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葉天去看了一下何勇辰。上一次何勇辰的老婆中毒了,她跟她的弟弟跟弟媳便沒有在那個工廠做了,何勇辰也沒有再掃公園,四人用得到的賠償金,就在郊外租了幾間民房,辦了一個廢品收購站。現在生意還不錯,日子過得好了起來。
看到他們這樣幸福,葉天頗爲欣慰。
哪怕已經近冬,但是有幾天中,天氣還是非常熱,坐在回校的第11路公交車上,葉天也是熱汗滾滾,所幸他坐的是一個臨窗的位置,空氣比較好,跟他坐在一起的,是一個剪了個平頭,上身穿一件黃色的,看起來常非常土的T恤的青年。
青年看起來一臉人畜無害,老實的樣子,坐在葉天的身邊,連句話也沒有說,默默地看着書。
斯文青年從黑色皮包裡拿出一個蘋果,用胳膊撞了撞了葉天,友好地問:“你吃不?”
“不了,謝謝。”葉天微笑搖了搖頭,隨後望着窗外。恰巧這時,車駛到了轉彎處,因爲慣性的原因,青年手中的蘋果拿不穩,滑到葉天的腳下。
葉天彎下腰,替眼鏡青年撿起蘋果。眼鏡青年臉上露出一很憨厚的笑:“謝謝。”
葉天笑道:“舉手之勞,不用客氣。”一個站到了,公交車上,有人下車,有人上車,來去匆匆。
就在葉天神遊物外的時候,一位女人的驚急叫聲引起了葉天的注意:“流氓,你要幹嗎?”
葉天不由將眼睛朝發聲處望去,只見一位身穿長裙,從後面看,體態嬌好的女人又羞又急地對着那位一位留着長髮,滿臉橫肉,身材壯實的大漢嚷叫。
兇惡漢子嘿嘿一笑:“好俊俏的姑娘啊,晚上陪大哥耍耍,咋樣?”這時女人轉過頭來,葉天才看清楚了她的長相。只見她長得一張很標緻的瓜子臉,秀眉輕掃,粉臉淡施薄粉,長長的頭髮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露出修長雪白的頸部來,給人一種端莊、清秀的感覺。
不得不說,她還很會打扮自己,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米黃碎花裙子,曼妙的身材玲瓏浮凸,及膝的長裙下露出的是兩段白花花的長腿,小巧的腳踝上裹着一雙銀色細長高跟涼鞋,使她原本已經很高挑的身材更高挑,站在公交車上,有如鶴立雞羣,
一下子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眼光。最要命的是像她這種三十左右年紀的少婦,一舉手一投足間,皆有一種女人的風情。
這個女人一上車,就好幾個牲口盯着他猛看了,不過卻沒有人有那兇惡大漢那麼大膽,公開動手動腳的。這時,見她受到欺負,一些牲口頓時義憤填膺,出口喝斥,希望能得到這美麗女人的好感。
葉天身邊的青年突然站了起來,走到那兇惡大漢的面前,道:“先生,請你向這位小姐道歉。”
那位兇惡大漢好像沒有聽到似的,翹起了腿,一邊挖起了耳屎,一雙色mimi的眼睛繼續瞄着那女人,好像那青年不存在似的,連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欠奉。
青年再次道:“先生,請你向這位小姐道歉。”
“你算哪根蔥啊?”那兇大惡大漢也許是聽厭了,站起身上,粗大的手掌向青年扇過了過去。那青年‘悶哼’一聲,整個人倒退好幾步,隨後控制不住身子,差點摔在一個乘客懷裡。
黑色青年摸着紅腫起來的臉蛋,隱藏在鏡框後面的眼睛閃過一縷兇殘的光芒。乘客中的一個高壯男人向他斜對面的兩個男人,以及剛纔那個青年差點摔向他懷裡的男乘客打了個眼色。
那個男人手探了過來,緊抓向他的胳膊。那兩個男人站了起來,朝青年走了過去。
那個青年臉色一變,驚慌地道:“你,你們想做什麼?”
“小子,識相的話,別動。”一個走向他的男人手臂有如鐵棍,狠狠地打在他的胳膊上。那個青年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很多人都明白過來了,眼前這三個人是那個惡漢的同夥。
“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該幹嗎,幹嗎去。”那個惡漢大聲吼道。
這年頭見義勇爲的人雖然有,但是並不一定能碰到。看到惡漢那麼兇,而且又有同夥,很多人就不敢亂動或者非議了。
一些比較有良心的,在心裡暗暗爲了那個漂亮女人嘆氣。
葉天對那個青年的印象不錯,看他陷入黑惡勢力之中,心中就想幫他一把。不過對方人多勢衆,得想一個辦法才行。
看到青年袋子中有一瓶酒,葉天突然心中一動,拿過
酒瓶,擰開瓶蓋,狠灌了一口後,然後裝作一副喝醉酒的樣子,搖搖晃晃地朝那幾個大漢走去,邊走邊嚷道:“讓開,讓開,我要上廁所。”
那幾個大漢都是身手矯健之人,其中上來一個,攔住道:“這是公交車上,沒有廁所,回去睡覺去。”說完要將葉天推回去。
哪裡知道葉天身體一晃,便讓他的一推落空,隨後醉步一踏,竟然撞進他的懷裡,將他頂向乘客那裡。
“哪裡沒有廁所啊,這裡什麼公交車啊?明明花好月紅,我天天來的地方,怎麼可能沒有廁所,你們讓開,我要上廁所。”葉天說完身體踉踉蹌蹌地朝那個拿住青年胳膊的男人走去,手臂晃動,正好將他的胳膊拆開。
那個青年頓時獲得自由。獲得自由後,那個青年知道今天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自己可能陷入了危險的境地,當下用手打破車窗玻璃,然後縱身一跳,像一些特技電影那樣,飛出窗外。
這個過程非常果斷,沒有一縷的遲疑。
這一幕那個高壯男人看在眼中,臉色一變,站了起來,喝道:“小高停車,你們去追人。”說話時,走到葉天面前,道:“你到底是誰,是他們的同夥嗎?”話落,一記鐵砂掌拍向葉天。
葉天身體一晃,便閃開了,嚷道:“什麼同夥,不知道你說什麼,我要上廁所。”
“到現在還給裝酒醉,拿下你不怕你不說。”高壯大漢五指勾鐵勾,再次抓向葉天的肩膀。葉天身體一晃,便又晃開。
“還是一個練家子。”高壯大漢臉色一正,道:“等一下我不怕你不交待。”話落,他趨身上來,雙手向兩個鉗子一樣,始終籠罩着葉天的周身關節。只要葉天有一絲鬆懈,給他拿住,便不能動彈。
葉天似醉非醉,腳踏八卦身法,總是在最緊急的關頭,躲避過去。
這是公交車已經停了下來,很多人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紛紛離開,只有幾個好奇的人駐足觀看。一會兒後,剛纔離去的幾個人上了公交車。
高壯漢子問他們:“怎麼樣,孽狐抓到了沒有啊?”話剛落,一個女人押着青年走了上來:“剛纔是誰在阻攔我們抓恐怖分子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