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息，上達青天，下入深海。
衆生爲之顫慄，萬物爲之靜默，日月爲之失色，大海爲之臣服。
霸王烏賊心跳如雷，它敢肯定，當年它晉升君主的時候，絕對沒有這麼恐怖。
嗡！
過了須臾，一張太極圖案，出現在虛空中。
這張太極圖，左邊是黑，代表虛無大道，右邊是白，代表唯一真理。
它，是大道和真理的組合。
慢慢的，在這太極圖的左側和右側，都分別顯現出一道人影。
左爲林牧，右也是林牧。
不僅霸王烏賊，連韓敏都看不懂了。
這兩個林牧，氣息居然都差不多，都是真王圓滿之境。
不同的是，右邊那個林牧的氣息他們很熟悉，那是真理的氣息，左邊那個林牧的氣息，他們卻很陌生，似乎不屬於這個世界。
然後，太極圖開始旋轉，那兩個林牧的身影開始重合在一起。
一開始他們的身影還有些不協調，漸漸的越來越契合，到了最終徹底融合。
微風吹過。
一切恐怖的氣息，忽然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牧穿着青衣，坐在太極圖上，身上已無任何君臨天下的霸氣，看起來如同一個凡人坐在那。
“怎麼可能，肉體凡胎！”
霸王烏賊難以置信。
在它感知中，林牧似乎成了肉體凡胎，可事實上，它目睹了林牧的突破，林牧怎麼可能是凡人。
這隻能說明林牧掌握的真理，超出了它的認知。
“這是什麼真理？”
霸王烏賊心悸的想道。
四周，虛空氣息很快恢復正常，下方的大海，也變得平靜。
過了會，林牧睜開眼睛，望向霸王烏賊。
“你……”
與林牧的目光接觸，霸王烏賊竟感到了壓迫。
林牧神色平靜。
身下太極圖，很快消失。
下一刻，他身影不見。
幾乎瞬間，在霸王烏賊上空，林牧出現。
無聲無息之間，林牧對着霸王烏賊，一掌按出。
這一按，霸王烏賊身下的海水，瞬間往下沉了數十萬裡，將霸王烏賊的身形完全顯露出來。
“吼！”
然後，霸王烏賊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身上多處皮膚龜裂，鮮血滲出。
汩汩汩……
海水翻滾，霸王烏賊急速下沉，撞擊到了海底。
此時，他們說出的區域，還屬於無盡大海的邊緣地帶，但即便這樣，這裡的大海也深達上千光年。
霸王烏賊的身體，就穿過這上千光年的海水，砸在了海底。
“慢着……”
眼見林牧還要出手，霸王烏賊急忙告饒，“是本君主，不，是我錯了，這無盡大海，閣下想去哪就去哪，與我無關了，行不行？”
“不行。”
林牧像個少年一樣眨了眨眼，露出燦爛笑容。
話音未落，他就憑空出現在了海底，再次一拳對着霸王烏賊砸出。
砰砰砰砰……
接下來，在蔣敏和無數魚族目瞪口呆的眼神下，霸王烏賊就像個沙包一樣，被林牧胖揍。
足足過了十幾分鍾，這片大海的海底，出現了數千個深坑，而霸王烏賊的身體，已比原先膨脹了一圈。
是腫的……
它全身上下，都被林牧打腫了。
最可悲的是，霸王烏賊清晰的感知到，在這個過程中，無盡大海中的另外一位君主暴君甲鯊的意念，明明往這邊探了過來，可隨後居然沒理它，很快就縮走了。
顯然，暴君甲鯊是不敢來招惹林牧。
“過癮。”
直到將霸王烏賊打的慘不忍睹，連爹媽都認不出來後，林牧這才舒暢的收回手。
在黑暗森林的時候，他就被大聖級強者壓迫得難受，兩次都那麼狼狽，如今終於有機會胖揍這種級別的強者，他怎肯放過這機會，能多爽一下是一下。
霸王烏賊已經不再說話了。
因爲它發現，它如果開口的話，只會增加林牧的快感，所以還不如保持沉默，讓林牧早點爽完爲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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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君主，沒想到你這麼好客，真是辛苦你給我擋了這麼久的陪練。”
林牧笑眯眯的拍了拍霸王君主的腦袋。
他的身體和霸王君主一比，簡直是一粒灰塵，小的可以忽略。
但偏偏他這樣拍着霸王君主的腦袋，一點都不讓人覺得有違和感。
“應該的，應該的。”
見林牧似乎真的發泄完了，霸王君主這纔敢開口，哭着臉道。
“是嗎？那以後我要是有空，再來你這作客。”
林牧興致勃勃道。
“不要了吧？”
霸王君主嚇的一陣哆嗦。
“嗯？怎麼，難道你是口是心非？表面說應該的，其實心裡在罵我？”
林牧臉上露出危險的表情。
臥槽你大爺啊！
霸王君主心中狂吼，臉上則賠笑道：“不不不，我當然很歡迎你來作客，只是我年老體衰，體弱多病，接下來恐怕要靜養，怕怠慢了閣下。”
海面上，蔣敏聽得幾乎笑出聲來。
這霸王君主可是君主，壽元無限的存在，居然說自己年老體衰，體弱多病，真是笑死人了。
“嗯，霸王君主，你很不錯，我很欣賞你。”
林牧讚歎道，“算了，不逗你了，我只是經過無盡大海，這就離開了。”
霸王君主幾乎要喜極而泣。
唰！
林牧身形一閃，回到海面上。
現在他的身體，的確就是肉胎凡體，只不過他將肉胎凡體，修行到了一個恐怖境界。
大道與真理融合，正如他所料，爆發的威力是恐怖的。
他的修爲，強勢突破平靜，達到下位君主之境。
不過他的實力，遠遠超過下位君主，介於上位和巔峰之間，也就是十三個紀元大圓滿。
等林牧離開後，不僅霸王君主，下方海面無數魚族都喜極而泣。
而且，從此以後，這無盡大海之中，又多了一位君主的傳說。
這位君主，叫做惡霸君主。
傳聞，惡霸君主橫行霸道，無惡不作，連霸王君主都被他欺負過。
惡霸君主本人對此卻一無所知，帶着蔣敏繼續趕路。
“林牧，你可太壞了，霸王君主堂堂君主，居然被你欺負的那麼慘。”
蔣敏樂不可支。
“我很壞？”
林牧道。
“不，你不壞，只是表達熱情的方式有些太粗暴了。”
蔣敏連忙臉色一正，忍着笑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