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到這一天。”
夏周元沒有恐懼，眼神無比寧靜。
他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林牧這樣一個人，也終於等到了這樣一天。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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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毀滅氣息，從他身上，釋放出來，他的身體，竟自我燃燒起來。
“他要做什麼？”
“這個瘋子，哪有人自己燃燒自己的。”
很多人，都嚇了一跳，夏周元，居然在自焚？
“玉石俱焚！”
這就是夏周元的第八招！
這一招，平時根本無法施展出來，所以虞芒也不知道。
玉石俱焚，不成功，便成仁！
這就是夏周元，一個爲了追求武道，連性命都不在乎的武道瘋子。
林牧眼神，浮現敬意。
儘管夏周元這一招，把他也帶入其中，假如他抵擋不住，就會被夏周元兩敗俱傷的打法弄傷。
但他看得出，夏周元對他，其實沒殺意，對方只是爲了追求武道。
從夏周元身上，林牧覺得自己，學到了不少東西。
“天道如夢，人道無限，既然如此，我就圓了你的夢。”
林牧心中忽然嘆息。
換做任何人級以下的武者，面對夏周元這樣拼命的打法，想保住性命都不可能，甚至就是人級高手，也會心悸。
唯有林牧，他能成全夏周元。
上一次開啓混元空間，在裡面渡過八年，他重新積累了二十五道先天大道之氣。
先天大道之氣，他一直很珍惜，除非遇到生死大敵，都不會輕易使用。
但這一次，他決定付出，成全夏周元，同時也是成全他自己。
這次機會對他和對夏周元，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幻界訣！”
第一次，他用先天大道之氣，配合人級神魂，締造出一層幻境。
這層幻境，極爲神奇，彷彿是真實，不僅幻境裡的人，就連外面的人，也看不出虛假。
可以說，這已幾乎超越了幻境的層次，屬於道境的範疇。
“天人合一！”
在先天大道之力的幫助下，林牧達到一個極高境界，竟超越了“人定勝天”的境界。
人戰勝天，不是爲了戰勝而戰勝，是爲了能更好的掌握和運用。
就好比，原始時期，人類戰勝了對火焰的恐懼，是爲了將火焰更好的運用到人類文明中。
人類戰勝洪水，是爲了用洪水製造動力，創造能源。
現在林牧就領悟到了這個境界。
人定勝天，根本目的，還是運用天地自然的力量，來提升自我。
所以，林牧選擇了天人合一，將人與天地自然的力量，融合在一起。
“玉石俱焚！”
“天人合一！”
夏周元選擇的，是捨身取道。
林牧選擇的，則是借道合身。
兩人，不同的道路。
但不管哪條道路，爆發出來的威力，都極爲恐怖。
轟隆！
無數劍氣，縱橫肆虐，大地破碎，森林盡毀，溝壑遍佈，滿目蒼夷。
所有人，都被這場景震撼。
“這還是肉身境武者的戰鬥嗎？”
不知多少人，腦海裡都情不自禁的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恐怕，就是人境強者的戰鬥，也不過如此吧。
與此同時，令人心臟提起的是，戰鬥的結果到底是這樣？
是林牧獲勝？
還是夏周元獲勝？
亦或是，沒有勝利者，兩敗俱傷？
很快，塵埃散去，答案揭曉。
林牧的胸膛，被洞穿出一個巨大的窟窿，鮮血直流，左手也斷了。
夏周元，眼睛瞎了一隻，膝蓋處也有血洞，變成了瘸子。
這情形不由讓人動容惋惜。
兩大絕世高手，居然真的兩敗俱傷，變成了殘廢了！
“這……”
虞芒的神色，無比痛惜。
雖說這世上有不少靈丹妙藥，可以讓殘疾人痊癒，但即便痊癒了，殘廢的肢體，也不再是以前肢體，勢必會對實力發揮、真氣運轉、和武道修行，有負面影響。
唰唰唰……
就在這時，四周的山林中，忽然出現了很多騎兵。
隨之而來的，還有滔天的殺機。
這些騎兵，正是獵族的將士。
“不好，是獵族的人，夏族戰士聽令，給我全力防禦。”
嘩啦啦！
獵族這次，出動了上萬騎兵，如潮水般涌來。
而夏族儘管準備不足，但勝在距離較近，有着地利優勢，很快做出反應。
頃刻間，夏族和獵族戰士，就大戰在一起。
可是，這只是開始。
獵族騎兵剛被夏族抵擋，在場蒼族的人就目光一寒，也朝殺林牧和夏周元殺去。
誰都看出來了，林牧和夏周元兩人太恐怖，若是巔峰時期，兩人聯手的話，南疆大地沒有一個羣族能抵擋。
而如今，正是兩人最虛弱的時候，也是除去他們的最佳時期，一旦錯過，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出手！”
蒼族的人一動，恆淵樓、秦越、寧輕雨和離若魚等靈武大陸的高手，立即出手阻攔。
“你們是什麼人？”
蒼族的武者們大吃一驚，“速速退去，不要在這多管閒事。”
“殺！”
恆淵樓幾人，根本不理他們，殺機騰騰，這些人，竟想趁林牧虛弱時下殺手，實在該死。
“太好了。”
夏族衆人同樣吃驚，不過他們是驚喜。
本來見蒼族的人也想趁虛而入，他們心已沉了下去，分不出人手來地方。
沒想到，有神秘高手，幫他們化解了蒼族的危機。
可是，這並未完。
化族、布族和湖族，這三大族的高手，竟也紛紛爆發出殺機，以飛快速度，奔向林牧和夏周元。
“糟了。”
虞芒臉色慘變，心急如焚，卻束手無策。
林牧和夏周元的決鬥，爆發得太突然，以至於他事先的佈置，很多都派不上用場。
更何況，就算他準備再充分，面對現在這樣的局面，也是有心無力。
林牧和夏周元斬仙出來的戰鬥力，實在太恐怖。
如果他不是夏族人，而是其他羣族的，肯定也會無比忌憚，想要殺之而後快。
若此刻，虞芒還只是焦急，那麼下一刻，他就是絕望了。
“哈哈哈！”
一陣大笑聲，忽然在山林間迴盪開來。
十道身影，在一名黑衣人的帶領下，出現在了人們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