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書,當然也想着有點收入,那怕只是對我成績的一種肯定。》
明明可以從大門進入東湖,林東這傢伙偏偏要抄小道,想做賊一樣在東湖邊的一片柳樹林子裡面等着了,這裡白天是很熱鬧,現在已經是深夜,就是談情說愛的情侶也不會走到這麼偏僻的地方。
林東遠遠的,看到一輛車子開到不遠處,心裡有了幾分肯定是揚育英來了。
果然,沒有過一會,兩個黑影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
林東心裡一緊,昏暗的環境並不能太過影響他的目力,看着福伯也和揚育英走了過來,他心裡暗暗叫苦,福伯一個人,估計他都不一定打得過,希望他們能相信自己的說法,把東西拿走就算完了。
林東硬着頭皮,遠遠的喝道:“是揚育英嗎?我在這裡。”
福伯正和揚育英走着,遠遠的傳來了一個沉穩,冷靜的聲音。兩個人腳步一頓,看到遠遠的樹林裡,有一個黑影站在那裡。
福伯一拉揚育英的手,低聲道:“少爺,你要小心。”
揚育英點點頭:“我會的。”
兩人小心翼翼,好一會才走到林東的面前,福伯搶先一步,沉聲道:“你就是那個什麼‘求必應’?你有老爺的消息?”他身上涌起一股凌厲的氣勢,小心仔細的觀察着四周的動靜。
看着福伯那充滿警惕的樣子,林東有些好笑。不過,他還是站得穩穩的,好象對福伯的氣勢視而不見,他沉穩的道:“這位老伯,我不是你的敵人。我有些東西,要交給這位揚先生。”
說着,林東提出了放在身後的包裹, 打開,把拆成三段的‘百戰槍’的三個部件拿了出來。
揚育英在林東拿出‘百戰槍’的時候,眼睛就開始睜大了。他口裡喃喃着:“難道是我眼花了?‘百戰’爲什麼在他的手裡?”
林東把三個部分的‘百戰槍’一扭一旋,銀光閃閃的‘百戰槍’又合成一體,林東道:“這是一位叫揚泉的老人家,在臨終前,吩咐我把它交給你。”
揚育英身子一晃,失聲道:“你說什麼?誰臨終前?你說誰臨終前?”
林東帶着一絲哀傷,用着一種很慢的口氣道:“這是一位叫揚泉的老人臨終的時候叫給我的,我沒有查錯的話,他,銀光是你的父親。請節哀。”
揚育英猛烈的搖着頭,一臉茫然:“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你是誰?你是不是和我開玩笑?!”
林東看着揚育英哀傷的樣子,想起就見了一面就天人永隔的揚泉老人,心中一痛:“我說的都是真的。”
揚育英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他聽出了林東口氣裡那不容質疑的味道,他的心裡,開始慢慢的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了。
身子搖晃了兩下,揚育英幾乎站也站不穩了,福伯連忙一把扶住了他,勸道:“少爺,先節哀。”
過了好一陣子,揚育英才從父親去世的打擊裡慢慢的平復了下來,沉聲問道:“我的父親,他真的去了嗎?你又是誰?”
林東苦笑了一下,開口道:“事情是這樣子的。。。”他慢慢的,把自己和揚泉老人相識,比鬥,相惜的過程,還有最後面揚泉老人被揚森埋伏的人手暗算的事情詳細的說了個遍。
福伯和揚育英聽着林東的訴說,臉色也是變幻不定,最後說道揚泉老人被暗算的時候,兩人都是滿眼熱淚,想不到揚家一代長老,在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槍神’揚泉老人,居然是死在了宵小的暗算之下。
對於林東的說法,雖然林東說的過程很是曲折和難讓別人相信,但是,揚育英和福伯都是在社會裡面打滾多年的人,他們那樣在林東的話裡找到什麼破綻,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基本上是相信了他的話。
因爲,他們都十分的瞭解着揚泉這個人,這個老人,一生都在尋找着突破着揚家槍法第六式的瓶頸。和找到一個能把揚家槍法傳下去的人才。可嘆的是,一代‘槍神’,卻死在了火槍的手下,武功就是練得再強,也不能擋得住子彈,再說,揚泉當時也是處於一種興奮的狀態下,沒有對四周的環境有個清晰的認識。
揚育應一臉感激的對着林東道:“這位先生,我很感激你的行爲,那個暗算了我父親的揚森,最後怎麼樣了?”
林東沉穩的回答:“我把他四肢打斷,聽說他已經落入了警方的手裡。估計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揚育英一顆心算是沉了下來,雖然不是自己親手報的大仇,但是,揚森弄出了這麼大的事件,估計他的下場是難逃一死。他好象想起了什麼,急促的問道:“我父親臨終前除了把‘百戰搶’交給你,他還說了些什麼?”
林東不慌不忙,從口袋裡摸出一本發黃的秘籍,口裡說道:“他還讓我把這本書交給你,還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就是他了!’”林東說完了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以後,就站着不動了。
揚育英手有些顫抖的接過了這本發黃的秘籍,本來他對林東的話只是信了八分,但是,當林東把秘籍送到他的手上,他卻是信了個十成,這是《揚家槍法》,是揚家最珍貴的東西,父親一向把他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現在,由這個神秘的‘求必應’送了回來,可想而知,揚泉老人是真的已經遭到了不幸了。
他仔細的翻看着秘籍,忽然,一張書頁裡掉下來一張紙,揚育英目光一凝,伸手把紙張撿了起來。
林東有些頭皮發麻,我日!難道說,自己沒有把東西手好,搞得這本舊書開始掉頁了?要是他把這事的責任歸到我的身上,我不是虧大了嘛?
揚育英撿起紙張,原來是一封信箋,對摺後夾在書本里面的,而林東出於對揚泉老人的尊重和非禮勿視的精神,從來就沒有翻看過這本書。
信箋上洋洋灑灑,字跡蒼勁有力。正是揚泉的筆跡:“育英,家門不幸,先是出了揚森這麼一個敗類,而後,我們揚家,這一代竟然沒有人能傳下我們揚家的絕技,靈雲秀雲天資不足,再加上性情頑皮,況且揚家槍法傳男不傳女,難道,揚家一門絕技,要斷送在我的手裡?要是實在沒有辦法,我只能犧牲靈雲或者是秀雲其中的一個,幫她們找一個合適的丈夫了。唉,不到萬不得以,我也不想着這麼做。”
後面有些字跡優點潦草,看樣子是新加上去的“揚森打電話給我,說明發現了一名用槍的人才,而且,用的還是長槍裡面最難練的***,我很好奇,所以一定要去看看。要是,這一位年紀不超過三十,又有了一定的用槍功底,我可以考慮把靈雲或者是秀雲其中一個嫁給他,把我們揚家的槍法絕技給傳了下去,育英吾兒,不知道怎麼的,我老是有着一種不祥的預感,這一次看來吉凶未卜啊。要是我真有了什麼不測,那麼,揚家傳人的任務就交給了你了。揚泉於200X年X月X日。”
揚育英看完了信箋,想起父親最後託林東傳達的話,心裡默默的道:“父親啊,我已經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是想,把靈雲或者是秀雲其中之一嫁給他,把我們家家的絕技給傳下去,而不至於斷送在我們這一代人。放心吧,我會照着你的意思做的。”他心裡思慮萬千,轉手把信箋交給了福伯,擠出了一絲笑容,對着林東道:“這一位小兄弟怎麼稱呼?”眼下,他也要確定有下,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自己父親說的那個人。
林東有些納悶,不過還是說道:“我不方便透露自己的真姓名,叫我一聲‘求必應’吧。”
揚育英仔細的聽着林東的聲音,心裡下了斷定,眼前這個人的年紀,絕對沒有超過三十歲。心念一轉,朝着剛剛看完了信箋的福伯打了個眼色。
福伯會意,道:“這位小兄弟會用槍?老夫也是個好武之人,不如我們切磋切磋?老夫一雙肉掌對你的槍如何?”
林東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個個人對着自己用什麼兵器那麼關注?看看眼前這情況,靠,還得打啊。生活就象**,只能逆來順受了。手上一抖,***已經握在手裡,象一條銀色的蛇盤旋着垂到了地上。
看到林東拿出了***,揚育英和福伯眼裡的光芒忽然熾熱了幾分。
福伯大喝一聲,一雙肉掌不知道練過了什麼功夫,居然能和林東的***硬碰硬,兩人連續的過了幾招,猛的,福伯大聲喝道:“停!”跳了開來,他暗暗對着揚育英點了點頭。
揚育英臉上堆起了笑,溫和的說道:“這位小兄弟,可否到寒舍一坐?我非常的感激你能千里迢迢的,把父親的囑託完成。”
林東有些猶豫:“這個,不必了吧,我幫助別人也不是爲了什麼報酬的呀。”
揚育英一臉誠懇:“要的,一定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