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子剛剛擡起的腳又落回了原地,一臉詫異的看着他們幾個,自己已經表明了身份,可是這些傢伙還攔住自己。
看到金蟬子隱隱約約要發火的意思,其中一個人解釋道:“不要誤會,宗主從昨天開始,身體有些不舒服。這兩天一直在住處靜養,吩咐我們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她休息。
等宗主的身體好一些的時候,她一定會親自過去拜訪您的。”
這個人給出的理由,讓金蟬子無話可說。雖然他是墨顏雪的未婚夫,可是兩個人畢竟還沒有成親。
在這種時候,金蟬子也不能隨意的踏入幕顏雪的閨房。
聽說墨顏雪生病了,金蟬子稍微放心了不少。看來之前是自己多慮了,病來如山倒,想必墨顏雪也沒有時間考慮那麼多。
他點了點頭,準備離開這裡,就在這個時候,房間裡面出來傳來一個聲音:“是金先生在外面嗎?”
本來已經準備離開的金蟬子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看着大門的方向,答應了一聲。他聽出來剛纔說話的應該是墨顏雪,聲音裡面有些虛弱,看來真的是生病了。
“先生勿怪,一臉病容就不出來見先生了。等病情好一點的時候,一定親自登門拜訪,給先生賠罪。”墨顏雪的聲音繼續從裡面傳出來。
“宗主客氣了,是我唐突了,既然宗主生病了那一定要好好的養病,保重身體。”金蟬子說完以後沒有猶豫,轉身離開了這裡。
守衛在門口的兩個人,看到金蟬子離開了,同時鬆了一口氣。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金蟬子離開的時候,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等到金蟬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雨幕當中,墨顏雪住處的大門忽然被打開了。從裡面出來的並不是墨顏雪,而是楊康。
那幾名弟子看到楊康出來了,立刻躬身給他問禮。楊康隨意的擺了擺手,然後看着金蟬子離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還以爲有什麼本事,原來也不過如此,略施小計就讓你上當了。”楊康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非常得意的說。
他和門口的兩名弟子交代了一句,然後拿着一把傘離開了這裡,腳步匆匆的,不知道要去哪裡。
金蟬子走的很快,沒有絲毫的猶豫,因爲他知道里面那個墨顏雪是有人假扮的。有人不想讓自己在這個時候見到墨顏雪,也不想讓他在大殿門口久留。
爲了不引起他們的警覺,金蟬子選擇立刻離開。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他相信的那些人的鬼話,相反,金蟬子已經察覺到一切不對勁。
當金蟬子聽到莫言學生的時候,覺得事情有些反常,自己說話的聲音並不大,而且外面又下了這麼大的雨。
隔着緊閉的房門,沒顏雪怎麼會如此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對話?
此外,剛纔墨顏雪和他說話的語氣格外的客氣,客氣的兩個人好像不是夫妻一樣。正是因爲這一點,金蟬子確定裡面的墨顏雪是有人假扮的。
雖然他和墨顏雪都知道兩個人結爲夫妻,只是一個幌子,掩人耳目。但是這件事情,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根本沒有公佈於衆。
裡面的人以爲模仿墨顏雪的聲音就能騙過近戰,此刻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在有外人在場的場合,墨顏雪是絕對不會用如此客氣的語氣和金蟬子說話的。
前天才宣佈和金蟬子結爲夫妻,今天和金蟬子如此客氣的說話,而且還是當着自己弟子的面。
真正的墨顏雪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在外人面前,她一定會和金蟬子配合着演戲的。
所以金蟬子知道,這一定是非常熟悉他和墨顏雪之間關係的人在暗中搗鬼。這樣的人金蟬子能想到一個,那就是楊康。
金蟬子的徒弟們是絕對不會把這個消息四處泄露的,而墨顏雪肯定也不會大聲的張揚,唯一知道他們關係的外人只有楊康。
所以金蟬子現在心裡面非常的確定,墨顏雪一定是出了事情。現在還不知道墨顏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金蟬子不敢打草驚蛇,輕舉妄動。
只能先離開這裡,回去以後再想辦法。他準備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再來這裡,看看墨顏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回到房間以後,金蟬子和沒事兒人似的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面。這件事情他誰也沒有說,包括自己的弟子,就是怕走漏了風聲,對墨顏雪不利。
讓金蟬子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計劃還沒有實施,有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來拜訪他。起初金蟬子以爲還是那些不死心的中派派來的說客,根本沒有打算見他們的意思。
當金蟬子聽說要見他的人是天南宗的一名長老,他皺起了眉頭,最終還是決定見一見這位長老。
當那名長老進來的時候,金蟬子眼前一亮,他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人。就在他來天嵐宗第一天的那個晚上,他身邊坐着兩位長老,其中一個就是眼前這個人。
當時金蟬子在這兩位長老的注視下如坐鍼氈,巴不得早點離開那個宴會。到現在那種記憶,他還非常的清楚。
現在想起來,眼前這個人應該和墨顏雪的關係非常的不錯。不然的話,也不會出現在那天專門爲了歡迎自己而設置的宴會上。
“不知道這位長老如何稱呼?”金蟬子率先開口問道。
“叫我青長老就好。”青長老看起來似乎非常的焦躁,眼神裡面滿是焦灼。
她和金蟬子寒暄了沒幾句之後,直入正題,對他說:“你知不知道,宗主可能出事情了?”
金蟬子心裡面非常的驚訝,這件事情他沒有跟任何人說,爲什麼眼前這個青長老也知道呢?難道她也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不成?
與此同時,金蟬子心中有一個疑慮,那就是他該不該相信眼前這個人?他對天嵐宗的勢力並不是很瞭解,所以並不確定青長老是否真的是墨顏雪這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