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子聞言,嘴角不禁露出了冷笑之色,一字一頓道:“我,不相信其他任何人!”
話語落下之際,他的身上散溢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妖魅看着金蟬子,竟然一時間看呆了。
許久,她纔回過神來,嘆息一聲,道:“既然你真要去找蕪狸,那我便帶你去,不過我可先聲明,對付蕪狸,我可幫不上忙的,她是一個非常強橫的修者,雖然被束縛在白骨殿之中,但依然是我們這一羣人中的絕頂強者……”
“你放心就行,只要帶我去找到蕪狸,剩下的一切就交給我得了!”金蟬子聳了聳肩,無所畏懼。
商量好了之後,妖魅當即帶着金蟬子,在白骨殿深處七拐八彎。
經過幾分鐘的時間,兩人已經來到了一個明顯溼潤空氣的地方,昏暗的空間讓人感覺到異常的不爽,給人一股寢息的感覺。
“到了!前頭就是蕪狸的臥室了,她平常時候是不出來的,只有大動靜的時候纔會出來……”妖魅指着前頭的一扇半掩着的石門,對金蟬子說道。
金蟬子微微眯起雙眼,看着前頭的石門,心裡也是警覺了起來。
這令人寢息的感覺,當真是不好受的,而且他們還沒有見到蕪狸,就出現了這樣的感覺,可以想象到這蕪狸的實力是多麼的強大了。
也正是此時,裡頭傳出了一個淡然的聲音:“妖魅,你帶陌生人來我這打攪我修行,是想找死嗎?”
這一個空靈的聲音,讓人分辨不出男女,給人一種束然、嚴肅的感覺。
與此同時,在聲音出現之際,一股強大的氣息直接在裡頭傳出,壓迫着妖魅。
妖魅一瞬間,便彎腰了起來,本來都白皙着的臉龐,更加的沒有血色,她的身體也是在瑟瑟發抖了起來。
“我……”妖魅想說點什麼,但是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低着頭,承受着一股莫大的壓力。
金蟬子在其中,也感覺到了那股壓力朝着他襲擊而來,不得不說這一股壓力當真是無比的強大,但他與妖魅並不同,他能夠在這強大的壓力中,如山峰般屹立着。
“是我讓妖魅帶我來的,你就收回你的壓迫吧,對我沒用!”
裡頭的蕪狸,明顯是停頓了一番,興許是被金蟬子的話給震驚住了,也興許是在想問題。
不多時,蕪狸那一個空靈的聲音纔再一次響起:“小小年紀,竟然能夠抵擋住我的威懾,看來神靈大陸還沒有徹底墮落!不過,小夥子你可以把你自身的天地之匙留下來了,然後滾出去,不然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話語落下之後,一股比之前更加龐大的氣息傳出,將金蟬子給籠罩在其中。
這一股強橫的壓迫力出現之際,那半掩着的石門,茲拉之聲響起,緊接着露出了裡面昏暗的情形。
當金蟬子看到裡頭的情形之時,整個人都是被震驚住了。
只見到裡頭,太竹林竟然站於前頭,他身後則有着一個頭戴斗篷的人,依然是分不出男女。
太竹林看到金蟬子面上的震驚之色,他笑了笑,道:“你沒想到我會在這吧?”
金蟬子這時候覺得自己的腦子根本不夠用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太竹林又怎麼會在這兒……
這些問題,他怎麼想,都想不出來,也無法在第一時間分解開來。
“始祖,就這小子,他身上有着兩塊天地之匙,之前我並沒有能力對付他,所以才引導他進來到這,讓您出手……”
金蟬子和妖魅聽聞太竹林的話之後,兩人均是愣了下來。
他們對於這樣的一個情形,根本沒有想到過。
一直以來,蕪狸的身份都是極爲的神秘,就算是身在蟲洞中的修者,也未能知曉蕪狸是怎麼來的,只明白他們到來這裡,蕪狸就已經在了。
而這一刻,他們聽聞太竹林對蕪狸的稱呼,便已經被震驚得無以加復了。
“你是北域之人!”金蟬子微微眯起雙眼,忍着內心中的震撼,對蕪狸問道。
“小夥子,你的話太多了,按照我剛纔說的話,天地之匙留下,並在出去蟲洞,幫我尋找最後一把天地之匙!”蕪狸的空靈聲音傳出,有着一種不容任何人質疑的語氣。
太竹林這時候也開口了:“金蟬子,我始祖讓你留下天地之匙,你還不拿出來?”
金蟬子抵抗着那來自於心中的壓迫,淡淡說道:“讓我把天地之匙拿出來?還讓我當你奴隸,爲你辦事?我看你還是沒睡醒!”
一直以來,金蟬子是從來不會屈服任何人的一個修者,無論是在哪一個文明大陸,都是如此。
雖然面前的蕪狸,強大到讓他猜測不到,但他也不會躬身爲他人辦事。
而且,他覺得天地之匙,在自己的手中似乎更爲安全,要比在蕪狸的手中安全得多。
“你會幫我辦事的,因爲你沒資格和我討價還價!”蕪狸的聲音,明顯帶着一絲絲的憤怒。
話語落下之後,只見到蕪狸輕輕擡手,一道蘊含着強大氣息的衝擊波,直接在昏暗的石室中出現,朝着金蟬子衝擊而出。
妖魅看到蕪狸出手,整個人的面色都徹底的變了。
“快閃,這攻擊不是你能夠抵擋得了的!”妖魅此時此刻,可謂是與金蟬子站在一條繩子上,她倆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狀況。
金蟬子也感受到了這衝擊波的強大,不過金蟬子卻是沒有躲閃,他的面上洋溢出無比自信的神色,對妖魅說道:“你放心,我如果沒有點實力的話,根本不敢進來這白骨殿的!”
話語落下,金蟬子根本沒動,甚至在這強大的衝擊波襲來之際,他仍舊是沒有皺一下眉頭。
他早已經悄然運轉自身神力,密佈了一層又一層的防體護罩,不僅如此,神聖鎧甲也是被他催發到了極致。
當那道強大到足可以毀天滅地的衝擊波,到達金蟬子身上的時候,咔嚓咔嚓的聲音傳了出來。
一束金光,徹底的將場中之人的眼睛給遮掩住了,處於正中央的金蟬子,更是無人可見他是怎麼樣的一個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