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毅是個瘋子?
關毅絕不會是個瘋子,無論你問多少個人,不管他們是關毅的朋友還是關毅的敵人,都覺得關毅是睿智的,是狡猾的。
是最難對付的。
或許他覺得關毅是個瘋子的主要原因是關毅總是知道如何才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就算是老天想要殺他,恐怕都要費些功夫。
更何況是這些凡人。
這些自稱爲神的僕人的凡人。
“很意外?”關毅問道。
“很意外,不過卻又覺得這纔是你的作風,你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不得不承認,我想了一萬種可能性,唯獨沒有想到你居然敢來送死。”
“呵呵。”關毅冷笑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是來送死的?“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關毅冷酷的說道,“你聽說過復仇者是去送死的故事?“
“呵呵。”
他緩緩的從牀上走了下來,仍然是段飛宇的樣子。
王無量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可以容忍別人殺了段飛宇,卻絕對不允許別人冒充他,現在這個人正在挑戰他的極限。
但是關毅仍然站在他的前面,讓他根本沒有辦法衝上前去,復仇和那種衝上大腦的羞辱已經讓他逐漸瘋狂。
文子輝也發現了,關毅不是瘋子,而對面的那個人絕對是個瘋子。
“王無量,冷靜一些。”陶元禮這時候伸手抓住了王無量,“別中了這種無恥小人的伎倆。”
“我知道。”王無量緊咬着牙關。
“你現在還不說一下你自己的名字?”關毅冷笑的問道,“我怕你再不說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呵呵。”伯蒂爾微微一笑,“在下聖殿騎士團十二聖騎士之一,伯蒂爾。”
“伯蒂爾。”關毅冷冷一哼,“你本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
“我本來不該出現在任何的地方。”伯蒂爾直視着關毅的雙眼,段飛宇的外表在慢慢的變換,變換成一個真正的伯蒂爾。
“你說的沒錯,你不該出現在任何的地方。“
“當然,死神不該出現在任何的地方,死神應該是你心中的夢魘,是你夢中的惡魔,所以你在這裡,我就出現在了這裡。”
“哼。”關毅冷冷一哼,“或許你不該當聖殿騎士團的聖騎士,你應該去當一個流浪的詩人,或許你還能拿到榮譽,而不是葬身在這裡。“
“關先生也不差分毫,莫非關先生大半夜前來這裡就是跟我說說話的,假如如此我應該讓傭人給咱們倒上幾杯茶,好好的聊一聊,畢竟我對關先生還是十分感激的。”
“不必了,現在我們的談話結束了,你應該知道你面對的會是什麼。”關毅嘴角一翹,他已經準備出手。
他的出手速度絕對不慢,關毅所解決的無數次事件和無數次的出手已經證明了這一點,但是當他瀟灑的一揮手。
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就像是剛剛的事件已經停滯,關毅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關毅的嘴巴微微張開,就像是本該奏響的衝鋒號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伯蒂爾在冷笑。
他的嘴角翹的角度和關毅一模一樣,就像是勝利者已經易主,而模仿者已經後來居上。
他可以模仿段飛宇,也可以模仿關毅。
模仿關毅的一舉一動。
而現在關毅卻無力去否定這一切,他能夠做的突然變得全都無法做到。
文子輝已經察覺到了不對,這種不對勁的感覺不需要去發現,只需要感覺。
因爲平時關毅已經出手,而不是站在這裡如同雕像一樣。
“怎麼了,關先生,我好像並不知道我將面對的會是什麼,要不要我現在親自的泡上一壺茶?”
伯蒂爾大笑的從牀上走了下來。
他赤裸着自己的腳,他的腳發白的讓人覺得恐怖。
“怎麼了,關先生?”王無量和陶元禮這時候也發現了不對,“發生了什麼事情?”
發生了什麼事情。
關毅這時候才意識到今天那讓人瘋狂的血液,那讓傭兵們自相殘殺的血液。那種鑽入他丹田核心的感覺。
她被控制了,他現在不能夠動用任何的靈力,毅空間根本沒有辦法打開。
所有的神器也完全被凍結了。
這種感覺十分的糟糕,當一個士兵沒有武器的時候,他該怎麼辦?
他沒有辦法,他既沒有辦法逃離宿命的戰場,也無法在戰場上面取得任何的成果。
因爲他發現能依靠的只有他的拳頭。
就像是讓蝙蝠俠赤手空拳的去和超人決鬥一樣,這無非是找死。
而現在關毅只能找死。
“所以我常常不明白,你爲什麼總是要自尋死路。”伯蒂爾笑着在慢慢的靠近着關毅,“你現在明白了吧?我爲什麼想不通你會在夜晚來到我這裡。”
伯蒂爾仍然在走着,他現在確實如同死神一般,因爲在這個屋子裡面能夠對她造成威脅的人已經被凍結了。
就像是士兵在上戰場之前沒有檢查一下他的武器是否鬆懈,到了戰場才發現自己手中的武器變成了昨天早上自己母親做的早餐。
除了感動自己還會要了自己的命。
王無量這時候突然明白了什麼,他看到了無法動彈的關毅。
不管發生了什麼,現在就是他出擊的時候,不管是爲了自己的弟弟復仇,還是爲了保護關毅,他現在非出手不可!
王無量想到的時候,他的手已經不自覺的擊出了,他的拳頭包裹着自己的靈力,就像是在這種時候,他爆發出了自己全部的能量一樣的出手了。
這一拳的威力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只有關毅知道。
他這一拳下去,傷害的只有自己。
他還不是一個完全成熟的人,甚至雷濤和付大寶他們在面對着伯蒂爾的時候都可能沒有勝算,現在唯一一個擊敗他的機會就是自己恢復對身體的控制。
他開始沉思。
就在這個最危險的時候,他開始了沉思。
開始一點一點的探查着自己身體裡面的異常,那異常危險的血液。將它們徹底的排除出自己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