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被白象教訓了一頓之後變得老實多了,它趴在地上不再反抗。看樣子似乎是認命了,其實仔細看並不是這樣。文殊雖然表面上屈服了,可是眼神深處埋藏着深深的憤
恨。只有沒人的時候他纔會表露出來,一旦發現有人注意自己就會快速的隱藏過去。金蟬子也不指望文殊能這麼快認命,他這樣的人是非常聰明的,知道如何明哲保身,韜光養晦。他知道現如今自己無法反抗,只有靜觀其變,等待機會,等到時機已成熟
發起致命一擊,一擊必中。可惜,這回他打錯主意了,金蟬子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這關係到自己生死存亡的大事,金蟬子絕對不會如此武斷。
趁着文殊沒注意的時候,金蟬子來到白象身邊跟他耳語了幾句。白象聽完之後臉上露出深以爲然的表情,衝金蟬子點點頭,看向文殊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同情。隨後,金蟬子等人在一起商量一會兒白象和獅子精去西天向如來複命的時候該怎麼說。一會兒他們肯定是要回靈山見如來的,提前想好說辭,免得在如來面前露出什麼馬
腳,尤其白象是第一次面見如來。
之後,獅子和白象騎着文殊離開了獅駝嶺。這裡就只剩下大鵬鳥一個人了。金蟬子目送他們離開之後,對大鵬鳥說:“兄弟,他們都走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我準備帶着孩兒們轉入地下,將獅駝國讓出來,以後我就不能明目張膽的行動了。今後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操練孩兒們。”大鵬鳥對與自己今後的安排早就有了想法
。金蟬子聽完之後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大鵬鳥能做出這樣的選擇是十分明智的,金蟬子真的擔心大鵬鳥會咽不下這個口,繼續帶着妖怪跟天庭作對。按照剛纔商定的計劃,
白象和獅子會告訴如來,獅駝嶺已經被他們兩個人掃平了,大鵬鳥落荒而逃。如果大鵬鳥不配合的話,恐怕會給自己惹來不小的麻煩。沒想到大鵬鳥居然如此體貼,金蟬子是白擔心一場。其實不能怪金蟬子多想,以前的到鵬鳥脾氣異常火爆,一言
不合就大打出手。通過他知道金蟬子遭到如來毒手之後就和如來反目成仇就能看出來這一點。
原來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面了,改變的不只有自己,大鵬鳥也改變的了很多。金蟬子看着大鵬鳥感慨良多,隨後用力的拍了拍大鵬鳥的肩膀說:“我走了,兄弟,多保重。”
一說到離別就很傷感,知道金蟬子必須要走,大鵬鳥用力的給金蟬子一個擁抱,依依不捨的說:“一路保重。”辭別了大鵬鳥,金蟬子帶着自己的徒弟們繼續趕路了。翻過獅駝嶺,他們繼續向西邊出發。大鵬鳥雖然沒有送金蟬子,但是一直在山頂上觀望。走了好久好久,金蟬子回
頭的時候,依然能看到獅駝嶺最高的一座山峰上還有一個小黑點。雖然看不清,但是金蟬子知道那一定是大鵬鳥。金蟬子朝那個方向用力的揮了揮手,對方也揮手示意,可是他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知道夜幕降臨,看不強遠方的路,金蟬子再次回頭的時候看不到那座山峰,也沒有看
到大鵬鳥。金蟬子一行人繼續往前趕路,走了大概有三四天的時間,在半晌午的時候他們遠遠的就看到一處城池。遠遠望去,城池綿延數十里,是一座很大的國家。衆人看到這麼大
的城池心中十分的高興,走了這麼多天的路程,早就疲憊不堪,這回終於可以找個歇腳的地方了。
城池的誘惑力是極大的,不用催促,大家全加快了步伐朝城池進發。半個時辰之後,大家終於來到城門下。擡頭望去,城門上掛着四個大字—比丘國。來到城池之後,金蟬子卻沒有原先那麼喜悅了。因爲他感覺這城池內有些不對勁。現在正是一天當中晌午時分,此時城池應該是最熱鬧的時候,家家戶戶應該是炊煙裊裊
。但是並不是這樣,這城池內好像是一座死城。站在城牆外,聽不到一絲響動,沒有人說話的聲音,也沒有生活起居的聲音。偌大的一個城池連一點聲響都沒有實在是太奇怪了。而且,城門外面也沒有人看守,大門敞
開着,隨意讓人進出。
金蟬子看到這個情景更加吃驚了,他皺着眉頭往比丘國內走去,臨走之前給自己的徒弟使了個眼神,讓他們自己小心一點,這個比丘國透徹一股邪氣。進入到比丘國內,裡面的景象更是讓金蟬子大吃一驚。怪不得城池內沒有一點動靜,這裡面的無論是商鋪還是住宅全都大門緊閉,要是能有響動就怪了。寬敞的馬路表明
這裡曾經也是繁華的都市,可是現在街道上一個人的蹤跡都沒有。家家戶戶門前都放着一個鵝籠子,但是籠子裡關着的不是鵝,而是許多剛滿週歲的小孩子,這些小孩子有男有女。本來是在父母懷裡撒潑打滾的年紀,可是現在卻被關在
籠子裡。似乎是被這寂靜的環境嚇到了,這些小孩子也不說話,靜悄悄的,安靜的可怕。看到有陌生人走過來擡起頭好奇的打量一番,又低下頭玩自己的。整整一條街全都是這種情況,金蟬子十分奇怪爲什麼這些父母狠心的將自己的孩子放在這裡。他正準備走過去問一問這些孩子。這個時候,前面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孫
悟空上前兩步張望了兩眼,回來對金蟬子說:“師傅,是幾個士兵在爲難一對夫婦。”
“去看看。”金蟬子丟下一句話大步流星的朝那邊走過去。走近一看,幾個士兵正在搶奪一隊夫婦手中的襁褓,襁褓裡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年輕的夫婦竭力想要護住自己的孩子,但是怎敵得過凶神惡煞的士兵。很快嬰兒就被士兵搶走了,嬰兒在士兵手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他的母親匍匐在地上悲痛欲絕,手伸向士兵離開的方向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