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遠和魏博弈策馬而來,看着那輛僅僅有七八個護衛的豪華馬車,緩緩朝着他們駛過來。兩人簕住馬頭,目光齊齊落在馬車之前,那桌案旁邊盤膝而坐的兩人。“真的是他?嘶嘶……”陳天遠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他本以爲這只是一個疑兵之計,是風曉弄出來迷惑自己,真正的他正在指揮着大軍,意圖伏擊自己呢,但是看着盤膝而坐在那裡的那個青年的時候,陳天
遠完全放棄這樣的想法,雖然他和風曉只不過是見過一次面,但是眼前這人,無論是氣質、動作還是氣勢,都絕對是風曉無疑。
還有他身邊的羅剎女,恐怕整個天下,找不到第二個羅剎女出來了。
“國師,四周很平靜,並不像有伏兵的樣子,風曉到底在搞什麼?難道真的只有他一個人不成?”魏博弈很是難以置信。
“問問不就知道嗎?”陳天遠沉了沉,驅使**戰馬緩緩走出來,迎着關毅的馬車緩緩而去。
梅放清一直注意着陳天遠的動作,看着陳天遠漸漸的靠近馬車,不禁輕笑道:“風曉,你等的老朋友來了。”
關毅輕嗯一聲,擺手示意馬車停下,隨即站起身來,擡眼看着騎在馬上的陳天遠,抱拳含笑道:“國師,好久不見了,可曾安好?”
陳天遠深吸了口氣,抱拳還禮道:“謝風先生的掛懷,陳某一切如故。不過卻有些困惑,風先生日理萬機,爲西境府真正的掌控者,怎麼會有時間前來見一見老朋友呢?”關毅輕笑着道:“既然是老朋友,那麼無論多忙,自然得來見一見纔是,而且這些俗務總不能成爲風某的全部吧!說實話,現在我都有點後悔了,當初爲什麼要樹立起西境府,反倒是弄得自己殫精竭慮的苦
不堪言,唉……其實我更喜歡遊歷山水、詩情畫意。”
“是嗎?看來還真是委屈了風先生了。”陳天遠要是相信他的鬼話的話,那就真的是傻子了,你風曉如此手段之人,誰人能夠逼迫得了你,只要你不願意,恐怕天下都沒有這樣的本事。
“可不是嗎?國師,我們也算是老友重逢了,風某略備水酒,可願意共飲一杯?魏將軍,怎麼看到老朋友,也不願意打個招呼嗎?”
魏博弈驅馬上前,與陳天遠並肩而立,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都不明白這個風曉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國師,怎麼辦?”魏博弈低聲問道。
陳天遠沉默少許,低聲道:“先看看再說。”“可是若是風曉騙我們過去,想要對我們不利的話,那麼我們大軍可就羣龍無首了,不得不防啊!”的確,他們二人作爲楚軍的統帥,而今楚軍處於危難之間,若是他們被西境府捉住的話,楚軍羣龍無首,
怕是會亂成一團,到時候那不是成爲西境府大軍的靶子嗎?
陳天遠搖了搖頭:“風曉若是想想要我們二人的性命,恐怕我們如何預防都沒有作用,羅剎女武功高絕,堪稱天下第一人,完全可以將我們抓走或者是暗殺,不必如此下作。”
“而且風曉出手的幾場大戰,從來手段都是光明磊落的,正面擊敗對手,他不會用什麼下作的手段的。”陳天遠說着,翻身下馬,向着馬車走去,魏博弈聞言,沉默少許之後,也翻身下馬,向着馬車走去。
梅放清從車廂內拿出兩個蒲團放在馬車的木板上,隨後退到關毅身後盤膝而坐下來。
“請……”
“請……”
三人落座之後,關毅提起白玉酒壺,倒出三杯冒着白煙的酒,端起道:“略備薄酒,請……”
陳天遠端起酒杯,含笑着道:“能夠和天下第一智者共飲,實乃陳某的榮幸,請……”
三人一飲而盡之後,關毅再次提起白玉酒壺斟酒道:“二位,想必你們一直都很奇怪,風某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吧?”
陳天遠和魏博弈聞言,都沉默着沒有說話,他們還想着怎麼從關毅的隻言片語裡面,探測出他到底意欲何爲,沒想到關毅直接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出來。“呵呵……其實不必要那麼奇怪,因爲風某在這裡出現,就是爲二位送行而來的。二位不遠千里直奔去燕霞城,風某都沒有機會好好的招待一下,而今卻是要急急忙忙的匆忙去往渭河河畔,既然走了一趟,
不盡一點地主之誼,顯得有些刻薄了,故而備了薄酒,爲二位送行。”
“嗯?”陳天遠淡淡的看着關毅,緩緩道:“風先生此言何意?陳某是前往渭河河畔不假,但是中原大地地域廣闊,陳某還想着一展拳腳呢,以後還有着很多機會碰到,風先生這杯送行酒,是不是備得有些着急了點
?”關毅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一點兒也不着急,誰都知道,風某的預測一向是非常準確的,既然說是給你們送行,自然也有着送行的理由。這一次你們前往渭河河畔,以後不會出現在中原大地上,而是會立
即回到楚國本土去,所有風某這杯送行之酒恰如其分。”魏博弈一聽,不由得冷哼道:“風先生,你也太自信了點吧?魏某承認,你用兵如神,智謀無人能及,但是魏某手下幾百萬大軍,也不是你說對付就可以對付的,魏某倒要看看,你到底如何預測我們一定會
渡河而去。”關毅聳了聳肩道:“魏將軍不必心急,風某從來都是讓人來的清白,走的也清白的,絕不會讓你有什麼疑惑。你們是有幾百萬的大軍不假,不過大玄王朝曾經也是四百七十萬的大軍,但是去西境府走一趟之
後,立刻就損失了二百萬之多,只能退縮回去。”“相比起來,他們的大軍好像還要比你們手下的四百五十萬多出二十萬,不過依然還是被風某送走了。所有風某送行的能力,二位都不必懷疑,我說做得到,就一定會做得到,絕不會讓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