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終於到站,沒有人接站。
錢笑笑既然有着一半的目的是來陪着李媚兒度蜜月過兩人世界的,自然不會再找別人來打擾。
再說了,考察也不一定非得接待,出其不意的情況下,說不定考察出來的東西會更真實。
“走吧,咱們先找一家賓館住下。”
這次兩人來沒有帶多少行李,也帶不了太久,家裡趙東子留在那調查秦歡,一旦有了結果,錢笑笑便回去着手準備對付秦歡。
而趁着這個時間,第一要務便是好好的陪着李媚兒瘋幾天。
“好。”李媚兒點頭,臉上莫名的一紅。
錢笑笑看的心一跳,不自覺的拉住了李媚兒的手。
隨後,兩人直接打車去了j省y市距離恆大集團最近的一個五星級賓館。
開好房後,兩人一進屋便相擁在一起,這麼多天來的禁yù,在加上火車上的感動,兩人真有些情不自禁了。
嘴對嘴,渾身摸索着,呼吸逐漸的急促起來。
“唔…等等…髒…”
李媚兒強忍着心中的火熱,艱難的移開被錢笑笑強吻住的嘴巴,呢喃道。
“先去洗澡吧…”
“洗什麼澡啊,你渾身都是香的!”
錢笑笑卻不管不顧,猛然又將剛剛的逃離的李媚兒帶過來,一陣猛啃。
隨後,攔腰抱起了李媚兒,一下扔到了牀上。壓了上去…
錢笑笑只想着瘋狂的make愛,瘋狂索取,像是要將李媚兒整個柔勁身子裡面一般。
而李媚兒也熱烈的迴應着…
一陣天昏地暗,地動山搖…
良久…
兩人彼此**相擁,閉着眼靜靜的抱着,誰都沒有說話,誰都不會說話。
這是最安逸的時刻。也是最幸福的時刻,該記住這一刻。
…
直到過了一個多小時,兩人才起來衝了個澡。
當然。沖澡也是鴛鴦浴的。
看着李媚兒雪白的軀體,和性-愛過後,渾身錢笑笑期間沒能忍住。在浴室中又來了個梅開二度,直到將李媚兒整的氣喘吁吁,再也無法承受,這才放過她。
洗個澡又花費了一個小時候,天終於還是暗了下來。
“看看,本來今兒是準備去考察的,結果你非得勾引我,搞得我誤了正事了。”
錢笑笑外頭看着窗外暗下來的天氣,故意打趣道。
“討厭,我哪有勾引你。明明是你強…那啥的。”李媚兒有着嬌羞的癟癟嘴,眉宇間一絲chūn色卻揮之不去,看起來格外的誘人。
“哈哈,強啥啊?哪裡用強了?不知道誰到最後主動撲上來,攆都攆不走的~~”錢笑笑煞有其事的眨眨眼。壞笑一聲,說道。
不過,隨後惹來的卻是徹底羞惱了的李媚兒的追趕和粉拳…
…
“恆大集團是j省實力強悍的煤炭公司之一,老闆張大恆是個擺地攤的商人出身,有着精明的生意頭腦,而就是在張大恆的帶領下. .
恆大集團,便是從一個初始,倒賣煤炭,僅僅只有三五個人的小公司,幾年之內,發展成了,j省數一數二的大公司。雖然這裡面也有着機遇和運氣在裡面,但從側面也足可證明,張大恆絕對是個極度善於經營的人。”
李媚兒坐在牀上,光着小腳丫,讀着手裡的那張a4紙張,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盛大集團的資料。而這些,都是從網上收集的,並沒有進行實地考察。
讀完後,李媚兒歪着頭,看着錢笑笑道。
“看起來如此精明的一個老闆,能夠主動找上你,似乎也符合常理奧~~”
“就這些嗎?”錢笑笑舒服的側躺着,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着李媚兒的小腳丫,斜着臉,問道。
“當然不是,這上面其餘介紹的大多是恆大集團涉及的領域和股票市值的情況…哦,這裡還有,12年,也就是去年,恆大集團的董事長,張大恆的女兒,張曼妙正式加入恆大集團…這裡還有介紹,卻是張妙蔓爲攻讀的mba,還是個高材生…呀,這裡還有,似乎還是個大美女。”說道這裡,李媚兒拿眼大有深意的斜了錢笑笑一眼。
“額…咳咳,美女就美女唄,和我有什麼關係~”錢笑笑心虛的笑了笑。
“嘿嘿,我沒說和你有關係,你緊張個什麼勁…”李媚兒白了錢笑笑一眼,嘿嘿一笑,繼續說道,“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支個招,與其我們這樣盲目的來調查,還不如你直接出馬,將張曼妙給拿下,然後,便不必有任何的風險啊~~你想啊,岳父總不會坑女婿…”
李媚兒還沒說完呢,錢笑笑便猛地轉過身子來,壓住了李媚兒,讓這女人得瑟,拿下張曼妙之前,先給你點顏色看看…呈足獸yù後,錢笑笑得意的自己拿起來那個資料表看了起來。
恆大集團不僅單單是發展煤炭資源的,其橫跨地產,超市,副食品等各種領域,不過卻只有地產業在09年末上市, 其他企業都未曾上市,而當時上市的評估市值卻有十億,絕對是地產界的大亨。
“看來這個恆大的確很有實力,淡淡一個分產業,便資產過十億,那如今整個恆大還不得幾百億的資產了嗎?”
“當然,下面還有,12年末,張曼妙出現在在恆大之前,恆大當時衝擊過煤炭業,準備上市的,當時評估的市值爲六十億…只可惜,煤炭行業太過單一,沒有其他的附屬產業,沒能上市成功罷了,而此次,張大恆之所以瞄上了你的天緣能源公司,多變是看重了這種煤炭附屬產業。準備合作下來,再次衝擊上市的。”李媚兒酥軟的躺在,隨口說道。
“哦?這麼說,這次找我們合作,恆大抱的很大的誠意是真的?”
“嗯哼,至少,從目前來看。絕對是真的。不過,我們是來考察的,都到這裡了。自然得好好的實地考察一般才成…”李媚兒不愧是一個在商海中打拼了些年歲的,分析起來很是睿智。
“好,就先去他的煤炭廠看看去。近些年煤礦出事率雖然少了不少,但依舊時有發生,先看看他的煤礦管理到什麼程度再說。”
錢笑笑拍板決定。
隨後,兩人起來吃過早飯,便租了一輛很普通的大衆車,朝着位於市區的恆大集團的煤礦殺去。
處理礦難,一向是最能看出各大礦井負責人厚道不厚道鏡子,從這一點,看整個恆大的管理層,也算是管中窺豹了。
礦井離着市區不遠。車子行駛了不到半個小時便到了。
而等到錢笑笑去的時候,卻正好看到礦井的門口圍着一羣人,一些身上帶着披麻戴孝的人哭哭啼啼的站在最前面,而他們圍繞着似乎還有一具屍體,放在木板上。上面蓋着白布。幾個人圍坐在哪裡哭哭啼啼的。
門口,還有一羣人正與礦井門口的保安對峙,保安卻執意不讓他們進去。
“怎麼回事?難不成真的是礦難?”錢笑笑一呆,不會這麼巧吧,說是來調查恆大所屬的礦井,今天邊有人在這裡披麻戴孝的?連屍體都帶來了?
“看來是了。我們下去看看。”路上是李媚兒開的車,李媚兒將車停到離礦井有一段路程的地方,隨後,兩人下車,徒步走了過去。
錢笑笑擔心李媚兒會害怕前面的屍首,沒有太靠近,不過卻便聽到哪裡吵吵鬧鬧的。
“還我兒子命來,壓根就沒見過你們這麼不安全的礦井!”
“就是,二十四小時連續作業,哪裡有這樣的礦井,死人了也沒人處理,這世間還有沒有天理了!”
“對,償命,讓負責人出來,償命!”
…
人羣一陣陣sāo動,不斷的想着往裡面擠。
而那些保安臉上卻還不領情,對於眼前這些刁民,卻沒有一點好臉色。
“你兒子是死在你自己家裡的,再說了,是他執意要下礦的,累出病來,怨得了誰!我們這裡是工地,不是慈善企業,想要更多的錢,便付出相應的勞動成果來…你們最好不要在這裡鬧了,對於你兒子的死,我們礦井不負主要責任,即便有責任,你們故意在這裡滋擾生事,還將死屍也帶來了,這樣,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錢笑笑兩人終於聽出了事情的始末,原來不是礦難,卻是一個工人下礦井累死了,直接擡屍首,來這裡找礦井找說法來了。
這年頭,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錢笑笑上學那會,食堂有個做工的老頭,上班途中出車禍死了,還整倆花圈來門口鬧了好幾次呢,目的無非是想要點錢罷了。
這個社會這樣的事情太多了,不能說誰對誰錯,只能說風氣壞了,信仰沒了,要不怎麼會沒有人敢扶老太太過馬路了呢?
不過此時,直接將屍體擡過來,似乎是有些過分了…畢竟人死入土爲安,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拿屍首來威脅,這種做法的確有些欠考慮了。
…
而就在這時,遠遠的幾輛奧迪車卻由遠及近,慢慢的駛了過來,到了錢笑笑所停車附近,車子停下,從裡面走下來四個人,其中一個戴着墨鏡、身穿一身緊身黑色媳婦的女人當先走了下來,煤礦的保安遠遠的看到這個女人後,立馬擠開人羣,跑過去,將那個女人保護了起來。
而人羣中,也開始有人喊。
“負責人來了,恆大老總的千金到了,我們去找她要個說法去。”
聽到這人的一聲喊,那些原本披麻戴孝的人呼啦一聲,圍了上去,只是卻隨後被保安隔了開來。
“想必這個就是張曼妙了。”錢笑笑到要看看這個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是怎麼處理的,當下拉着李媚兒的手也跟着圍了上去。
而那女人在看到衆人圍上來後。終於將眼鏡摘了下來,還別說,大眼瓊鼻,櫻桃小嘴,皮膚白皙,身材高挑,還真是個長得不錯的美女。即便同李媚兒等人相比略有些損色,但也差不了多少了,況且。此女臉上有着一股天生領導者的氣質,比雨墨濃的冷傲有所不同,這個女人臉上的領導者氣質。似乎是天生的一般。
“好面相!”錢笑笑忍不住讚歎。
而此時,那女人也已經開口了。
“我是恆大煤炭業的總經理,張曼妙,你們的事情我也已經聽說了,對此,我很沉痛,希望你們節哀…”
“節什麼哀啊!兒子都沒了,你們還不給說法,要是兒子死不瞑目,便不能安息。也不會下葬的!”張曼妙話還沒說話,人羣中邊有人哭喝起來。
“死者已逝,希望你們先下葬要緊…你放心,公司會給你們說法的,我這次來。便是給你們帶說法來的。”張曼妙也不生氣,平靜的繼續說道。
“下葬?沒給說法之前,是絕對不會下葬的…我們兒子爲你們煤礦做了這麼多年工,到頭來卻是這麼個下場,你說這世道…”死者的家屬情緒依舊非常的激動,說話時。語氣都帶着顫音。
“我們會進行索賠,具體的索賠數額,我們會派人同你們協商的,而現在我表示哀痛的同時,請你們離開這裡,這裡畢竟是我們工作的場所,你們長期駐紮在這裡,不斷沒有任何實際的效應,反倒還會耽誤我們正常的工作。”張曼妙臉色平靜的繼續說道。
“商討?又是商討後給說法,難不成還想隻言片語的便讓我們離開,等我們將兒子下葬後,又不會給我們任何的說法了?不要把我們當傻子!”之前他們同礦井似乎有過爭執,聽到張曼妙的話後,那人卻執意不肯。
“好,你們說吧,現在就說,需要多少索賠。”張曼妙深吸一口氣,看到人羣中幾個拿着手機不斷拍攝的人一眼,說道。
“一百萬,至少一百萬…這麼多年,我兒子爲你們煤礦做出多少貢獻,這些還是少的。”那人喊出索賠錢數後,似乎又想到痛處,語音又帶着哭意。
“一百萬?”張曼妙眉頭一皺,倒不是張曼妙拿不出這些錢來,而是不能拿這些錢。
如今礦難一個人索賠的數額也不到一百萬的,況且死者還是死在自己家裡的,礦井更付不了全部的責任,如果現在煤礦答應了這次索賠,那樣的話,以後要是煤礦再發生了什麼礦難,那該怎麼陪?
再說了,此時這家人能夠直接將屍首運來礦井門口,獲得瞭如此多的索賠的呼,那以後的那些人,會不會有樣學樣,也運來屍首,那煤礦還開展不開展了?
畢竟這次事件,已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再說了,這人怎麼死的,現在還不能夠確定的…
這些,是張曼妙最疑惑的…
前面一天還好好的,結果倒了個班,下井呆了二十四小時,回家後就猝死了?什麼病?因爲什麼死的?
資料上明明寫着,死者胡曉,是個孤兒,還是個老光棍,如今爲什麼又出現了這麼多的親屬呢?
這裡面又又沒有別的貓膩呢?
實際上,張曼妙早就感受到這件事情的不同尋常,只是聽到這些人連屍體都運了過來,不得不接受了面對罷了。
但此時聽到如此離譜的索賠後,
張曼妙遲疑了一下,還是果斷的拒絕了。
“不行,索賠必須合理,我們礦井雖然對你兒子的死,感到無比的痛心,但規矩就是規矩,你如果執意要這般的話,那我我們恆大,只能報警處理了,實在不行,我們的律師團,也會陪你們打上一場關係。”
張曼妙語氣重了起來。
“欺負人了,看看恆大的千金欺負人了,拿律師團壓我們,明顯地就是不想負責啊,這樣的企業,到底又沒有人性存在啊!”
“就是,大企業了不起嗎?大企業就不管普通老百姓的死活了嗎?”
“償命,讓他們償命!”
…
這些人哭喊着,情緒逐漸激動起來,一個個往前衝,而煤礦上的幾個保安眼看就要挺不住了。
周邊,跟着張曼妙同來的四個人中的一個年齡稍大,帶着方框黑眼睛,手裡夾着文件夾的男子,看到場面逐漸的失控,臉上冷汗直冒。
“我們先離開這裡吧,大小姐,這些人都是瘋子,我看,我們還是直接找律師團同他們理論吧。”
張曼妙此時臉色也有些難看,看到保安撐不住後,只能轉身上車,汽車絕塵而去,而此時那些人也終於衝破了保安的防線,衝了上去,只是,僅憑人腳力,怎麼可能跟得上汽車的速度,只能看着汽車越來越遠,卻無法趕得上。
“我們也走吧。”錢笑笑望着這些人,斜眼看了下孤零零的放在木板上的屍首,拉着李媚兒就走。
“怎麼了,我們不調查了嗎/?這是難得的機會啊,我們還不找個人問問,這到底是什麼事情,那對於我們瞭解恆大還是很有必要的。”李媚兒奇怪的道。
“呵呵,不需要問啊,事情已經很明瞭了。”錢笑笑嘿嘿一笑,執意的拉着李媚兒上了車。
李媚兒對於經常有一定的經驗不假,但對於人性的解剖上,卻永遠也比不上做了這麼多年二道販子的錢笑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