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歸化縣子李牧,原爲吾大唐化外遺民之後,念其獻軍之白藥有功,朕念其心歸大唐,特封縣子之爵位,然得爵之後,歸化縣子未忘皇恩,今又有獻海雪鹽之舉,實乃大唐之幸事,李牧之幸事;李牧者,德才兼備,忠心可加,屢次獻祥瑞之物,與大唐有功,特此改封歸化縣子爲壽山縣伯,封泉州別駕,准許建立泉州水師,封泉州水師統領,水師一切要事歸壽山伯一應統領,自行建立,可不予向朝廷通報。”
“欽此!”
一封從長安到泉州的聖旨,確定了李牧在泉州的地位,也將他在大唐的爵位向上提了一個等級,目前李牧成爲了大唐的縣伯。(俗稱伯爵。)
這聖旨上前兩個賞賜,都不是李牧在意的,這兩件東西,算的上是意外驚喜吧,他最在意的是後面那個冊封的職位。
李二准許他建立泉州水師。
這證明了李牧可以大張旗鼓的建立屬於自己的力量了,在加上別駕之位,泉州可以確定是李牧在大唐的大後方了。
雖然對聖旨裡,李二還有那幫老臣不負責任的話有些好笑。
這聖旨的內容很明顯,自行建立,可不予通報。
擺明了意思就是,泉州水師可以建立,但是朝廷不會拿出一分錢,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水師對於大唐朝廷來說沒有陸軍分量重要。
也難怪,中國古代一直是注重陸軍,而忽略海軍的,否則的話,憑藉中國古代海船製造的技術,早於歐洲幾百年就開展對外殖民了。
從鄭和下西洋,告訴歐洲國家船是可以製造的很大的,才激發了歐洲人那慾壑難填的野心,也開啓了歐洲大航海時代。
而中國卻依然留戀着中原陸地,從未將眼光放到大海上去。
李牧很無奈,他也深深的體會到,老祖宗們對土地的眷戀,對農業那種深入骨髓的依靠,才使得這個民族將目光放在了土地上,而不是大海之上。
雖然很無奈,但是李牧也慶幸,慶幸古人不重視大海,不重視水師,否則的話,也不會這麼輕鬆的同意他建立泉州水師。
接過聖旨的李牧,沒有在意周圍人羣的恭賀之聲,只是應付了衛大用等泉州官員的祝賀。
再讓梅兒給了前來宣旨的太監一些賞錢後,將其送上了回長安的官船。
隨着壽山歸化子爵府換上了壽山伯爵府的牌匾,當然了興化坊的子爵府牌匾早就換好了。
然後就是宴請了。
在這些宴請中,他這個泉州別駕,需要單獨宴請泉州官員一次,也算正式的見一見泉州各級地方官了。
宴會後,所有的事情,還會按照以前的規律執行下去,泉州府不會因爲多了李牧這個別駕,而發生什麼。
與此同時,泉州海雪鹽也開啓了第一批成品的銷售活動,這一批海雪鹽除了三成交給牧豐號來銷售。
至於剩下的七成部分,要交給誰來銷售,李牧沒有明確對衛大用說明。
之所以沒有說明,是因爲有太多人,在知道海雪鹽的存在後,盯上了海雪鹽銷售的事情。
雖然沒有提海雪鹽的銷售問題,李牧卻提議衛大用召集泉州的店鋪商號,召開了一次以官府主導的座談會。
在座談會上,李牧提議泉州參加座談會的商號組成泉州商會,牧豐商號管事梅霜任泉州商會會長一職。
對於李牧的這個提議,雖然一開始有一些反對意見,不過他們都同意成立泉州商會的提議。
而反對的是,梅霜成爲會長,讓一個女人坐在他們上頭,即使商人再沒有地位,也不喜歡一個女人坐在上面的。
當然了在做的這些商人再怎麼反對,有李牧和衛大用兩人支持,再加上泉州上下的官員都認同梅霜當這個會長。
在場的商號掌櫃也只能捏着鼻子承認,否則的話就只能退出商會,那樣的話,也就等於退出了泉州商界了。
也等於放棄了很多的利益,而商人是最注重利益的。
爲什麼李牧要提議梅霜來擔任商會會長一職?
因爲只有自己人李牧纔會放心。
也只有商會會長是他的人,李牧纔好通過泉州商會進行接下來的一番動作,也好扶持泉州商會,並藉助泉州商會完成一些其他的事情。
當然成立泉州商會,並且成爲商會成員,除了一定的責任,還會有一些便利和福利的。
作爲泉州商會成員,索要承擔的責任就是,每年要向商會交一筆會費,以維持他們商會成員的身份,同時商會成員要維護商會的利益,也就是商會成員的利益。
成爲商會成員,將會享有購買銷售海雪鹽的資格。
同時作爲商會成員,在將來福船建造成功後,擁有購買福船的資格。
同樣購買福船的商會成員,有參與海運商貿的資格,泉州水師將爲泉州商會提供海上保護。
還有就是商會成員如果沒有發展資金,可以向商會進行臨時無息借貸。
除此之外,隨着商會發展壯大,商會成員還將會享受,更多商會提供的便利服務。
在場的商號掌櫃,在聽到成爲商會成員,能有這麼多的好處,原本猶豫觀望的態度瞬間高漲起來。
不提那些摸不着邊際的福利,單是海雪鹽的銷售,還有能夠參加海運商貿,這兩條就值的成爲商會的成員了。
至於讓一個女人成爲商會會長的事情,哪有換來的利益重要。
就此,泉州商會正式成立,商會成立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始分銷海雪鹽。
至於購買福船的事情。
因爲泉州港還在建設,船廠也還在建設,不過船廠已經儲備了大批量的木材。
只等船木烘乾窯建成之後,就開始大批量的窯幹木材,然後進入正式的造船中去。
到那個時候,泉州商會纔會開始銷售福船的事宜。
不過福船銷售的事情不用擔心,李牧開始擔心起飛剪船的事情了。
李牧發愁的是,飛剪船的船員。
所有東西都準備全了,就等到海船建造出來了,李牧不用考慮福船的船員問題,自有那些購買福船的商號去操心。
李牧操心的是飛剪船的船員,泉州水師就像一張白紙,需要大批量能夠操控海船的船員。
才能夠儘快的形成戰鬥力。
而李牧則需要考慮,如何才能找到合格操控海船的船員,同時還要給泉州水師配備戰鬥人員。
所以李牧出海了。
帶着牧海號出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