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長老軒轅平按照掌門人的吩咐,將金蟬子請到了主席臺上。剛纔玄一隻在人羣當中看到了金蟬子,所以特地囑咐軒轅平將他請過來。
至於金蟬子的那幾位弟子,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只能頂着炎炎烈日在旁邊看着人家是如何戰鬥的。
這也是金蟬子今天特意將他們帶過來的原因,就是想讓他們見見世面,只是一味的苦修,沒有實戰經驗是絕對不行的。
看到金蟬子過來了,好幾位長老都憤憤不平的將頭扭到一邊不去看金蟬子,因爲他們都在金蟬子面前丟了很大的人。
金蟬子也沒有理會他們,來到玄一子旁邊坐下來。好奇的說:“玄掌門,今天的戰鬥應該都是非常普通的,你爲什麼會坐在這裡看得如此癡迷?”
玄一子冷哼一聲,說:“你看到那幾個臉色蒼白的傢伙了嗎?”順着玄一子指的方向,金蟬子看到幾個滿頭大汗的長老模樣的人。表面上,他們正聚精會神的負責擂臺上面的比賽,可是金蟬子發現他們總是偷偷的朝主席臺這邊瞥過來
。
雖然發現那幾個人的古怪,但是金蟬子不知道這二者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繫。玄一子嘆了一口氣說:“都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錯。玄天宗。如今有幾千人,管理起來並不容易,我原本以爲自己以身作則,就能起一個良好的
帶頭作用,但是我發現還是太天真。
玄天宗發展到今天,歷經了一千多年,很多事情使我不曾遭遇過的,這下面有很多藏污納垢的事情,他們的手法我甚至都沒有聽說過。
其他事情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但是如果在選拔人才爲宗門爭光的事情上,他們也敢這樣糊弄我,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他們。”
玄一子對一番話說的正義凜然,殺氣騰騰,可是金蟬子卻在這裡面聽出了一絲落寞和心酸。
玄一子身爲一個擁有幾千人大宗派的掌門人,可是看似風光,實際上並沒有那麼的光鮮亮麗。
他畢竟只有一個人,不可能操心那麼多事物。只能將一些事情分攤給其他人,玄一子可以讓自己做到正氣凜然,但是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和他一樣。
金蟬子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玄一子的良苦用心他能體會,但是這種事情是屢禁不止的,不過他也贊同玄一子的做法。
凡事都要講究鬆弛有度,如果任由那些人揹着他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沒有個限度的話,那麼玄天宗早晚會葬送在這些人手中。
眼看着掌門沒有離開的意思,那幾個當裁判的長老已經焦急的不成樣子,因爲該結束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全都是他們的關係戶。
原本以爲掌門不可能一直留在現場,所以將那些關係戶全都排到最後,但是沒有想到這反倒是害了那些關係戶。
剩下的戰鬥中只能留下來一半的關係戶,很多人的實力還算可以,明明在前面的戰鬥中可以取勝,但是現在就凶多吉少了。
事到如今,他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硬着頭皮繼續進行比賽了,這個時候也不能把比賽停止了,他們算看出來了,玄一子根本沒有離開的打算。
玄一子就是想借助這個機會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怎麼可能離開,看到那幾個長老的臉色,他知道馬上就要上演一出好戲。
那幾名長老對視了一眼,然後繼續安排接下來的比賽。看得出來,接下來上場的弟子都十分的不情願,似乎對於這樣的安排不滿意,和那些長老竊竊私語說着些什麼。
但是,看到掌門在場,還不斷的催促,他們只能硬着頭皮上臺。
這些人是關係戶,完全是因爲對自己的實力不夠自信。他們當初也都是靠着關係混進玄天宗的,在玄天宗這麼多年,一直碌碌無爲。
好在他們有資源,有錢可以收買長老,希望在這次的選拔大會上能有一個露臉的機會,但是沒有想到這個臉露大了。
這些人當中有不少還是所謂的精英弟子,可是他們在擂臺上的表現實在是差強人意,一個個花拳繡腿,還不如最開始的那幾場打鬥。
漸漸的,底下的議論聲越來越熱烈,甚至還有鬨堂大笑的聲音。擂臺上自認倒黴的弟子,只能草草的結束戰鬥,灰溜的離場。
接下來擂臺上就出現了一副讓人啼笑皆非的場景,那是一個長老不斷的催促着這些要參加戰鬥的弟子趕緊參賽,可是他們一個個寧死不從。
如果一般情況下,發生這樣的事情,長老鐵定會動用自己的職權,勒令這些弟子趕緊上臺,但是他們不敢。
畢竟這都是自己的金主,將他們得罪了自己的好日子,恐怕也不會持續多久。他們求爺爺告奶奶一樣,希望這些大爺們趕緊上臺去比賽,趕緊敷衍了事。然而,長老們的態度越是這麼低,三下氣那些弟子越是不聽他們的話。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很久,下面的怨聲越來越大但是主席臺上的玄一子倒是沒有催促,像看戲一樣看
着下面的精彩表演。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弟子爭脫了長老的手,朝玄易子這邊奔跑過來,大聲的對玄一子說:“啓稟掌門,一直有重要的事情稟報。”
那些長老看到有人要跑到掌門面前告狀,心都懸在嗓子眼兒了,剛想要去阻止,玄一子開口說:“在這種關頭,有事情要我稟報,一定是重要的事情,你說吧。”“我要揭露這些長老的暗箱操作,他們跟我說,只要出錢就可以操作一下,讓我勝出。但是他們要的我給他們了,他們卻沒有想反悔。請掌門責罰這些長老。”這個傢伙也
是一個不長腦子的傢伙,選擇在這個時候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他以爲這些長老難辭其咎,可是沒有想過,這件事情自己這些人也逃不脫干係。責罰了長老,難道他還以爲他可以高枕無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