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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青萍瞥了關毅一眼,隨即對龍曉道:“龍將軍願意來幫助青萍,此乃是青萍之幸,哪有什麼收留不收留的,以後還要多多仰仗龍將軍纔是,青萍一介女流之輩,慢待之處,還望龍將軍海涵啊!”
龍曉連忙道:“不會不會,大帥能夠給予末將一個棲身之所,已經是感激不盡了,哪敢要求更多,末將替北郡軍衛三萬將士,多謝大帥。”
關毅直接擺手道:“廢話不多說了,帶着你的人先候在一旁,把眼前的事情先解決了再說。”
“是……”
“繼續前進。”
陳天遠看着緩緩而來的馬車,心中五味陳雜。曾幾何時,自己是站在高姿態的一邊,俯瞰着風曉和整個西境的存在,然而這一切,好似就在昨天,依然歷歷在目。
可是今天,一切都已經變了模樣,所有的位置都從新更換了。而自己,則是變成了那被俯視的角色。
魏博弈騎在馬上,目光死死的盯着驅車而來的關毅,那目光,像似恨不得跑上去將關毅咬上一口似的。
自己的一切,完全都是葬送在他的手中的。如果真要細細的算起來,那麼說的晚節不保,也不爲過。
曾經的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以年少之姿,便已經名揚天下,就連陛下也對自己讚賞有加,將疼愛的二公主賜婚給自己,而自己年少成名,更掌握了大權,成爲大楚國內炙手可熱的人物。雅文吧
往後的日子裡面,自己的聲望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天天水漲船高起來,暗地裡都有不少人稱呼自己大楚國不可或缺的頂樑柱之一。然後就在今天,就在當下,自己率領這十萬人渡河而來,準備爲陛下的逐鹿中原掃平絆腳石的時候,一切卻忽然轟然倒塌下來,不僅僅十萬人十不存一,就連自己,也身陷囹圄,不用想魏博弈也知道,接
下來等待自己的,就只有兩種結局。
第一便是自己被亂刀砍死,第二便是成爲籠中囚徒。
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願意選擇的,但是無論哪一個,他都必須選擇一個。
馬車在距離陳天遠和魏博弈兩人兩丈之外停了下來,關毅面露含笑的站在車轅前,抱拳躬身道:“二位,我們又見面了。”
魏博弈聞言,輕哼一聲,並沒有說話。
倒是陳天遠抱拳苦笑道:“是啊!又見面了,短短兩天的時間,你我之間的兩次見面,卻是兩次不同情況的見面。上一次,我等站在城下,仰望着你的放肆卻別無他法。”
“那麼這次呢?”
“這次,我等依然是仰望着你,卻無可奈何啊!”
關毅聞言,不禁輕笑一聲,這個陳天遠倒是有點意思啊!“其實風某並不想與你們見面,更不想與你們有什麼瓜葛,只可惜天不遂人願。你們偏偏要見風某,風某也不得不來了,如果能夠兩廂無事,各自管好各自的地方,老死不相往來,那不是非常暢快的事情嗎
?唉……這又是何必呢?”陳天遠深吸了口氣,長嘆道:“風曉,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你我都非常清楚,西境對於楚國的重要性,兩廂無事也不是不可能發生,但是那是發生在你我必須有一方誠服或者倒下的基礎上,否則,這場幹
戈是不可能停息的。”
不可能停息?那是你的想法而已,如果連你都能夠看得出此中的利害關係,那麼恐怕就沒有楚三江什麼事情了。
“國師大人這話可就有點過了,風某可是個熱愛和平的人,哪能大動干戈啊!而且楚國即使要繼續動干戈,想必也不是國師大人三言兩語便可以決定的事情吧?”
“恩?”
陳天遠聽着關毅這一席話,不禁皺起了眉頭,此人好像話裡有話啊!
“風曉……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直接劃出道來就是,我魏博弈而今落入你的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魏博弈冷哼一聲,昂起頭顱,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關毅瞥了他一眼,輕笑着道:“魏將軍哪兒的話?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們西境一向都是非常好客的嗎?本來在江海城爲你們準備了火鍋,打算與你們共結盟好,彼此大吃大喝一頓,沒想到你們不給面子,風
某着實有點傷心啊!不過嘛……我們西境依然是好客的。”
“撲哧……”歸青萍和梅放清聽着這話,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傢伙,還是氣死人不償命啊!明明就是你以吃火鍋羞辱了人家一次,這纔會導致今天的敗局,現在還信誓旦旦的說什麼好客,沒看到魏博弈臉那麼黑
嗎?怕是你再說下去,魏博弈直接找你拼命的心都有了。
的確,魏博弈的確是找關毅拼命的心都有了,若非是因爲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手段,令我們判斷失誤,豈能造就今天的局面?
若非因爲你的顧左言它,導致我們進退兩難,會給你這樣會軍合圍的機會?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魏博弈也清楚,戰場之上,根本不講究你使用了什麼手段,只論成敗,敗者永遠沒有任何話語權。敗了就是敗了,找再多的理由,也不可能挽回,因爲戰場上的失敗,便是身家性命的堵住,永遠沒有從來
一次的機會。魏博弈承認失敗,但是他心有不甘,不甘自己連任何手段都沒有使出來就失敗了。自己引以爲傲的勇猛直接毫無用武之力,就連苦心專研的排兵佈陣,也沒有任何施展的機會,他不甘的是自己敗得如此憋
屈。
若是正面的兩軍交鋒,自己敗在風曉手中,那他無話可說,自愧不如。可是現在……他不甘心啊!但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呢?風曉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嗎?顯然是不可能的,也許他只看到自己的不甘心,卻沒有看到西境只是一座孤立無援的孤城,卻不得不和強盛的大楚國對戰,爭取自己的一份生存空間,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場勝敗,但對於西境衆人來說,卻是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