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大夏王朝權勢最大的王,林牧居然直接開口除去王位,貶爲庶民。
這一番話,對人們心靈的衝擊太大。
“林牧,你處事不公。”
林毅身軀一震,難以置信的看着林牧,“對林雲,你很早便將權力都交給他,有造化金丹也給他,而我,現在擁有的王位,還是我自己去爭取的,你捫心自問,你給了我什麼?”
聽到他的話,林牧睜開眼,目光同樣有些複雜。
雖然林毅和林雲同爲他的兄弟,但林雲是最早追隨他的,後來也對他最爲忠誠,他內心深處,的確對林雲更爲側重。
只是不管怎麼說,林毅都是他的兄弟,事情會發生到今天這步,他也是預料不到的。
處理林毅,他在感情上難以過關,可不處理林毅,他在良心上難以過關。
“哈哈哈。”
這時,一道大笑聲響起,“可笑啊可笑,毅王,這種人哪裡配做你的兄弟,事實上論地位,你比他高,你是大夏王朝王爺,他身無半點職位,憑什麼他說除掉你的王位就除。”
發笑之人,正是原教的虛空高手九龍天君。
對這種挑撥離間之人,林牧可沒多少耐心,冷冷看向他,吐出一個字:“滾!”
“你……”
九龍天君臉色難看,他好歹也是虛空境高手,而且是原教弟子,這林牧竟當衆讓他滾,這簡直是公然侮辱他。
“好,很好,別人忌憚你,只不過是因爲你有三界之主撐腰。但三界之主已得罪魂族和乾教,絕不敢再得罪我原教,今天我倒要看看,在沒有三界之主撐腰的情況下,你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隨後九龍天君怒極而笑,悍然對林牧出手。
這一下,他真正動用了絕招,比之前攻擊林雲時還要威勢驚人。
那九條巨龍,竟合成一條巨龍,氣息強大了數十倍,兇猛的朝林牧撲去。
若在外面,讓林牧去和虛空高手戰鬥,他的確會很吃力,但這裡是三界,他可以借用三界之力。
不過,虛空高手畢竟不凡,他也要全力以赴才行。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花費太多時間擊敗九龍天君,否則就起不到震懾效果。
現在中南的情況已糟糕透頂,他必須用最強勢的姿態,將一切歪風邪氣鎮壓下去才行。
“時空絕!”
當即他就施展出時空絕,令時空靜止。
趁着這時空靜止,天機隔絕之際,他手中飛出了一張古符。
鴻蒙古符!
同時,三界之力降臨而來,附加在鴻蒙古符之上。
唰!
下一刻,帶着三界之力的鴻蒙古符,朝九龍天君直接撞了過去。
轟隆!
那條巨龍瞬間被鴻蒙古符撞爆,這然後鴻蒙古符就撞在九龍天君身上。
九龍天君危機之時,虛空中一條隱龍飛出。
這隱龍並不大,但氣息更強,那是九龍天君寄託在虛空中的法相,可是這法相也擋不住鴻蒙古符,很快也被撞得破碎。
砰!
強大的能量衝擊,當場將九龍天君身體炸得破破爛爛,狼狽的倒飛出去,摔倒在地上。
一瞬之後,時空靜止解除,而四周衆人霎時就目瞪口呆。
因爲時空絕的緣故,他們只看到林牧一揮手,沒看到後面發生了什麼。
結果就導致人們認爲,林牧只是一揮手,九龍天君便被重創,連怎麼傷的都不知道。
這情形,讓人們心神發寒,林牧的實力未免太恐怖了。
九龍天君堂堂弟子,法相境高手,居然擋不住林牧隨意一揮手,此時人們似乎已明白,爲何林牧能創造出大夏王朝,能調教出那麼多高手,因爲林牧自己,就是一位超級高手。
“林牧……”
九龍天君滿嘴鮮血,既怨恨又驚駭的看着林牧。
他的法相,被林牧打碎了,他的修爲,也從虛空境,直接掉落到隕劫境。
而且,法相破碎後想要再重新凝聚,難度比直接修煉而成要大多了。
所以從古至今,即便沒有幾個被廢掉後還能再次凝聚法相的人。
轟!
緊接着,更令人想象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九龍天君的身體,竟毫無徵兆的爆炸了。
堂堂一代虛空高手,居然形神俱滅。
在人們看來,這無疑是林牧的手段,連天君都說殺就殺,那林牧廢個王,似乎也不算什麼難以接受的事了。
但是,看到這一幕的林牧,卻不由微微皺眉。
他剛纔所做的只是廢掉九龍天君法相,絕無殺害九龍天君性命的意思,眼前這情形讓他不由眼皮微跳,感覺跌入了別人的陷阱。
“林雲,中南的事,交給你監督,不得發生任何徇私枉法之事。”
林牧沒有再去看林毅,此時他也不知如何面對林毅。
不得不說,他這是在當甩手掌櫃,因爲這個問題交給林雲,林雲同樣難以處理。
可是,他也沒有別的選擇,在意識到這是個陷阱後,他便知道即將有危機降臨。
以他現在的實力,尋常虛空高手都難以算計到他,所以他一旦被算計了,那一定是很恐怖的危機,他不想讓這樣的危機波及到大夏王朝。
林雲面露難色,可最終還是拱手應下:“是。”
唰!
他話音剛落,林牧的身影就驀地一晃,消失不見。
“斬情,問心。”
林牧直接出了三界,行走在星空中。
對林樂和林毅做出處決後,他等於在感情和良心之間,做出了一個抉擇,他的心靈深處,也彷彿有某根弦被觸動了。
問心!
在無意之間,他終於走到了這一步。
很多修士,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走到這一步,但這一步無疑是所有修行者,想要通往終極大道,必須要經歷的一關。
而他的心靈,之前已拷問清楚,他選擇的是良心,是遵循人性的底線。
不過,問心只是通往大道的關卡,真正想要明悟自己的道,需要有更深入的思考。
嗡!
就在這時,茫茫虛空中,出現了一雙血色瞳眸。
這雙血色瞳眸,沒有暴戾情緒,透着一種天道般的冷漠,俯視蒼生,似乎天地萬物在他眼裡,都是芻狗螻蟻。
“蜉蝣道友,還需你用九天蜉蝣塔,暫時爲我將血海鎮住,避免那妖女興風作浪。”
血色瞳眸發出冰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