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走的早,所有家庭負擔都落在瘦弱的母親身上,每當看到母親因勞累而病倒,吳巨才的心裡都十分難受,爲人兒女,不能替她做事,心裡的滋味自然五味雜陳。原本想得了錢就收手,可是系統不答應,真沒辦法。
“嗚嗚嗚……”
門外一陣急促的警笛聲。
仇管家以爲城裡又出什麼事情了,跑出來看。警笛聲卻越來越近,不一會兒,幾輛警車停到飯館門前,下來幾個公安和荷槍實彈的武警。
這樣仇管家多少感覺奇怪,還沒等她說話,幾個武警在公安的帶領下已經推開院門,來到吳巨才面前。
吳巨才似乎有點明白了什麼。
“你叫吳太郎嗎?”帶頭的公安用冰冷的聲音問吳巨才。
吳巨才點了點頭。
“你今天早上在江邊和別人打架了吧?請和我們到局裡配合調查。”那公安邊說邊出示了拘捕證。
吳巨纔回頭安慰仇管家幾句,告訴他只是和人打架,會沒有事的,一會就回來。然後,跟着那夥人走了,並告訴她轉告千口艾美和靈木敬二。
又是一陣急促的警笛聲,警車遠去了,在飯館家門前掀起一陣煙塵。
仇管家癱坐在椅子上,她的心裡感覺好害怕,爲吳太郎擔心,自從他來到這裡,她就感覺他哪裡不對,好像有什麼事,擔心惹出什麼麻煩,可是究竟爲什麼,她也不知道。
她還是打算瞞着千口艾美,因爲千口艾美想學習武術,她已經幫她找好了學校。當然,是爲了讓她將來一能大師考覈時有一定的基礎,是一個初級學校。
呆坐了好久,仇管家從椅子起來,她不能再等了,要爲吳太郎做點什麼,不是說只是打架嗎?如果是那樣,應該早就回來了啊?去找誰問呢,想來想去,只能去找城管長,雖然城管長總是對她不懷好意,但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放下手裡的事,仇管家去找城管長。
城管長家是一棟二層磚瓦結構小別墅,在城管長裡衆多的樓房中也是顯得鶴立雞羣。
到城管長家裡不能空手來,仇管家懂得這個道理,在超市裡買了瓶當地的名酒,來到城管長家門前。城管長黑色的桑塔納轎車停在院裡,顯然是在家。
到了城管長家院門前,雖然急切,但仇管家的雙腿卻像是灌了鉛一樣,不想邁進這院落。
城管長此時在院裡的葡萄架下襬弄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翻開不堪入目的圖片,很專注,但,他還是發現了仇管家。因爲,仇管家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香氣,他嗅到了曾讓他如癡如醉的熟悉的味道。
“是仇管家,有事找我嗎?進了說吧,別站在門外。”城管長邊說,邊合上了電腦。
見城管長髮現了自己,仇管家只好進了院子。
“請坐。”城管長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說完,自己臃腫的身體靠向椅背,肚子上的贅肉顯露無疑。他顯然是看到了仇管家手裡拿着的酒,知道這女人有事求他,立馬就顯出原形,一臉的傲慢。
把酒放在桌上,仇管家並沒有坐下,眼淚自己的眼圈裡轉。
“怎麼回事啊,別哭了,哭壞了身子可不好。”城管長起身,假惺惺地握住仇管家的手,假惺惺的安慰着。夕陽的光,正好照在他那水甕一樣大的禿頭上,發着油膩膩的光。
仇管家見城管長這樣,趕緊縮回手。
城管長也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又恢復了威嚴,問仇管家,說:“到底什麼事,哭能解決什麼問題。”
“吳太郎被警察帶走了,說是因爲打架,可現在還沒有回來,我真的好擔心,城管長你認識的人多,能不能給打聽一下,現在吳巨纔在哪裡,到底犯了什麼錯誤,什麼時候能回來,我求求你了,這兩瓶酒是孝敬您的。”仇管家一邊哭着,一邊求着城管長。
城管長看着仇管家,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吳太郎什麼來路他根本不知道,但看看仇管家的表情,似乎是真的。
考慮了一下,他拿起了手機,這傢伙確實認識好多人,電話直接打到城裡的公安局。開始的時候,他說話還很大聲,後來聲音卻越來越小。
這讓仇管家有點擔心,預感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接完電話,城管長看着仇管家,欲言又止。
看到城管長那副猶豫的樣子,仇管家心裡更是着急。
城管長顯然也知道仇管家着急,但這事他真的不好說出口,出來這麼大的事,不知仇管家能否經受住打擊。
“仇管家,你不要着急,急也沒什麼用,我,我實話告訴你吧,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城管長一臉無可奈何地對仇管家說。
“城管長,我準備好了,你說吧,我沒事。”仇管家已經知道事情肯定不好,但是還是強忍着說。
“吳太郎,吳太郎殺人了,而且是兩個!”城管長不得不告訴仇管家,瞞着也不是事。如遭雷擊,仇管家癱軟到地上,昏厥過去。
原來,吳巨才今早在江邊暴打的兩個無賴青年死了,警方經過調查,知道這兩個人和吳巨纔打架,雖然不明確直接的死因,但警方懷疑與打架有關,可能是打壞了內臟,所以警方拘捕吳巨才協助調查,待進行屍檢後在做進一步結論和處理。但種種跡象表明,是吳巨纔打死了兩人。
吳巨才被帶到警局後,警方告知他涉嫌殺人,吳巨才自己也感覺到不可思議,因爲在和兩個人打架的時候,他並沒有想到打死他們,只是想教訓他們一下而已,如果自己真想打死他們,以自己現在的功力,兩人會當場亡命。
現在已經是晚上,警察們還在緊張的調查,吳巨才被扣在警務室的暖氣管子上,等待進一步接受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