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樣的人送你的這把劍,你還記得嗎!”雖然有些驚駭,但於老闆還是儘量保持着冷靜,不讓自己看起來特別的緊張。
“是一個十幾歲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咦?他來了……”剛說到這裡,一絲冷風飄過,他腦袋居然已經落地,身子還直挺挺地在那裡,脖頸裡鮮血噴射有一丈多高,無頭的身子走了幾步才倒下,驚詫得屋裡人都一聲不響。
“是我,於掌櫃,我今天是特意來拿回我的劍!”走進來的正是宮本。
見宮本一夥氣勢洶洶而來,,還帶來十幾個臨時僱傭的打手。於老闆知道來者不善。
“於掌櫃,我很信任你,我以爲我們合作會很愉快,沒想到,你卻見利忘義,讓人去偷我的劍。”宮本陰險地冷笑說。和他一起來的人個個虎視眈眈,那架勢隨時等着主人發號施令。
於老闆知道是計,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但還沒有亂了方寸,威嚴道:“宮本公子果然是足智多謀,不愧爲玄天查家的後代,只可惜啊,不走正路,蛇蠍心腸,是你們查家的大不幸,遲早要報應的。”一邊說着,一邊暗示夫人快走。
“我是什麼人,我自己說了算,只怕你於掌櫃再也沒有爲自己狡辯的機會了。不過,我們可以做一場交易,只要你交出吳太郎等人,所有的事情都一筆勾銷,我圖謀我的霸業,你做你的生意,互不相干!於掌櫃,你是明白人,我想不用教你怎麼做吧。”宮本搖頭晃腦,煞有介事,那副得意忘形的神態真讓人想踢爆他的頭。
見夫人已經進了內室,於老闆也就無所顧忌了,不過,他還是想盡量去拖延時間,讓夫人和自己的女兒能夠有充足的時間逃走。此刻神態顯得極爲輕鬆,嘴角甚至泛起了微笑,道:“宮本公子原來是爲了吳太郎而來,這有何難,我們可以合作。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不知該不該說。”
宮本畢竟還嫩,不知道於老闆是緩兵之計,見他這樣表態,立即喜上眉梢,眯起眼睛,忙不迭地問道:“他們在哪兒!”
於老闆依然不緊不慢,爲了給夫人和女兒逃走留下更多時間,他故意在宮本一夥人身邊來回踱着步,走走停停,故作認真思索狀,一會兒,似乎考慮清楚了,方纔來到宮本身邊,小聲道:“如果我說了,你能保證不傷害我和我的家人?”
宮本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但爲了能夠從他嘴裡套出消息,還是強壓住了心中的怒火,假意道:“於掌櫃,我剛纔說了,我們還可以繼續合作,只要你說出吳太郎的下落,今天的事情我們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別人也不會知道,我保證你榮華富貴,我們對你是信任的,難道你還不清楚這一點嗎?”
“嗯,我相信。好吧,我告訴你們吧,吳太郎兒早已經走了!至於去了哪裡,我哪裡會知道。哈哈哈!”於老闆凜然說道。
“好!你個不知好歹的老東西,如此也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來人!給我綁了!全部殺掉,一個不留!”這時候宮本才恍然大悟,原來於老闆在和自己繞彎子,所以極度的氣憤,面部青筋暴露,現出殺氣。
見他的幾個隨從已經開始行動,於老闆破口大罵,但已經無濟於事,從宮本剛踏進家門,他就已經知道了當下的結果。
打手們聽了主子的命令立即行動,綁了於老闆,然後衝進於府,找遍每一個角落,見人就殺,一時府內哭喊聲四起。殺光了所有人之後,點了一把火,然後把於老闆帶到城中的廣場示衆。
本來,富氏城內的人想利用祭奠日祈福消災,沒想到城內又出了事,家家都關閉門戶,很怕自己受到牽連。而宮本豈肯放過他們,派人通知每家出一人到廣場集合,特別是城內的有一定名望的家族,必須由掌櫃親自去。
人們在宮本隨從的驅趕下,心照不宣、戰戰兢兢地走向廣場。
廣場之上已經擺上四把椅子,宮本和手下人威嚴而坐,幾位彪形大漢肅然站在身後。於老闆被兩個彪形大漢強摁着面對衆人而跪,嘴巴早已用破布塞住,掙扎着卻不能說話,嘴角和眼角已經滲出鮮血。
祭祀之日本是富氏城內喜慶的日子,此情此景,衆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雲裡霧裡,臺下議論紛紛,不明白事的,前後打聽,明白事的,默不作聲,一時搞得氣憤異常的緊張。
見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宮本頃身小聲吩咐了手下幾句。
手下隨即站起來,走到於老闆身邊,像抓小雞一樣提起於老闆,呵斥道:“今天把大家召集急到此,想必大家已經看到了,於老闆見利忘義,這就是他的下場。”
聽了手下的話,人羣的安靜被打破,人們有開始議論紛紛,人們很是爲於老闆的生命擔憂。
見此情景,手下怕場面失去控制,又提高了聲音,高聲呵斥道:“幾日前,宮本公子讓於老闆幫助協理保護費,沒想到,這老東西竟然起了貪心,找了一個寄居在城外的武功高手,偷了我家公子的鬼影寶劍,被我們發現後,還百般抵賴,不肯歸還。對於這等人,我們要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聽了手下的話,人羣開始不安起來。
跪在地上的於老闆用力地搖頭,向大家投去求助的目光,可人羣裡就是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話。
人們顯得有點亂,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平日爲人和善的於掌櫃真的偷了宮本公子的劍?真的要被處死嗎!
這時,面對大家的敢怒不敢言,有一個人終於把持不住了,他就是同樣在城內做玉石生意的王掌櫃。推開人羣,王掌櫃走上前來,指着手下道:“你在這裡振振有詞,口口聲聲說於掌櫃偷了你們的劍不肯歸還,憑你一面之詞,我們怎麼信服呢!放開於掌櫃,讓他說清楚再殺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