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一個人在這兒想她呢還是想她呢?”
“曉風,不要逗了。”
“哼,就知道不是在想我呢,我把我們的事告訴她們去。”
“別,千萬不要。其實我是在想Mary呢!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有今天。”
××××××
第二天,我和燕輕眉都早早地就起了牀。哦,準確地說是燕輕眉早早就起了牀,然後她跑到我的臥室二話不說就將我的被給搶跑了。沒了被,這覺還怎麼睡了,我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起了牀。
吃完飯,又把自己收拾利索,我和燕輕眉才下了樓,打了個車,一起去了心箭沙龍。
一段時間不見,Mary看上去還是老樣子,見到我和燕輕眉後先是打招呼,後又聊起了一些家常話。不過我對這些很不耐煩,我最討厭有事不說事,先扯一些沒有用的了。
“咳,二位美女,咱們能不能說些實質性的事,這些小李子對象是麻子,王三大舅哥上樹摔到腰的事能不能先放在一邊?”我看了看眼前這兩個聊得熱火朝天的女人,試探性地問。
“你先上一邊去,Mary就要走了,我和她聊一會兒還不行?”燕輕眉不高興地白了我一眼。
“好,好,你們聊!就當我剛纔什麼也沒說過。”我急忙搖搖手,然後無聊地把頭轉向了一邊。
“行了,你們就別眼氣我了,裝得那麼恩愛。”Mary見狀笑了起來。
“好了,小趙,小眉也應該對你說了,我要出國了。我想把俱樂部留給你做,純利一人一半,年底算帳,如果你同意的話,就簽了這份文件。”Mary一回身拿了一份文件遞給了我。
“能不能先告訴我理由?我不信自己運氣會好到能吃着天上的餡餅。”我看了看那份文件,不過沒接。
“如果我說我愛上你了行不行?”Mary眼珠一轉,笑嘻嘻地對我說。
“不行,你不怕死,我還怕死呢!”我用眼睛斜了一下燕輕眉。
“你們倆個幹什麼呢?當我是空氣?”燕輕眉先是偷笑了一下,然後又故意裝做很生意的樣子。
“小眉,說實話,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這個男人,你一定要抓住他,不然你這一輩子一定會後悔的。”Mary低眉微嘆了口氣。
“Mary啊,去了國外你也一定能找到一個適合你的。”燕輕眉看到Mary好像有點傷感,就上前抓着Mary的手輕聲地勸。
“希望吧,也許在國內我是找不到了。”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覺得Mary好像很傷心一樣,而且看她的眼睛,好像也有些紅了。她這是幹什麼?出國對她來說應該是好事啊?爲什麼會這麼傷心呢?
“哦,你還沒說爲什麼要我做呢?”我笑了起來,那個愛不愛的話題還是岔開它吧。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呵呵,反正我就是覺得應該你來做,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Mary可能也發現自己不對勁了,馬上臉色一轉就呵呵笑了起來。
“好,那就讓我來證明你的第六感是正確的吧。”我伸手拿過了文件,連看都沒看,刷刷幾筆就將自己的名字簽在了上面。
“行了。”看着我簽了字,Mary像是如釋重負一樣長呼了一口氣。
“我已經訂了明天中午的飛機,你們來送我吧。”
“好。”“行。”我和燕輕眉笑着對視了一眼。
第二天是週一了,我特意在公司請了一會假和燕輕眉去機場送Mary。一夜不見,我覺得Mary突然變得很憔悴,看上去連熊貓眼都出來了。Mary的表情也不太正常,笑都是僵硬的。不過,這種事我是不便多說的,只是和燕輕眉兩個一路將Mary送進了飛機。
出來的時候,燕輕眉一直皺着眉頭,我看到她這樣,我也不說話了,我們兩個就這樣沉默着一直走出機場。
“飛謎。”剛走出機場大門,燕輕眉突然停住了腳步叫了我一聲。
“幹什麼?”我也站住了,奇怪地望向燕輕眉。
“剛纔Mary臨上機的時候,跟我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燕輕眉說着,眉毛就皺得更深了。
“她說什麼?”
“她說希望我能原諒她,還說她自己是膽小鬼,不敢面對現實。”燕輕眉把臉仰起來看着我,她在等我的答案。
“那你當初沒直接問問她?”
“沒時間了,她說完就上機了。”
“那我也沒辦法,誰知道她什麼意思。”我苦笑了一下對燕輕眉說。
“不過,我覺得Mary好像走得很急,就像是突然間決定走的。”我又低頭想了一會說道。
“都怪你,本來我昨天想和Mary多聊聊的,可你就像催命鬼一樣。”燕輕眉聞言不高興地白了我一眼。
我知錯般地點了點頭,燕輕眉說得對,我昨天也是有點太過份了,人家老朋友就要分開了,應該讓人家在一起多聊聊的。
燕輕眉看我不說話了,她也就不再爲難我,拉着我一起就回到了東仙市區。我一到地方就匆匆趕回了公司,我自從知道了Mary讓我盤那個地方時,就明白自己不能再和李蝶做同事了。我從今天起要努力一些,把那些檔案都整清晰,好讓接我班的人能很容易地接手。
公司的檔案室裡,我正在擺弄着那些檔案,突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聽聲音應該是來了一條彩信。正好,我弄檔案也弄累了,就找個椅子坐了下來,又從身上拿出了手機,翻開了我的短信箱。
哎,真有趣,居然是一條彩信。我還沒收過什麼彩信呢,聽說是圖片和聲音組成的。一點小小地好奇支使着我打開了這條彩信,而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也可能是一個潘多拉的盒子。
看着手機,我的臉色漸漸地沉了下來,而且越沉越寒,一直沉到我的臉上都快要結出了冰霜。那個彩信裡沒有聲音,只有一個圖片,圖片裡是一個小房間,房間裡有一個椅子,上面綁着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我非常地熟悉,熟悉到我前兩天剛剛見過她。
那個圖片上的女人就是方容。
我注意了一下發這個彩信來的那個手機號碼,不過沒用,我沒見過,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這圖片是什麼意思?威脅我嗎?誰會用方容來威脅我?
“叮鈴鈴——”我的腦子裡正在苦想的時候,手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哪位?”
“是我。雖然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但是你卻知道我的名字,我是高老大。”電話那面出現了一個笑呵呵的聲音,不過這聲音聽起來有點討厭。
“垃圾,你找我幹什麼?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我的聲音沒有一點的感情,而且語調很重。
“呵呵,年輕人,想知道你的電話很容易,知道的人很多對不對?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談談?”
“沒興趣,再見。”我說着就要掛掉電話,和這種人說話根本就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先等等,等等,有一件事你一定會有興趣的。”高老大急忙叫道。
“快說,我沒什麼時間。”
“嘿,你剛纔收到的彩信好不好看啊,那個女人很美是不是?”高老大的聲音一下子就轉成了陰沉沉的那種。
聽到高老大的話,我臉上的肌肉不自主地抽搐了一下,眼睛裡面也突然有了殺機。
“姓高的,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什麼善男信女了?我知道你有些本事,所以我不願意理你,我有很多朋友是警察,如果我想對付你,你早就進去了;當然我不理你的同時,我也希望你不要來惹我,你明白我說什麼嗎?”我的聲音也變得聽起來幽幽地。
“馬上放了那個女人,而且你還要向上天祈禱你在給我打電話之前沒有傷害過她,這樣的話我還可以當成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否則的話,我建議你自已了斷了吧。”
“哈哈哈。”高老大在電話那邊放肆地笑了起來,就好像我是在恐嚇他一樣,當然事實上我就是在恐嚇他。
“小夥子,我很配服你的膽氣,不過有的時候膽大也意味着死得快。”
“廢話少說,你想怎麼樣?”我毅然地打斷了高老大那些沒有營養的廢話,現在時間是最寶貴的,方容應該還在受罪。
“半個小時後,我在市東街老體育場那等你。我知道你有一些警察朋友,但是如果要是被我看到一個,那個美女會怎麼樣我就不能保證了,反正現在我的兄弟們正流口水呢。哈哈。”
“姓高的,你敢,如果——喂,喂——靠。”我用力地把電話摔到了旁邊的桌子上,方容的遇險讓我的怒火一時高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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