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白雲觀與新月大帝的會晤,已經過去十天的時間了。這段時間,關毅身居迎送居內,深居簡出,大部分時間都處於修煉當中,閒暇之餘,領略一下新月帝朝帝都的氣象,生活過得頗爲自在。
現在距離八月十五之期,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對於一般人而言,這三個月夠長的,但是對於武者,僅僅只是一個閉關的時間而已。
不過駙馬甄選大會,雖然是八月十五的月圓之夜,但是卻是最後選撥的日子,真正的甄選大會,卻是要提前一個月開始。這是新月帝朝皇族盛事,可不是一兩天的事情。
應對萬劍門的事情,一切都在有序的進行着,蕭煜也在白雲觀一見後銷聲匿跡,想來是做準備工作去了。而新月大帝,這些日子雖然未曾見到什麼動作,但是關毅感受得到,帝都的氣息正在日益緊張起來,許多不明來歷的高手悄悄的住進了帝都當中,這其中,關毅唯一瞭解的就是月神宮了,這一次,月神宮的十四個長老,來了十個,就連燕臨山也悄然而至,看來他們與新月大帝之間,也達成了協議。
這一天,關毅的居所內迎來了一個客人,一個關毅幾乎快要忘記的人,曾經南島的舊相識——曹錕。
曹氏一族,在新月帝朝乃是高門大伐,聲望極高,祖上都身居宰相一職,在新月帝朝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而曹錕的到來,出乎關毅的預料,更帶來了一個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消息。
“呵呵,曹兄,南島一別,已是經年,沒想到能夠在今日相見。”關毅擡手示意曹錕坐下,對於曹錕,關毅起初還是挺佩服得,畢竟能夠以一國之地相贈,這樣的魄力不是誰都有。不過上了南域之後,關毅才明白,當時的魏國在南域之上,也就是芝麻大的地方,難怪曹錕不放在眼中,輕易就能夠送出。
曹錕落坐之後,頗爲感慨。誰曾想到,當初南島之上一個小小的武者,竟然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竟然已經達到了能夠左右南域局勢的地步。曹錕並不懷疑,若是關毅放開手腳來,南域將會變成一片兵荒馬亂。
關毅的身後,與青稚王、恆沙帝朝、新月帝朝和幾個道場都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而且現在大風皇朝也在南域佔據不小的地位,可以說,已經今日不同往日了,現在的關毅,已經不是與他處於同一層面上的人物。
“關兄客氣了,關兄的大名,曹某早已經如雷貫耳,只是各爲其主,不好拜訪而已。至於曹氏小門,倒也無法容納大風皇上的雄姿,關兄如今能夠屈尊一見,曹某已經是受寵若驚了。”
這個曹錕,看來是個知道進退的人,絲毫不以往日的情念爲資本,不愧是幾代人身居新月帝朝丞相高位的曹氏。
關毅心裡暗歎着,這曹錕也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啊!
“曹兄此話就見外了,俗話說,天子回家坐坑頭,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今日不計較身份,僅以老友相聚,如何?”
曹錕目露讚賞之色,果然,能夠從一個小小南島打上南域,還建立如此成就之人,非同一般啊!他也並不矯情。
“既然關兄有言,曹某豈敢不尊呢?”
關毅聞言輕笑道:“這就對了,身份這東西只是一層包裝的僞裝,拋去所以,咱們本來的本質都是一樣。對了曹兄,今日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管理來到帝都已經快半個月時間了,這個消息,關毅不相信曹氏並不知道,若是單純拜訪,恐怕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而是來得更早一些。
曹錕是個愛惜自己羽翼的人,輕易不會接觸除新月帝朝之外的權貴,這一點從當初他爲了洛清音的事情而放棄整個魏國土地就可以看出來。而今曹錕上門,不言而喻,應該是帶着事情前來的。
聰明人面前,根本不需要那麼多的客套話。
曹錕直接道:“此次上門打攪,其一是見見老友,敘敘舊,其二則是帶一個口訊而來。”
“口訊?何人的口訊?”關毅問道,新月大帝嗎?不太可能,新月大帝若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告知自己,應該會叫洛木犀前來,而不是曹錕。據關毅所知,這曹錕在曹氏雖然隱隱是二把手的存在,但是卻無官無職,沒有步入新月帝朝的朝堂。
曹錕淡淡一笑:“一個關兄也熟悉之人,而且和曹某一樣,也是關兄的老朋友。”
“哦?”關毅眼中精光一閃,心中已經明白過來,這口訊的主人到底是誰了。
“呵呵,沒想到大公主竟然還記得關某,倒是受寵若驚啊!不知道現在大公主現在可好?”
曹錕搖搖頭:“不太好,南島回來之後,大公主就深居宮內,不問世事,只知道閉關修行,極少有人能夠見到真容。而且據伺候的丫鬟說,大公主的脾氣越來越淡,不復之前,冷若冰霜,生人勿近。唉!看來錦皇的事情對她的打擊非常大啊!”
關毅自然很明白這個道理,若是千年之前,一切就都結束了,那麼經過千年的時間,也許會沖淡一些。然而千年的情殤延續千年之後,再次對洛清音打擊,而且還是一次徹頭徹尾的打擊,錦藍衣徹底灰飛煙滅,換做是誰,也極難承受得住。
“最大的哀傷,莫過於給予希望之後看到更大的失望啊!”關毅感嘆道,心裡真爲洛清音惋惜,這麼一個癡情的人兒,最後落得過陰陽兩隔的下場,真是時也命也!
曹錕聞言也深爲認同,大公主這一生,的確是苦命,希望她以後別再被命運繼續捉弄吧!
“曹兄,大公主到底帶來什麼口訊?”
這是關毅很疑惑的東西,難道只是問候嗎?顯然不會,雖然他按照輩分,該叫一聲洛清音爲師孃,不過這層關係太淡。
況且洛清音深居簡出,不會爲所謂的問候將曹錕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