暗森林？混沌海？”
聽到兩個陌生的地名，蔣敏先是一愣，緊接着就反應過來，瞪大眼睛道：“林牧，你是說，我們已經抵達你所在的世界？”
“你們沒有感覺到什麼嗎？”
林牧緩緩道：“你們體內的真力，還能動用嗎？”
聞言，蔣敏和鐵芯一開始還面露不解，下意識運轉真力，然後臉色就變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體內的真力好像失去作用，各種武功也無法運行？”
“我也一樣。”
蔣敏和鐵芯驚駭道。
對她們的反應，林牧感同身受，當初他剛到青天世界的時候，情況和他們一樣。
“因爲黑暗森林沒有真理，只有大道，到了這裡，你們需要重新修行。”
林牧道。
“難怪……”
蔣敏忽然明白了什麼，“難怪我感覺到，在青天世界的時候，林牧你一開始的實力其實不是很強，但提升速度快的驚人。”
“嗯。”
林牧點頭，“雖然我在黑暗森林時實力的確部落，可剛到青天世界的時候，的確沒有任何實力，後來的修爲都是重修得到的。”
“看來我們也要重新修煉了。”
鐵芯有些不安道。
本來她已適應了真王修爲，如今突然間修爲絲毫不存，難免讓她覺得底氣不足。
不僅是她，當初林牧剛到青天世界的時候，也有類似的心理。
所以他一看鐵芯的表情就明白她的想法，微笑道：“你們不用擔心，以你們的境界根基，修爲很快就能提升上來。等你們修成大道，再與真理修爲融會貫通，融合爲一，你們的實力又能提升一個大檔次。”
“何況，你們的條件比我剛到青天世界時好多了，我那時是孤軍奮戰，你們可是有我相助。”
蔣敏和鐵芯一聽，都鬆了口氣。
想想她們的確沒必要擔心，林牧剛到青天世界的時候只有一個人，如今都能達到這樣的境界，現在她們還有林牧幫助，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鐵袖，你有什麼特別感覺嗎？”
林牧轉頭看向鐵袖。
此時，鐵袖正望着四周，一臉沉思。
“有種很親切的感覺，好像回到了故鄉。”
鐵袖失神道。
“還有嗎？”
林牧道。
鐵袖搖了搖頭：“除了這，只有荒蕪，這整個空間毫無生機，一片死寂。”
林牧暗歎，抹去了心中那絲希望。
若鐵袖能感應到什麼，那很可能說明白靈域並未死去，現在連鐵袖也只能感知到死寂，可見白靈域是真的早已隕落。
“我們出去吧。”
林牧帶着鐵袖三人，離開白靈域空間，來到了宇宙。
可是，當他來到宇宙時，卻發現宇宙的局勢很不對勁。
此時他們站立的位置，是曾經靈武星所在位置。
這裡現在是空蕩蕩的星空。
“好多屍骨，還有破碎的飛舟，這裡剛發生了戰爭。”
蔣敏詫異道。
儘管她修爲不存，但魂力還在那。
林牧微皺眉頭，他察覺到的不對勁之處，就是蔣敏所說。
在這片星空，到處是屍骨和破碎飛舟，還有濃烈的戰鬥餘波，說明這裡不久前有大型戰爭發生。
“這是數億人級別的戰爭。”
鐵芯也面露驚訝：“只是這些死者的修爲並不高，最強的也只是真人。”
真人，對於如今的林牧來說，和螻蟻差不多。
但林牧神色沒有絲毫輕鬆。
如果是在黑暗森林，有真人死亡，那並不稀奇，可發生在宇宙，絕對非同小可。
真人，在宇宙中就是超脫者，屬於宇宙的最頂尖存在。
就算林牧在宇宙的時候，超脫者級別的戰鬥也從未出現過。
在宇宙，最強存在是主宰，有乾坤教主、原始教主、胥洛娘娘、太一天尊、法藏佛祖、世尊娘娘、孔雀明王和虛無大帝。
往上是三大超脫者，燭龍、鴻蒙和天狐。
燭龍已死，只剩鴻蒙和天狐。
可這裡，竟死了三個真人，相當於三個超脫者，而且裡面沒有鴻蒙和天狐，顯然是外來者。
“仙術的氣息。”
林牧仔細感應一番，立即洞察到四周空中的波動，夾雜了不少仙術氣息。
這讓他臉色微沉，有了種不好的預感：“難道黑暗森林的爭鬥，已經波及到了混沌海？”
正常情況下，黑暗森林的修者，是無法進入混沌海的。
但是，林牧不會忘記他當初是怎麼從黑暗森林返回混沌海的，在木蕭手中，可是掌握了一條連接黑暗森林和混沌海的通道。
“知道這條通道的人，不僅僅是木蕭，還有葉鳳舞，夜聆閣的寧玲瓏和雲長老。”
林牧目光冰冷。
葉鳳舞首先可以排除，她在青天世界，不可能泄露信息。
木蕭在嬰胎世界，可能性也不大。
那毫無疑問，多半是夜聆閣的人泄露了這條通道。
當然，林牧也不會太武斷。
畢竟除了這條通道，肯定也還有其他通道，否則佛教和無極道庭的人不可能降臨混沌海。
比如浮屠佛祖，就是黑暗森林佛祖的化身。
還有洛君雨和江玉樓，都是無極道庭的人，一樣出現在了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