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趴在一個屋頂上,隱藏在夜幕之下,只露出兩顆眼珠子來。
他算了算時間,陳鬆應該是快要出門了,果然,不出一會兒,當日被他扒光了衣服丟到大街上的陳鬆出來了。
“臉皮也真是夠厚的,都裸奔了一次,竟然還有臉出來。”屋頂上的葉軒心中想了想,不過這不是正好撞上他的槍口了嗎?
此時陳鬆剛剛離開陳家,同時身後還跟着兩名陳家的護衛,實力看來也在武道第四重左右。
葉軒可不會傻傻得在陳家門口把陳鬆射殺,萬一陳家的高手全部出動,那麼他可來不及逃跑。
所以,陳鬆還能多活一會。
陳鬆在兩名護衛的跟隨之下,逐漸遠離陳家。
另外一邊,葉軒也是在屋頂上不斷跟隨,他是第一次裝成黑衣人,但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愣是沒有一個發現他。
此時,陳鬆離開陳家已經是有十分鐘的時間了,屋頂上跟蹤的葉軒臉色也是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好了,陳鬆,你打了柳兒,害的柳兒昏迷多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葉軒心中說着,忽然從吞噬空間裡取出了玄鐵弓來,此時他距離陳鬆只有六七十米,因此,他幾乎可以做到百發百中!
他將玄鐵弓拉滿,凝聚了一根追風箭矢,在調整了下呼吸之後,他的右手就是忽然鬆開。
“嗡!”
靈力凝聚而成的追風箭矢,瞬間射了出去,眨眼間就是跨越了數十米。
“媽的,你們這羣廢物,看什麼看,都給老子滾開!”
大街上,陳鬆受不了周圍行人的目光,直接大喝了出來。
然而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他只感覺後腦勺一涼,隨後整個人就是不可遏止地朝前倒了下去。
“噗通!”
陳鬆的額頭砸在了地板上,鮮血猶如泉水半噴涌而出,瞬間慘死。
“少,少爺……”
兩名護衛怔住了,他們的少爺,竟然在他們眼皮底下死了,這是什麼情況?
當下,他們就是上前檢查了一下陳鬆,卻發現已經沒有了呼吸,是被人一擊貫穿了大腦,瞬間死亡。
“快,快回去通知家主!”
在陳鬆死後,葉軒就是直接把玄鐵弓收到吞噬空間裡,然後迅速跳下屋頂,遁入黑暗當中。
他的實力,只有葉家人和薛青青才知道,所以只要他不把玄鐵弓拿出來,是絕對沒有人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不過,陳家肯定會猜到是葉家人動的手。
但,沒有證據不是?
也可能是第三方人爲了引起兩方爭端,故意射殺陳鬆的呢?
“敢動我的人,讓你活了這麼久算是仁至義盡了。”
正在回葉家的葉軒,心中想着,如果他有這能力的話,早就在三天前就動手了。
葉軒雖然不是個愛惹事的人,但他卻是有着一個睚眥必報的性格,誰敢惹怒他,結局都是很悲慘的。
很快,葉軒就是趕回了葉家,他是直接來到葉家後森林,然後把黑衣收到吞噬空間裡,然後纔回自己的宅子裡去。
這裡雖然是葉家,但他也怕葉家裡有一些陳家的耳目,至於森林裡用來練習箭術的箭洞,都被葉軒刻意僞裝過。
他在森林裡練的不是箭術,而是劍法!
“咦,少爺你回來啦。”在葉軒回到院子裡後,柳兒也是蹦跳着迎了上來,爲袖子爲葉軒擦汗。
“嗯,柳兒快去幫我準備熱水,少爺我要洗澡。”葉軒寵溺地摸了摸柳兒的腦袋。
他是一路跑回來的,又在葉家後方的森林裡練習了幾遍疾風劍法,所以衣衫早就被汗水給打溼了。
“好!”
柳兒欣喜地跑走了,最近葉軒重回葉家,並且比之前更加得到葉家的重視,這讓她非常高興。
院子裡除了柳兒之外,還有一人,那就是薛青青。
待柳兒跑走之後,薛青青也是用異樣的目光看着葉軒,道:“你這幾天修煉也太刻苦了吧,我怎麼感覺你似乎在做什麼不可見人的勾當?”
女生的第六感是非常敏銳的,雖然說葉軒僞裝的很好,但還是讓薛青青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我這資質,到了裂雲宗只能得到重點培養而已,而裂雲宗裡還有不少師兄比我強得多,如果不努力點,怎麼超過他們?”葉軒隨口瞎編了一個理由出來。
“騙人,你修煉還不准我過去,明明是在做別的事情,快快招來,這幾天你在幹什麼?”薛青青不相信。
“呵呵,明天你就知道了。”葉軒故意賣了關子。
然而他這一個回答,也是讓薛青青確信了自己的猜測,她在心中思索了片刻,隨後就是露出了駭然的神色,道:“你,把陳鬆殺了?”
剛坐下來想喝杯水的葉軒,差點嗆死,這薛青青的智商是不是太高了一些?
“沒錯,半個小時以前死了。”葉軒也不準備音盲,畢竟薛青青可是親眼看到他殺死了陳楓,所以知道他又殺了陳鬆也沒什麼。
聽到葉軒親口承認,薛青青也是驚呼道:“你瘋啦,殺了他,你葉家就要和陳家開戰了,到時候可是要死很多人。”
“我知道,但柳兒的仇,不能不報!”葉軒自然明白兩大家族開戰將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你……”薛青青也是無言以對,她忽然感覺眼前的葉軒和幾年前的葉軒,有着一些差別,變得更有魅力了。
“你放心,就算陳家找上門來,他們也沒有任何證據,而且我是用弓箭,隔着數十米將陳鬆擊殺,誰也不知道。”葉軒說道。
“那你是怎麼找到陳鬆的?”薛青青美眸流轉,問道。
這個問題,倒是令葉軒一怔。
“我花五千兩銀子,收買了陳家一名管事,他昨日估計就已經出城,離開連雲城了吧。”葉軒說道。
五千兩銀子,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足夠讓一家人享受一生的榮華富貴了。
“如果陳家把他抓回來了呢?”薛青青又問。
葉軒淡然一笑:“那也沒事,我是僞裝了身形,穿着黑衣去的,連聲音都刻意壓制,他認不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