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康的話,坐在主位的墨顏雪頓時鬆了一口氣。她真的擔心楊康一直不肯鬆口,抓住金蟬子不放。
本來,邀請金蟬子來參加宴會,她就已經預料到楊康一定會對金蟬子發難的,沒有想到楊康居然這麼惡毒。
如果金蟬子一氣之下離開了宴會,是墨顏雪最不想看到的,所以她剛纔纔會竭力的阻止楊康。
現在好了,柳暗花明又一村,金蟬子的顏面保住了,楊康也無話可說。
調整了一下坐姿的金蟬子,嘴角露出一絲別人沒有察覺到的笑容。敢和易千秋對戰,算這個人倒黴。
在易千秋遇到金蟬子的時候,他的實力已經非常的強悍了,經過金蟬子這一年多的調教,他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在此次的人榜大賽中,他更是奪得了所有弟子當中最好的名次。金蟬子壓根兒都不爲他擔心,已經做好了看好戲的準備。
楊康看不起易千秋,只能說明他的眼光非常的差。
楊康早有準備,很快,大殿中央被收拾出來一塊空地讓兩個人開始比鬥。易千秋看到一切都準備好了,朝自己的對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達大步流星的走向中央,沒有理會易千秋,或許在他眼中易千秋只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自己和他戰鬥,簡直是辱沒了自己。
看到兩個人準備就緒,虎林他們幾個人大聲的爲易千秋加油打氣。
他們這樣的作風落在楊康眼中,更加的確定他們沒有底氣。因爲越是沒有底氣的人才,越會做出這種虛張聲勢的事情。
兩個人很快就交手了,楊康的心思一直都沒有在中間的比賽上,而是落在對面的金蟬子身上。
他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等到李達把這個年輕人擊敗以後,繼續讓他挑戰金蟬子,今天就是要讓金蟬子顏面喪盡。
注意到楊康的目光,金蟬子朝他看了一眼局,來自於自己手中的酒杯。楊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但是他同樣不露聲色的舉起了酒杯,和金蟬子遙碰一下。
楊康將自己的酒一飲而盡,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就聽到一聲悶響,一個人影被踢飛老遠。從大殿的中央島門口,最起碼也有幾十米遠這一個人被對方一腳差點踢飛出去。
根本沒有看清楚落敗的是誰,楊康立刻鼓掌,大聲叫好。因爲在他的潛意識當中,勝利的只可能是李達,不會是那個自己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年輕人。
可是,當楊康大聲鼓掌叫好的時候,發現周圍的人用詫異的目光看着他,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有些不妥。
朝自己的前方一看,發現易千秋直挺挺的站在中央,用異樣的目光看着自己,好像看着傻子一樣。
楊康一陣恍惚,他立馬把目光投到一邊,發現門口那個躺在地上,發出陣陣慘叫的人,是自己寄以厚望的李達。而自己想象當中本應該被擊敗的易千秋正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楊康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不過幾秒鐘的時間而已,戰鬥纔剛剛開始,自己的手下就這麼落敗了?
現在他根本沒有時間考慮這些,因爲還有更難堪的境況在等着他。
場面頓時變得尷尬無比,自己的手下被人擊敗了,楊康居然大聲叫好。現在他只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好像被人扇了十幾個巴掌似的。
但是楊康也算是一個聰明人,在最短的時間內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藉口。
他依舊不停的鼓掌,看着易千秋讚賞道:“果然是少年豪傑,這位小兄弟,年紀輕輕,居然有如此的實力,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呀。”
聽到他的話,大殿裡面全都是讚揚的聲音,說大長老高風亮節之類的話。只有墨顏雪和金蟬子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偷偷的笑,他們兩個人都注意到楊康剛纔的那一剎那停頓。
楊康說出這樣一番口不對心的話,應該比吃了蒼蠅還難受吧。看到他吃鱉的樣子,金蟬子只感覺心中一陣暢快。
得意忘形就是這個樣子,他對自己對他的手下太自信了。這樣做的結果,就是被金蟬子狠狠的扇一記耳光。
“楊長老,你沒有其他的手下要挑戰我師傅了吧?如果有,讓他們趕緊上來。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回去了,今天的飯菜真的是太好吃了。”易千秋看着楊康非常認真的說。
對於這麼不要臉的人,易千秋從來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他就是要趁着這個時候,斷絕了楊康想要繼續出幺蛾子的念頭。
不然的話,誰知道楊康會不會接下來再派出一個手下繼續挑戰金蟬子?
雖然這樣的做法非常的失禮,但是易千秋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先不要臉的是他。
“沒有了,本來只是想助助興,我不是打擂臺。”楊康一臉尷尬的說。
易千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現場只有楊康一個人還站在那裡,滿臉的尷尬。除此以外,就是依舊躺在地上,不斷的打滾,哼叫個不停的李達。
回過神來的楊康看着門口的李達,大聲的喊道:“廢物,還呆在那裡幹什麼?還不趕快滾出去。打擾了大家的雅興,我要了你的命。”
計劃落空,氣急敗壞的楊康只能將全部的怒火全都發泄在李達頭上。
被易千秋狠狠踢了一腳的李達,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連滾帶爬的站起來,逃一般的離開了大殿,一刻都沒敢耽誤。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楊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他重新坐在座位上,偷偷的掃了金蟬子一眼,眼神裡面露出憤怒的神情。
看到氣氛有些尷尬,墨顏雪輕輕地拍了拍手,然後說:“歌舞繼續。”
隨後,一對舞女從門外走來,繼續站在衆人面前起舞助興。大殿裡面再次響起了絲竹的聲音,宴會的氣氛再次被推向了高潮。
觥籌交錯,大家非常的盡興。只是沒有一個人提起剛纔的那場戰鬥,好像根本沒有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