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萬,我要了、、”
雲逸一愣,停止了自己的報價;原本他正要準備買下這塊石料的,沒想到竟然被別人捷足先登了;他回頭準備看看是誰,不料一看之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在雲逸身後報價的不是別人,而是和雲逸有過沖突的吳鉤;雲逸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又和他撞車了。
“真是巧啊,咱們又見面了。”吳鉤溫和的笑着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是那一羣二代們跟着;雲逸眯着眼睛看着吳鉤,大廳頂上的燈光照在吳鉤的臉上,反射的光讓吳鉤看起來就像個蠟人一般。
“吳先生也看上了這塊廢料?”雲逸平靜的看着走過來的吳鉤,嘴角輕扯,淡淡然的道:“本來我還想着五十萬碰碰運氣的,不過吳先生既然看上了,我也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呵呵,如此我倒是要感謝先生想讓了;”儘管吳鉤心裡盤算着怎麼講雲逸弄死弄殘,可是表面上他依舊做出一副謙謙君子的作風,這是他家族的格言:即便是對付一隻螞蟻,也要學會背後下刀子。
“如果吳先生沒什麼事,我還想在看看幾塊石料,就先行離開了。”雖然雲逸並不怕吳鉤,但是看着那幅虛僞的笑容雲逸心裡就很是反感;再加上雲逸還有好幾塊看中的石料沒有買下,所以雲逸就客氣的和吳鉤打了個招呼準備離開。
“既然雲先生有事,儘管離去便是。”吳鉤見雲逸不想在這裡呆着,猜測應該是他也看出來這裡面有好料子,不願意看見自己開出好料子,所以才離開的。
“吳少,這小子剛纔也想買這塊石料,他是怎麼能看出這裡面有石料的?”跟在吳鉤身邊的範建神色陰冷的湊到他身邊,疑惑的道:“難道他和咱們請來的賭石大師一樣,也精通賭石,可是看着不像啊?”
“他只是順口一說,爲了向我示好而已。”吳鉤看着雲逸遠去的背影,輕輕曬笑着道:“以爲這樣我就會放過他?真是好笑!”
“原來如此,看不出這小子還真是狡猾。”範建冷冰冰的看着雲逸,心裡有着莫名其妙的恨,好像雲逸搶了他老婆一樣。
“這位先生,一百萬這個價格委實有點兒低了。”松下秋山看着衆星拱月般走過來的吳鉤,謹慎的開口道:“我這塊石料買的時候足足用了一千多萬,現在一百萬的價格未免太低了點吧?”
“哦。一百萬還嫌低?”吳鉤輕輕一挑眉毛,隨意的瞥了一眼那塊殘餘三分之一的石料,輕輕搖頭道:“你這塊石料已經切成這個樣子了,能買一百萬已經是不錯了,若不然你在切一刀估計連五十萬都沒有人要了。”
““先生,要不這樣吧。”松下秋山其實心裡也清楚,吳鉤說的非常對,可是想想自己若是就這麼空着手回去,恐怕會被家族裡面的人恥笑的;他看着吳鉤一身世家子弟的樣子,腦子轉了幾個彎後,頓時就想起了一個辦法,道:“我看先生您其實不凡,因該是大陸的高官之後吧,我是日本松下株式會社的下任繼承人松下秋山,今天您能不能幫我這一下,日後我必定又報。”
“松下株式會社?”吳鉤心中一動,臉上卻不露聲色,看着有些落魄意味的松下秋山道:“先生如何能證明您的身份呢?我不能憑着您一句話就相信吧?”
“我這裡有一樣東西,您看一眼就知道了。”松下秋山在想到這個辦法前,就知道了吳鉤肯定不能憑着自己的一面之言相信自己;所以他說着從自己的外套內兜裡掏出一個錢包,遞給了一臉好奇的吳鉤。
“原來真的是松下先生,您好您好。”當吳鉤順手接過錢包,看到錢包裡松下秋山和一個男人的合影時,頓時心中立即相信了自己剛纔的判斷;他立即緊緊上前兩步,熱情的上前握着松下秋山的手,道:“我說我看着松下先生這麼眼熟啊,原來您真是松下家族的成員,真是失敬失敬。”
說着,吳鉤順便將松下秋山的錢包還給他,而那錢包裡有松下秋山和松下正治的合影;作爲國內一個不大不小家族的成員,吳鉤是知道松下正治這個人的。
“哪裡哪裡,在這裡遇見吳先生我也是三生有幸啊。”松下秋山終於鬆了一口氣,好在這裡有認識他的人,並且還是中國官員的後代,他知道這些人是熱衷於結交自己這種國際友人的;不過,自己家裡的人何嘗不是也喜歡認識這些人呢,大家互惠互利不是嗎?
‘”“嗯,這塊石料我願意用八百萬的價格買下。”此時的吳鉤,心裡已經不是爲了賺點零錢話而考慮了,他現在最大的目的就是爲了交好松下秋山;不僅是爲了自己在家族裡面的地位,也是爲了以後自己的仕途做好規劃。
“這個價格是不是有點兒高了?”聽到吳鉤的報價,松下秋山儘管高興的想親吳鉤一下;可是他聽自己家裡的人說,中國人喜歡講義氣的人,爲了讓自己看起來比較‘夠義氣’點,松下秋山還是裝作歉意的樣子,道:要不然還是七百萬吧,八百萬的價格您太吃虧了。”
“七百五十萬,就這麼樣了。”儘管吳鉤非常想交好松下秋山,可是自己好是要賺點兒零花錢的;畢竟自己用七百萬這個價格買下這塊石料,也是給了松下秋山面子的。
“如此,我就謝謝吳鉤先生的好意了;我松溪秋山交您這個朋友了,”說着,松下秋山握住吳鉤的手,貌似誠懇的道:“未來有一天吳鉤先生代表中國政府去日本訪問的話,我會認真的招待吳先生,希望吳先生一定要努力。”
“同理,我也希望有一天能夠接待松下先生,希望那時候松下先生是以松下會社的身份來中國的。”吳鉤也是微笑着握着松下秋山的手,兩人相目一視微微一笑,達成了一個隱秘的協議。
“吳少,好手段,憑着您的這本事未來一定能登上高位;那時希望吳少多多照顧下小弟。”一旁的範建豔羨的看着吳鉤的交際手段,他也想上前與松下秋山認識,可是想了想自己的地位和吳鉤在這裡,他只能打消了自己的這個想法;隨後便上前拍着吳鉤的馬屁,諂媚的道:“您不僅賺了他的錢,還讓他十分感謝您,這手段真是高。”
“呵呵,不過是辦正事的時候順便賺點零花錢罷了。””吳鉤心中也是十分得意,像這種佔了人家便宜人家還得感謝你的時候可真是不多,尤其是佔得還是日本人的便宜。
“滋、、”看着松下秋山走遠了,吳鉤便讓切實師傅開始繼續切那塊石料;他認準了這裡面一定有玉料,畢竟這可是自己請來的陳大師看好的;陳大師賭石的經驗和眼光在整個賭石界都很有名,要不是自己家裡的背景硬,恐怕還請不來這位大師。
“還是沒有呢、、”當時分散去的時候,圍觀的人頓時又是議論開了;吳鉤聽着他們的意思是在嘲笑自己,花錢買了一個廢料的二手料。
“陳大師,您真的能確定這裡面有玉料嗎?”聽着周圍人的議論,吳鉤心中也有些不安起來;他不由的就看向了自己身邊一臉凝重的陳大師,試探着問:“該不會是這裡面真的沒有吧?”
“這個,很難確定的說有還是沒有。”陳大師也是一臉凝重的看着石料,按着他的感覺這種石料裡面應該是有玉料纔對;不過話說‘石隔一層皮,生死神鬼愁’,自己是不敢打包票的,只能切一切在看看了;想到這裡,陳大師開口道:“吳少爺不放在切一刀,下一刀就能看出來有沒有了。”
“好吧,在切一刀吧。“吳鉤頗爲無奈的道,他的心裡現在已經沒有了剛纔那種佔了松下秋山便宜的興奮感;隱隱約約的一種不妙感出現在心間,這塊石料、、
“滋、、”輪鋸又一次轉動了起來,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緊了這生死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