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虎不禁大爲意動,伸手接過這一紙文書時,雙手還略微有些顫抖。
這……這就等於是把二十四家賭場交到自己的手上了!
心中不禁暗暗感激,這個何少爺還真是值錢,竟然值這麼多賭場!
與此同時也爲自己女兒擔憂,自家女兒被何超東那混小子姦污,卻不負一點責任,但這心中的愧疚也只是一丁點,可以說絲毫不多。
黎安琪微微一笑:“你女兒要跟我回何家去,從現在起她是我黎安琪的乾女兒,算是何家人。”
不得不說黎安琪手段高明,徐虎女兒徐含蘊進入何家,徐虎也就有了名正言順執掌何家二十四家賭場的權力,與此同時徐含蘊還是一個質子的身份,有她在,即便徐虎日後生出什麼野心來,也要掂量着行事。
一箭雙鵰,一舉兩得!
徐虎仔細思慮了好半晌,這才大口大口地喝下一整杯茶去,內心之中自然有着煎熬,但利益當頭,更何況這還是巨利,由不得徐虎不動心,他原本不就是盯着何家的賭場嗎,如今得償所願,因此失去一些東西也在情理之中。
“好!既然四太如此爽快,那事情就這麼定了,我徐虎能得到四太青睞,真是榮幸之至!”徐虎的語氣和神色充滿了恭敬,果然,賭王何鴻燦的女人,豈能不是人精?
藉助何家的大勢,徐虎可以輕而易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對徐虎來說是莫大的欣慰。
黎安琪爽朗一笑:“那好,但願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才好,現在,我可以見見超東了嗎?”
徐虎一愣,隨即齜着牙,搓着手:“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來人,快帶四太去見那個混蛋……哦不,何少爺!”
嘍羅們何嘗見過徐虎如此高興?
自然心中歡喜,走在前面引着路。
何超東在鯨門的日子過的順暢否?答案是毋庸置疑的,雖然剛被徐虎抓來時,徐虎險些真的廢了他。
不過既然得知這混小子居然是何家少爺時,徐虎就改變了主意,自己女兒固然受了天大的委屈,但爲了自己的利益,徐虎也只能咬着牙忍了。
何超東被關在鯨門城區裡的一處小洋樓裡,豪華設施應有盡有,再加上何家少爺本就是個不甘寂寞的浪子,因此除了門外有大批人看管之外,在小洋樓之內,卻是有風騷女郎相陪,現在的何超東簡直是樂不思蜀了!
當黎安琪推門走進來的那一個剎那,何超東正被一個騎在他身上的妙齡女郎喂酒喝。
猛地一怔,何超東驚訝萬分:“四太,您,您……怎麼到這來了!”
黎安琪面色一黑,果然,何家的產業若是真的被這幾個不肖子孫執掌,恐怕賭王何鴻燦真的要從棺材裡跳出來哩!
推開妙齡女郎的何超東一擡頭,臉上就出現兩行淚水,只不過這兩行淚水卻是泛着葡萄紅,還帶着酒味。
“四太救我啊!我是一刻都不想呆在這裡了!快救我回去,那徐虎忒不是人,天天打我!”何超東假模假樣,聲嘶力竭的扮可憐。
黎安琪冷哼了一聲:“你身上連一點傷痕都沒有,還有這些女的陪着你,我看你現在已經不想回何家了吧!”
何超東頓時一愣,黎安琪這是要讓自己在這裡自生自滅不成?要不是徐虎知道自己是何家少爺,哪裡會有這種欲仙欲死的待遇!
“你!你什麼意思!你要是不帶我回去,我媽不會饒了你的!黎安琪!”何超東是個完全沒腦子的傢伙。黎安琪輕聲嘆了一聲:“因爲你,我已經把鯨門二十四家賭場的經營權交給了徐虎,現在你已經沒事了。”黎安琪很是惋惜,但有何超東這等紈絝大少爺,難道還真的能保住鯨門的賭場不成?
與其被人慢慢地蠶食掉,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尋找另一個出路。
“什麼!你!你竟然把家裡的產業送人!”何超東算是聽明白了,猛地站起身來面色一黑:“四太啊四太,你真是好深的算計,拿着我何家的財產來做人情。”
“啪!”下一刻,何超東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黎安琪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以爲分到了何家的家產,你就能守得住?有你這樣的廢物在,何家的產業遲早被你敗壞乾淨!二十四家賭場我的確把經營權給了徐虎,但每年,你們姐弟四個每人將分到八家賭場百分之四十的利潤分紅,你還想奢求什麼!”黎安琪也是惱羞成怒,想不到這何超東還真是一個沒有任何遠見只顧眼前利益的紈絝子。
一聽到能分紅,何超東頓時樂了,再也不似先前那般對待黎安琪,反而是“四母”長,“四母”短的叫得十分親熱。
直聽得黎安琪一陣反感:“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徐含蘊現在是我乾女兒,以後就是妹妹,她也會回到何家去,你既然睡了人家還不想負責,你就給我滾到香江去,別再回來了!”
徐含蘊,徐虎的掌上明珠,何超東看上她起了色心不是沒有理由,這是個標準的美女,只不過,卻是個石女。
那夜雖然何超東姦污了徐含蘊,但實際上其中苦澀只有何超東知道,這樣一個美人兒卻是一個石女,強行破瓜讓何超東至今沒有痊癒,而對徐含蘊所造成的心理陰影和恐懼也是與日俱增。
當黎安琪見到仍舊一臉蒼白的徐含蘊時,心裡也是一驚,別看徐虎突腦瓜子長得不怎麼樣,這女兒生得卻是真漂亮!
目光迷離,時不時仍舊沉浸在痛苦之中不可自拔的徐含蘊一聽見開門聲立刻驚得大喊:“你!你別過來!”
黎安琪滿臉笑意,步履輕盈:“含蘊,我來看看你,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徐含蘊仍舊大喊不止,站在門口的關毅開啓透神之眼,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徐含蘊,徐含蘊已經再也發不出聲音,悄然倒在牀上。
“驚嚇過重,如果我沒看錯,她已經離瘋不遠了。”關毅語氣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