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只覺得自己酩酊大醉的時候,太陽都已經下山了。
我付了酒錢,一個人晃晃噹噹地離開了酒吧,剛一出酒吧的大門,就伏在一面牆上用力地嘔吐了起來。我早上並沒有吃多少,再加上中午和晚上都沒有吃飯,現在胃裡邊除了酒什麼都沒有。我吐得很厲害,吐到最後連苦水都翻了出來。
終於我再也吐不出什麼了,我把着那面牆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已經被抽空,連站着的能力都快沒有了。
我使勁地搖了搖頭,睜着一雙醉眼,看到前面的路都是斜的。
不行,我怎麼也得回家啊,要是讓別人知道我癱在了路上,笑話可就大了。
“嗯,那是誰?”我突然看到遠處的一個路口處閃過了一個很熟悉的人影。
我踉踉蹌蹌地跟着走了兩步,一直到拐進了一個小衚衕。雖然我現在實在是醉得很厲害,但眼前的那個身影我還是記了起來,那不是別人,就是我上午剛剛痛打了一頓的獸哥。一定是他,山貓現在應該還在醫院裡躺着呢。他要去哪裡?醉貓就是醉貓,才一會,我就忘了自己是應該回家的。
我暈紅着臉,遠遠地墜着獸哥,跟着他一會左轉一會右轉。我也不管什麼方向了,只記得也不知道轉了幾個圈,又穿了幾條街幾條小巷,一直來到了一個看上去有點破落的門市房門口,山貓一閃身就走了進去。
“嗯?這是什麼地方?這個小痞子上這幹什麼?”我打了一個很大的酒嗝,身體晃了兩下也走到了那個破門市房門口。
那個房子的鐵門緊緊地關着,而且門的一圈還用一些泡沫塑料塞着,連一條縫都沒有。
“開門,開門。”我藉着酒勁伸出拳頭用力地擂起了門。
我砸了一會門後,鐵門上面的一個很小的小窗打開了,從裡面露出了一個獐頭鼠目的傢伙。這傢伙先是向四周很警覺地看了下,又看了一下我。
“你要幹什麼?”他微皺着眉問。
其實那個小窗剛一打開的時候,從裡面就射出了極其明亮而又刺目的光線,同時還傳出了很多人的吵雜聲及一些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碰撞聲。
“你管我幹什麼,給我開門。”我仰着一張醉臉對那個傢伙吼道。
“他媽的醉鬼,耍酒瘋就給我滾遠點。”那傢伙居然還吐了我一口,然後和我對吼道。
“我要找獸哥,你給我開門。”我也喝醉了,也無所謂誰吐我了,反正我現在就是想進去。
“啊?你是獸哥的人?”那個傢伙一聽我提到獸哥,當時就愣了一下。
“快開門,不然揍你王八蛋。”說着我又用力地踢了門一腳。
“等會。”那個傢伙又想了一下,這纔不甘心不情願地把大鐵門拉開了一道剛剛能讓人進去的縫。
“快點進來。”那傢伙一把就將我揪了進去,接着一回手又把大鐵門給關上了。
我一進到屋裡,睜着醉眼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景,頓時酒就醒了一些。天啊,這是什麼地方啊,我是在看電影嗎?
我的眼前是一個很大的空場,大概能有四五百平方米。空場上放了很多的大桌子,有輪盤,有百家樂,有二十一點,還有很多的撲克機和港式老虎機。空場裡現在人山人海的,有哭的,有笑的,還有輪盤的轉動聲,有老虎機投幣的嘩嘩聲,甚至還有很多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在向男人打着招呼。站在這,就彷彿站在了美國的拉斯維加斯,只不過沒有人家賭場裝修地那麼豪華罷了。
“你要玩就玩,不玩別在這耍酒瘋,不然有你好受的。”那個給我開門的傢伙冷冷地扔下了這句話後就走開了。
我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在這個地下賭場裡漫無目的地開始閒逛着,我覺得這時我的眼裡全是人眼百態的縮影,剛纔我還甩手拒絕了一個長得很妖豔的年輕女子的搭訕。
“對,這成什麼了,東仙怎麼會有這種地方,不行,我得打電話給燕輕眉。”我突然想到了燕輕眉,於是摸了摸身上就把自己的電話拿了出來。
當我拿出電話剛想打的時候,我正好路過一個賭場邊上的小房間,裡面傳出了一聲很悽慘的苦嚎聲。聽到這聲音,我一邊拿着電話,一邊下意識好奇地就從那個小房間的門玻璃處向內望去。
小房間裡面現在有四個人,其中一個就是獸哥,他大咧咧地坐在一個椅子上,一隻手腕處還纏着紗布。他的前面有兩個大漢正在打一個看上去年紀已經很大的老男人,那個老男人現在已經被打的口鼻出血,眼臉發青,趴在一個桌子上一動也不能動,只是大聲地喘着氣。
我一看見裡面有獸哥,就又把電話放回了身上,想看看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我覺得那個老男人看上去有些眼熟,只不過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罷了。
“老不死的,你活夠了是不是?欠高老大的錢不還不說,還找了一個打手在你女兒那埋伏我們?X你媽的,今天非脫你一層皮不可。”獸哥坐在那惡狠狠地對那個老男人說。
“獸,獸哥,求你了,別打了,再打我就死了。欠高老大的錢,我明天一準還上。”那個老男人趴在桌子上很虛弱地對獸哥說道。
“去你媽的,就你這熊樣還還錢?你他媽拿什麼還?”獸哥眼睛裡兇光一閃,一回手就拎起了一根棍子,猛地一棍就擊在了老男人的後腰上。
“啊——”那個老男人像活魚一樣從桌子上慘叫了一聲蹦了起來,但是馬上就又癱在了地上。
“你不用裝死,我告訴你,你現在欠高老大連本帶利三十萬。高老大說了,如果你要是還不上,就去找你女兒把她給做了。嘿嘿,高老大一定會很疼你女兒的,說不定我還能喝點湯呢!”獸哥一邊抖着臉上的橫肉,一邊淫笑了起來。
雖然我喝多了,不過聽到這裡要是再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那我就成傻子了。也不知道是我的運氣好,還是那個老男人的運氣好,我居然還趕上這麼一件事。我又看了看地上的那個老男人,方容的父親嘛,七年沒見了,好像沒怎麼變。想當年,我和方容談戀愛,他橫敲豎擋的就是不讓。
我也不想了,身子向後退了半步,接着一擡腳,“咣”的一聲就把那小房間的門給踢開了。不過,我確實是喝多了,這一腳的力氣沒控制住,差點把門都給踢下來了。
“什麼人?”獸哥和屋裡的兩個大漢被嚇了一大跳。
我連看都沒看這三個人一眼,直接過去就把趴在地上的方容的父親給扶了起來。
“呵,伯,伯父,你還好吧?”我噴着酒氣傻傻地笑着問。
“啊?這位大,哥,你,你是誰啊?”方容的父親睜着一雙熊貓眼,結結巴巴地反問我。
“別,別叫我,叫我大哥。呵呵,我受不起。”我一邊傻笑,一邊把他架在了自己的肩頭,這個老賭棍再不去看醫生非掛了不可。
獸哥坐在椅子上看着我,嘴張得能塞進去一個鵝蛋,甚至他覺得他的腕子處又劇烈地痛了起來。
“你,你,你——”獸哥用另一隻手指着我,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全。
我沒搭理他,只是架着方容的父親就向外走。本來我自己走路現在都晃,再架上一個人,我這姿勢完全就和醉拳沒什麼兩樣了。
但是,我並沒有走出去多遠。我剛纔踢門的聲音把賭場裡的打手都引了過來,他們手裡拎着鐵棍和長刀把我團團圍住,一個個都用兇狠地眼神看着我。
“兄弟們啊。”獸哥突然大聲地嚎叫了一聲,直接就從屋裡躥了出來,站在了那些打手的後面。
“今天就是這個王八蛋把我和山貓給打了,現在山貓還在醫院裡呢,你們給我狠狠地削這個傻X,我要他下輩子坐輪椅。”很明顯,獸哥是看到自己的人多了,這回膽子也大了,瞪着一雙極度仇恨的眼睛指着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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