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半空，空着的手，已經有了一把橫刀。
數萬次捶打折疊，鍛造的千羽紋橫刀。
......
在這羣赤果女人的震驚中，瞪大的眉目下。
李牧一個越身，一腳踩在圈養赤果女人的籬笆上，向着那個剛剛在案板上征伐着赤果女人的蠻漢，還有那個準備對赤果女人落刀的蠻漢衝去。
“你們都該死！”
一瞬間。
李牧越身到這兩個蠻漢的近前，沒有理會這兩個蠻漢扭過頭來的驚異眼神，在半空中，直接動手。
千羽紋橫刀落下。
這個腦袋上梳着一個小辮子的蠻漢，在剛剛發泄了身體上的獸性後，便失去了知覺，沒有了活着的生氣。
一刀。
只一刀。
這個剛剛粗暴的對案板上的女人施虐的異族蠻漢，就被李牧從半空中，用同樣粗暴的方法，將整個身體斜着斬斷了。
在斬斷的幾秒內，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個蠻漢，還有呼吸聲，還有心跳聲，甚至眼睛裡，還能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
只是，在李牧用同樣的方法，粗暴的將那個落刀的蠻漢，連刀和人一起砍成兩半後，前一個被斜着斬斷的蠻漢也徹底的失去了生命。
身體上的鮮血，內臟，開始向外翻涌，不停的翻涌。
做完這一切，李牧看了一眼案板上的女人，沒有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眼睛裡流露出錯愕，和失神的癡呆。
“活着，活下去。”
只留下了一句話，便再也沒有看案板上的女人一眼，李牧快速的離開了。
向着周圍快速的搜尋起來。
他不相信，這個圈養女人的牧場，只有兩個異族的蠻漢在看守，周圍一定還有其他的異族蠻漢的軍士存在，把守着這座圈養女人的牧場。
‘雙腳羊’。
在籬笆裡，那個鎮定的女人向他講述了她們這些女人的命運後，李牧的腦海裡，瞬間就想到了這三個字。
同時，也想到了一段中原大地上上演的悲慘歷史。
一段讓漢家人幾乎滅絕的歷史。
在這個歷史時間段裡，有五個胡人種族悍然侵入了中原大地，開始了對漢家人長達一百多年的蹂躪。
‘雙腳羊’便是在這個時間段產生的。
漢族被這五個胡人種族稱之爲可以行走的羊羔，是可以吃掉的食物，也是五個胡人種族蹂躪中原大地，行軍中的主要的糧食來源。
可以說，五個胡人種族，在中原大地，行軍到哪裡，就會吃到哪裡。
縱觀整個中原歷史，沒有一段歷史裡的漢家人的命運，是比這段歷史裡的漢家人悲慘的。
吃人，吃漢家人，在這段歷史時期，真的是一件常見的事情。
.......
對於這個走私位面，這段歷史上的人來說，吃人，真的很常見，沒有任何的憤怒，同情的情緒在裡面。
但李牧不同，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喪絕人性的時期，在他的內心深處，人是可以被殺死的。
屍體，是可以被棄屍荒野的，是可以讓豺狼啃食的。
唯一不能的，就是人堅決不能吃人，這會讓一個人喪失人性，失去了做人的資格。
這樣的人，都該殺。
而李牧現在就在砍殺着，在這個牧場中，快速的搜尋起來。
見到一個異族蠻漢的軍士，沒有任何言語，直接憑藉身體的巨力，在第一時間將看到的異族蠻漢的軍士，用手中的千羽紋橫刀砍死，砍成兩半。
讓那些內臟，獻血，灑滿這個牧場的草地，洗刷這些異族在漢家人身上犯下的罪孽。
......
圍着這座牧場搜尋了兩圈，殺了二十幾個異族的蠻人軍士。
在確定下，這裡在沒有一個蠻人軍士後。
李牧才停下殺伐，重新回到了籬笆前，站在第一個被他砍殺的蠻漢軍士的屍體身邊，用手中的千羽紋橫刀挑起一塊獸皮，拿在手中。
至於那個剛剛被異族蠻漢發泄獸性的赤果女人，早已經不在案板上了，只怕已經跑回籬笆裡，躲在那羣赤果女人中去了。
此時的他，經過一番小小的殺伐，身上的戰袍依然乾淨，只有衣袍下襬的一角，沾染上了一些獻血，讓那一角紅色的戰袍，被侵染的更加鮮紅。
用手中的獸皮慢慢擦拭着手中的橫刀，李牧向着籬笆走去，看了一眼籬笆內，那羣震驚的赤果的女人。
這羣赤果的女人看到李牧手中擦拭着橫刀向籬笆走過來，頓時緊張起來，很怕這個突然出現在她們中間的男人，要連她們也殺了，盡皆嚇的齊齊後退起來。
有些，卻流露出解脫的表情。
也許，對於這些女人來說，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
被胡人圈養的活着。
擦拭乾淨千羽紋橫刀上的鮮血，以免讓這些異族蠻漢軍士的鮮血污染了他的刀，將刀擦乾淨後，隨手將獸皮扔在地上。
李牧站在籬笆前，手起刀落，將這個本來就不可能束縛這些女人自由的籬笆砍斷。
“你們可以離開了，我也該走了，這就算是報答你們剛纔用雪白的身體掩飾我的恩德吧。”
說完，李牧便轉身準備離開這座牧場。
對於他來說，系統還麼有頒佈在這個臨時走私位面的任務，他可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做停留。
尤其是，這裡還有這麼多女人在，很明顯是個累贅。
他是來完成系統頒佈的任務的，不是來拯救女人的，救這些女人，也不過是一時氣憤，捎帶手而已。
殺伐過後，理智迴歸。
他自然要選擇最好的方案，那就是找個地方，安靜的等待系統頒佈任務，然後完成任務，回到本位面，打開大唐位面。
奈何事與願違。
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計劃。
“這位俠士，請等一下。”
在李牧轉身離開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讓他停了下來。
下一刻，一個赤果的女人分開人羣，第一個邁出了那個被斬斷的籬笆。
同時，李牧轉過身來，看到了那個叫他的女人，正是向他講述這些女人命運的那個赤果的女人，也是第一時間詢問他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