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領着三個女人開着兩輛車直接回到了俱樂部。就在二樓的那個會議室裡,四個人圍成一圈坐下來,三個女人都緊張地望着我,尤其是唐濃,臉上的肌肉都有點抽搐。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趙哥,你都急死我了。”柳曉風忍不住,先開口催問我。
我舉一下手,示意讓她稍安勿躁。
“唐濃,我問你一件事!”我望着唐濃鄭重地對她說。
“趙哥,什麼事?”唐濃舔舔舌頭。
“你願意不願意我做你的哥哥?”
“啊?”唐濃眼神一呆,沒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問這麼一個問題。
“我們兩個認識的時間並不長,這一段時間裡,也遇到了一些事情。說實話,我一直很想有一個妹妹,但是我不想強求你。這份化檢單並不代表什麼,如果你說你不願意做我妹妹的話,我現在就撕掉它,我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說話的時候,我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唐濃的眼睛。
“哦,咳!”可能是被我盯得有點不自然,唐濃眼神閃爍了幾下,偏過頭避過我的目光,“趙哥,你知道的,我有一個哥哥。當然了,現在看來我這個哥哥很有可能不是我的親哥哥,但是從小到大,他都很疼我。尤其是我爸媽走了以後,他什麼事都做過,只爲把我養大。現在他到外國去混生活,我想他的生活一定很艱辛,但是仍然每個月都會寄錢給我。我想在我的心裡,他永遠都是我最好的大哥,你懂嗎?”
“喂,你有沒有搞錯?”柳曉風噌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怒指着唐濃,“你這個LES有沒有點親情?趙哥如果是你親哥的話。你怎麼還可以說這種話?你們是有血緣的!”
“曉風,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哄出去?”我的目光上挑,冷冷地盯向柳曉風。
“趙哥,我……”
“好了,好了。曉風,你少說兩句,等一會兒你再發表意見!”容見狀不妙,急忙站起身,連哄帶勸地總算讓柳曉風再次坐下來。
“趙哥。生者不及養者大。我覺得有的時候。血緣這個東西並不能代表什麼。我們生於相同地父母,這是我們不能選擇的。但是,我哥他在自己剛剛成年的時候,就擔起了養家的擔子。把我養這麼大,對他,我永遠都會尊敬。”唐濃思考一會兒後,繼續對我說道。
“那我呢?唐濃。你覺得我做你大哥怎麼樣?”唐濃和柳曉風都沒有留意,只有方容發現我此刻的眼晴裡竟然閃過一絲笑意。
“趙哥,我對你也很尊敬。這段時間裡,你一直照顧我,如果沒你,可能我今天已經坐牢了!我當然很希望你會是我的哥哥,有你這樣的哥哥,我一輩子都會感到驕傲。”
“好!”我突然一聲大喝,同時手掌重重地拍在前面的桌面上,“唐濃,無論這張化檢單的結果如何,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趙飛謎地妹妹,我們將永遠在一起,我們是一家人了!哈哈”
我變得非常開心,大笑着伸出一隻手樓過唐濃地頭,用自己的額角和她頂了一下。
“趙哥,你——”唐濃被我搞得愣住了。
“哎!”我微笑着伸出手,打斷了唐濃的話。“傻妹妹,改口吧”
“………哥!”唐濃想了一下,咬着下脣強忍住自己的激動,叫了我一聲。
“小濃,哥沒有什麼可以送你地,哦……”我錯手錯腳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一下,最後從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了一條項鍊。
這條項鍊很普通,就是一條細鋼鏈,上面栓着一顆M98的子彈。
“這條項鍊是我地幸運符,它曾經陪我渡過無數今生死關口。今天我把它送你,希望它也能保佑這一生都開開心心,免災祈福。
“哥,這個我——”唐濃臉色立刻就變了,忙亂地揮手要拒絕我。
不過我還是強行替唐濃戴在脖子上,看着那顆子彈在唐濃的玉頸間閃光,這一刻,我覺得我是最幸福的人。
“飛飛,是不是應該揭開謎底了!”看着激動的我和唐濃,方容笑吟吟地說。
“對對!”我點點頭,伸手從懷裡把那張化檢單拿出來。
我的手開始有點哆噪,勉強前制住心底的不安,慢慢地持那張化檢單在桌面上打開。
“呢——“看着那張展開的化檢單,我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幫該死的醫生,就不會好好寫字嗎?化檢單上地漢字比甲文還要難以辨別,看樣子得找個中文教授來破譯一下。
“你們誰看得懂?”我擡起頭,有點尷尬地看了一圈。
柳曉風第一個搖頭,唐濃第二個搖頭,她們和我一樣,都不知道化檢單上龍飛鳳舞的是什麼東西。”
方容沉吟着把化檢單拿到眼前,看了半天,最後也是搖頭。估計她現在和我一樣,都在心裡罵着那個化檢醫生。
“飛飛,其實就算我們看懂也不行,這上面應該是一些專用醫學術語。”
“這幫醫生,都應該回小學重學語文,這字寫得比我寫得還難看!”我忍不住咒罵一句。
“趙哥,哦不,哥,要不打個電話給醫院,問問吧!”唐濃想了想,向我提議道。
“哦,對對,我現在就拿回醫院去!”我聞言立刻點頭如啄米。
“趙哥,真是的,早知道當初就問一下多好。跑回來,這又得跑回去!”柳曉風沒有得到好奇心的滿足,沮喪地低下頭。
“哎呀,無所謂了,你們等着吧,我現在就回醫院,有消息馬上通知你們!”說着,我就站起身來向外走。
“叮鈴鈴……”我剛走出去兩步,突然柳曉風的電話響了。
“喂,哪位啊?哦,是王伯伯啊,哦,哦,什麼?真的?”柳曉風對着手機說着說着,突然驚喜地尖呼起來,“好,好,我一定帶Elva姐去,謝謝你,王伯伯,拜拜!”
柳曉風接電話剛說到王伯伯的時候,我就站住了,我意識到可能是王鐫祖醫生打來的。
“趙哥。”柳曉風歡呼雀躍,站起身回頭就撲到我的懷裡,抱着我樂得像撿到黃金一樣。
“什麼事?曉風,是不是王醫生的電話?”我地眼晴裡放出光。
“是啊是啊,趙哥。王伯伯說了,Elva姐的眼睛很可能還有希望,他讓我帶着Elva姐去一次東仙醫院。他已經和東仙醫院說好了,暫時借用東仙醫院的設備,給Elva做一個全面檢查。”柳曉風高興極了,樂得臉上都開了花。
“YES!”聽到這個消息,我比任何人都高興,緊握右拳做一個勝利的手勢。
不管怎麼樣,老天爺對我趙飛謎總算是不錯,沒讓我落個天煞孤星的程度。如果Elva真地能復明的話,我一定找個地方建個教堂,哦,寺廟也行啊,不能便宜外國的神仙。
“飛飛,真是太好了。我沒想到Elva的眼晴還有希望,現在的醫學真的這麼神奇?”善良的方容也是喜上眉梢桔,連一向和Elva關係不太融洽的唐濃都笑了起來。
“曉風,快,我們去找Elva帶着她馬上回東仙一院,順便把化檢單上的結果問出來!”我已經等不及了,轉身就向外面跑。
“喂,你等等我們啊——”
四個人先開着車去我家有Elva接來,Elva和Tina聽到王糖祖的好消息,更是激動萬分。尤其是Elva,激動得已經有些害怕了,畏畏縮縮地不敢上車,還是被我強行架上車的。
在東仙一院的一間很乾淨的辦公室裡,我們見到了王鐫祖醫生。看來確實很有名望,對於他,東仙一院上上下下的很有人都畢恭畢敬,就差沒立個牌位供起來了。只有我和柳曉風走了進去,其他的人我讓她們先等在門外。
“王伯伯,我們來了!”柳曉風就像一隻小麻雀,歡笑着撲到王鐫祖身邊。
“好,那個Elva小姐也來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隨時可以開始。”笑得很慈祥,拍着挽在自己手臂上柳曉風的手說。
“王醫生,這次真的是謝謝你。”我走到他面前,很真誠地感謝人家。
“沒關係,我和柳總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他要我幫忙,我能不管嗎?呵呵!”柳盈池擺了擺手笑着對我說。
“對了,王醫生,Elva的眼球都已經沒有了,真得有可能復明嗎?”這個問題我感到很奇怪,我真得是醫學傻瓜?
“嗯,其實我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柳盈池聽到我的問題,臉色一整,鄭重地回答我,“不過上次在柳總家裡,我爲Elva小姐做過檢查,發現她的視神經很還健全,雖然已經有些萎縮了!”
“委縮?那怎麼辦?還有眼球怎麼辦?”我聞言,心裡立刻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