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眉,你出去到門口等着。一會兒,你要是看到林溼晨出去,就把她拿下,聽懂了嗎?”我四下看了一眼,伏近燕輕眉耳邊,小聲地說。
“你要幹什麼?”燕輕眉一把就抓住我的衣領,緊張地望着我。
“你別管了,聽話!”我順勢在燕輕眉的耳邊吻了一下。
燕輕眉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長長地吸了口氣。
“M98你還要不要?”
“不要了,你拎走吧!”我搖搖頭。
燕輕眉不再說話,伸手拍拍我的臉,拎着槍盒扭頭就再次離開了這裡。
現在拳館裡比較亂,沒人注意我和燕輕眉的事,大家都在爲自己的生命計算着。
“怎麼樣?林小姐,快一點吧,時間不等人啊!”蠍三郎稍稍有點沉不住氣了。
“你——。”
“誰說的?這不是把我等來了嗎?”我終於露面了,拖着懶洋洋的聲音,拎着那把巨型左輪槍,一步一頓地走上了拳臺。
還記得一週前,我和阿蟹在這裡以死相搏。現在這也算是人面不知何處去,燈光依舊笑春風。
看見我上臺,拳館裡頓時再次譁然,說句實在的,這些人裡不認識我的人還真就沒幾個。
女忍者臉色頓冷,一隻手伸向背後,握住了她那把日本長刀地柄。上次在酒店裡。和我過了幾招,想來現在心理還不平衡。
讀書男望向小書的眼睛中有寒光閃現,不過臉上卸沒有什麼表情變化,那隻伸出去的手裡仍然握着那枚手雷。
林溼晨身子一晃,腳步發虛向後連退了好幾步,不敢相信事實地望着我。
周圍那些青龍幫地人就像商量好的一樣,一齊後退,讓自己儘量離拳臺遠一些。雖然讀書男手裡有手雷,不過輕易是不敢扔的,我可是真正正地殺過幾個青龍幫的垃圾。
蠍三郎表情數變。眼珠子在眼框裡不停地轉,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林小姐,好久未見啊,你上次不辭而別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一會兒,有時間我們好好聊聊!”我的話貌似很輕鬆,不過“好好”二字卻被我咬得比較狠。
林溼晨面如死灰。畏懼地看着我,額頭上已經有香汗浸出,嘴巴動了幾動,可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趙飛謎先生?”可能對於我的出場表現不滿意,不甘心我搶盡了他的風頭,蠍三郎幽幽地開了口。
不過蠍三郎說話地時候,我是背對着蠍三郎的,我正在面向林溼晨說話。聽到蠍三郎的話。我無動於衷,就當做沒聽到。
“林小姐,不知道茱迪哪裡去了?很久沒見她,真的很想念這個女孩子,哦,能不能把她領出來,讓我們聚一聚?她的身體好些了嗎?”我就像拉家常一樣。對着面目呆滯的林溼晨說道。
“趙飛謎,你到底想怎麼樣?”柳溼晨這話問得一點底氣都沒有。
“啊?我想怎麼樣?呵呵,林小姐。我就是想和茱迪敘敘舊,我真得很和她投緣。”我呵呵地笑了起來。
“趙飛謎先生?一直久仰你的大名,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蠍三郎見我沒理他,就又向我打了一次招呼,言語間非常有禮貌。
“林小姐,你放心,我不是壞人。你應該知道我地人品,我不是那種領小女孩看金魚的壞叔叔,所以把茱迪交給我,你大可以放心!”我還是沒理蠍三郎,向林溼晨拍着胸脯唱着自己的獨角戲。
“趙飛謎,你夠了!”林溼晨實在是受不了了,豁下心來向我吼道,“你是來看我熱鬧,還是也想搶茱迪,你給一句痛快話!我林溼晨是混江湖的,什麼套路都能接着!”
“都錯了,呵呵!”我見到林溼晨這樣,也收起玩笑,淡淡地說,“我是來救你的!”
“趙飛謎先生,我就是日本三郎,阿蟹就是我替你殺的,算是一個見面禮吧!”蠍三郎第三次出聲,這一次他的嗓門明顯高了很多。
只可惜,我仍然沒有理會他。這讓蠍三郎的臉頓時就拉得很長,連那個女忍者也是兇光閃動,手握侯刀,躍躍欲試。
“救我?”林溼晨聞言愣住了,她沒想到我會這麼回答她。
“是啊,救你。你現在看起來好像很危險地樣子,我準備救你脫離險境!”我說話時,神情淡然,完全把製造險情的蠍郎三人當成了空氣。
“你準備-----”怎麼-----怎麼救我?”林溼晨不敢相信我的話,但又不甘心放棄希望。
“我來了就是救你了,你現在可以走了,走吧!”我很好笑地說,就像是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一樣。
“我就這樣走?”林溼晨看着我,比看到一隻猛瑪大象還誇張。
“當然了,不然怎麼走,你不會想讓我揹你吧?”
“趙先生,你這樣說,把三郎置於何地啊?”蠍三郎陰着臉,十分不爽地插句。
“哦,對了,林小姐。你看你的這些手下,拿着這些武器出門會嚇到人的。是不是把傢伙都扔在這裡,你們再走啊?”我第四次無視蠍三郎,這回連讀書男都有反應了,一隻手快速地翻動了幾頁書。
林溼晨最後看了我一眼,胸口起伏几次,突然揚揚手。
“兄弟們把傢伙都扔了,跟着我走!”說完,林溼晨不再猶豫,從拳臺上跳下去,頭也不回就向外大步而去。
那些青龍幫的人早就想離開這是非之地了,聽到林溼晨地命令,二話不說,一起丟掉手裡的武器,跟着林溼晨就一起撒退。
“我看誰能走?”蠍三郎在臺上,話音冷得像塊冰。他的話讓正在向外走地林溼晨身形頓了一下,讀書男手中的手雷已經高高揚起。
“林小姐,不送了,一路走好!”這時候,我突然在臺上像送親友似的,向林溼晨揮揮手。
林溼晨聽到我的話,牙關死死地咬在一起,身形不再猶豫,帶着自己的兄弟繼續向外行去。
蠍三郎看着我吊兒郎當站在臺上的樣子,瞳孔猛地收縮成針,這時如果沒有我在的話,估計那顆手雷已經把青龍幫的人炸上天了。但是我偏偏就在,這讓蠍三郎不敢輕舉妄動,他也捏不準我有什麼倚仗,竟然敢說這種大話。
女忍者忍不住了,趁着林溼晨那夥人還沒有走遠,突然轉身跑了幾步,單腳在拳臺角柱上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黑色的和服在空中張開,就像一隻黑色魔鳥,急撲向青龍幫衆人,單手後探,那把縷刀猙然出鞘了一半。
“砰!”“啊——”
一聲槍響伴着一聲悽慘的長音之後,我站在拳臺上很悠閒地將槍口處的餘煙吹盡,而半空中的女忍者卻在空中突然橫向飛出去了五六米遠,然後如斷了線的風筍,撲落在了牆角處。
“趙先生,你是不是在挑戰我的極限?”蠍三郎臉色如鐵,惡毒的眼神死死地盯在我身上。
聽到蠍三郎的話,讀書男終於放下了書,將自己的外套打開,露出裡面掛着地密密麻麻的手雷。
“等等,別衝動!”我貌似驚慌地擺擺手,然後向女忍者那個方向指一下,“她沒死,我沒殺她,你們可別激動!”
我語音剛落,撲倒在遠方地上的女忍者“撲拉”一下就躍身而起。當女忍者站直身體的時間,她背後的日本刀突然掉到了地上,女忍者愕然回頭望去,發現自己的刀竟然連刀帶解一起斷成了兩截,斷裂處已經粉碎。
從小就接受最殘酷訓練的女忍者也不禁從心裡升起一陣寒意,一向如古井不波的臉上也變了顏色。我剛纔的那一槍就在她從半空向下撲的時候,射出子彈正擊在她背後的刀上。雖然沒有要她的命,不過巨蟒的強大動力,還是把她扔到了一旁。
這個時候,林溼晨帶着她的手下們已經離開了拳場,走得無影無蹤了。
“啪啪啪!”蠍三郎獰笑着,鼓了三下掌,“好槍法,趙先生,這槍神的名字真是非你莫屬!”
“我,這不算什麼!在中國,我這兩下子只能逗小孩子玩,連幼兒園畢業都算不上!”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
“中國人?呵呵哈哈,剛纔那些青龍幫的人也是中國人吧?一羣飯桶而已!”蠍三郎極度輕蔑地對我說。
“是嗎?可是我這個中國人卻可以對着你們這三個光榮的大日本垃圾爲所欲爲,你們任何辦法也沒有!”我表現得比蠍三郎還要輕蔑一百倍。
“我這裡有無數的手雷和炸彈,你根本就難逃死路!”蠍三郎的那張臉,在燈光的強烈照耀下,扭曲地十分醜陋,看得我有點想吐。
“哦,你們有無數的手雷和炸彈?好啊,來啊,炸死我吧!來啊,要死一起死,反正炸死我,你們也活不了!”我揚起手中的巨蟒,那黑窟窿似的槍口晃得蠍三郎兩眼發花。
“沒錯,你們能炸死我,不過你們也別想跑,我可以在炸彈爆炸前槍殺了你們三個人。別懷疑哦,我能做到的,我在戰場上拼殺了五年,槍底下還沒有過活口!”我就像老師教小學生一樣對着這三個傢伙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