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就一個名字?有沒有什麼其它信息,例如相貌、身材,或者有什麼相熟的朋友親人之類的,否則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太多,可能會找錯人啊!”歸介尹頗爲費解,這個風曉讓自己找這麼一個人幹什麼
?
關毅淡淡一笑:“這個人,風某不知道他的任何關係,但是對於殿下來說,應該不難找。”
“哦?先生可否說明白一點?”歸介尹詫異的看着關毅,好似嗅到了某些氣息。
“這個王正,乃是東郊皇陵修建的一個耳室執掌工。東郊皇陵是陛下在五年前爲自己修建的陵寢之地,相信殿下也有所耳聞吧?”
歸介尹點了點頭:“這個本王知道,五年之前,欽天監的人在父皇的旨意下,定位星象在東郊,隨後開啓了浩大的皇陵工程。可是這與那王正有什麼關係,先生找他是爲了什麼。”
關毅輕笑道:“皇陵在去年就完工了,對吧?”
“不錯。”
“按照慣例,完工之後的皇陵,對於修築皇陵的工匠,都會被處死封閉在墓穴當中,以防走漏墓道的構造,導致後人有人去冒犯天威,對吧!”“對呀!雖然這事情做的極爲隱秘,但是其實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對了,那王正既然是修築耳室的工匠,應該也會被處死了纔是,先生想要找一個死人?”歸介尹愕然了,風先生這葫蘆裡面賣的到底是什
麼藥啊!
“問題就出現在這裡,按理說這個王正應該是已經死了的人,被封閉在皇陵當中。但是風某聽說,這個王正並沒有死,而是被人放出去了,躲過了一劫。”
“什麼?”歸介尹驚得站起身來,王正沒死,被人放走了。那就預示着皇陵的結構,完全可能已經被暴露出去了。
歸介尹不是傻子,關毅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如果還不明白關毅的用心的話,那就真是一頭豬了。
因爲皇陵的建設,是由欽天監定位,工程則是由工部負責的。
“先生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牽涉到了工部尚書張秋鳴?”關毅淡然一笑:“這件事情極爲隱秘,不過風某在遊歷江湖的時候,喜歡打聽一些奇人異事,故而王正的事情,也就悄然知道了一些。是不是與工部尚書有關係,風某還不敢確定,不過卻是可以肯定,這裡
面應該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殿下可以去查一查。”
歸介尹深吸了口氣,臉上的喜色毫不掩飾,雖然關毅這麼說,但是以他對關毅幾次出手的瞭解,關毅定然不會放無故之矢的,這件事定然與工部尚書張秋鳴有着不少聯繫。
工部是太子的地盤,皇陵秘密泄露,那罪行可不小,那可是欺君之罪,弄不好要誅九族的。若是能夠用此扳倒一個工部尚書,那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入主工部的機會啊!而且還可以讓太子元氣大傷。“好,先生,那本王就不多留了,現在就去令人搜尋這個王正的下落。”歸介尹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現在太子丟了一個刑部,實力與自己持平了,若是能夠滅掉他手裡的工部,那太子抵禦自己的力量,將
會剩下不了多少。
“殿下可以從江州查起,當年風某就是在江州聽到關於王正的傳聞的。”
“多謝先生指點。”歸介尹向着關毅抱拳一拜,轉身迅速的向門外走去。
“林慕,送送殿下。”
“是……”
林慕將南王送離開了風府之後,回到正堂當中,跪坐在關毅的對面問道:“公子,江州那邊,我們已經安排好了,南王的人若是到達江州,我們的人便會很會引領他們找到王正,這件事情完全可以放心。”
“放心?”關毅搖了搖頭,歸介尹是個城府極深,心思縝密的人,這個王正雖然涉及到的工部尚書張秋鳴,足以將之掃落下尚書的位置,但是南王可能會因爲引導之人而起疑。“你傳訊江州的人,讓他們不需要刻意引導,要做到實實在在的偶然,歸介尹可不是什麼見獵心喜的人,一旦我們引導太過了。勢必引起他的懷疑,到時候他會認爲,我明明知道王正在哪裡,還讓他派人一
步步查探,自然會對我輔助他的目的產生懷疑,這樣就得不償失了。”
林慕沉了沉:“應該不會吧!南王想要打擊太子,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在能夠拿下太子手中的工部的機會下,他應該沒有那麼心思去查探到底是怎麼獲得的,而是應該欣喜的接受這個結果纔是。”
關毅白了他一眼,那是好大喜功的人才會這麼做,說句不好聽的話,那就是被勝利衝昏頭腦的人。而南王並不是這樣的人,縱使現在他心有疑慮,也不會說出來。
“問你個問題,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
“呃……不知道,怎麼死的?被殺死的?”
“豬啊!每天被主人餵食,養的肥肥胖胖的,它以爲主人就是它的一切,然而有一天,主人將他拉上桌子捆起來,一刀子下去。而我們現在,就像似給南王餵食物一樣,你覺得南王會是豬嗎?”
“呃……好像是啊!公子,你還沒有說豬到底是怎麼死的呢?”
關毅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林慕一眼,你小子也算是跟了我兩年了,多少你也得薰出點聰明的味道來了,怎麼現在還是榆木腦袋呢?
關毅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蠢死的!”
“啊?”林慕聞言,頓時老臉一紅,看着端着盤子緩步走來的李幽,林慕連忙站起來道:“公子,我去外面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啊!”
說着,逃也似的跑出正堂,實在太丟人了,沒臉呆下去了。李幽看着急急忙忙跑出去的林慕,愣了愣,旋即將那剛剛回鍋的蓮子粥端到關毅的面前道:“公子,母親說你身體不好,要好好補一補,這蓮子粥清火消暑,還有着涼血補氣的功效,你快趁熱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