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菲沒想到我真敢開槍,一剎那間,也無暇細想,幾乎和我同時開槍。這時,傑蕭的臉色陡然蒼白,以爲可以和我以命換命。
“轟”,我的左輪槍口吐出了很“宏偉”的一條火舌,這是手槍嗎?這分明是小炮!
“啊!”傑菲突然凌空飛了出去,整個人撞在牆上又倒在地下。
傑菲的抓着自己的右手,痛着全身抽搐,他的右手現在血肉模糊,以後能不能再開槍都成問題。
剛纔的這一槍,我瞄準的是傑菲的槍口。其實我和傑菲幾乎是同時開槍,但是我的手槍射速更快,他的子彈還沒出膛呢,我的子彈就已經擊在了他的槍口處。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傑菲的手槍炸膛,再加上我q毫米子彈的威力,傑菲的那隻右手恐怕真的要不妙。
巨蛛左輪指着癱倒在地上的傑菜,我面無表情,伸手入懷拿出電話。
“喂,飛謎,怎麼樣了?”燕輕眉角些緊張。
“搞定了,進來抓人吧!”說完,我就掛斷電話,拉一把椅子,大剌剌地坐在了傑菲的面前。
傑菲現在已經痛得快半昏迷了,十指連心,一旦受到重創,那種疼痛實在不是人能忍受的。
“何苦呢?好好的警察你不做,奈何做賊,唉!”我微微一嘆,行動已經結束,心理上不免有些黯黯然。
“我。我,我本來,本來就是賊!”傑菲抓着自己地殘手,臉色白得發青,汗水就像瀑布一樣。
“你分明是國際刑警的射擊教官,怎麼會是賊?”這一刻。我覺得傑菲的腦子已經不清楚了。
“我以前,曾經,曾經是部隊裡的一名,狙擊手。那個時候我,我還很年輕!”傑菲應着我的話,自己陷進了回憶,也許這樣可以讓他減輕一些痛楚,“我在退伍的前一天,做最後一次任務。本以爲很簡單地,很簡單地完成就行了,哪成想,任務,任務失敗了!”
我理解地點點頭。這種事很常見。我們做特種的,生死只在一線之間,有的時候別說任務失敗,很可能連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一顆走火的流彈就能送你上西天!
“我被敵人抓住了,可是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傑菲好像更痛苦了,兩隻手捂在了自己地頭上。那隻還在流血的手將他半邊腦袋也染成血色。“我那時,我那時。馬上就要結婚了,我的未婚妻還在家等着我,我還有,我還有兩天就退伍了!”
“所以你就投降了國際黑幫?”
“我也不想投降,可是我不投降就會死,我的未婚妻已經懷孕了!”傑菲說完之後,竟然痛苦地哀號起來,也不知道是往事讓他痛,還是他的那隻手。
“恍!”就在這時,房間地門被踢開,燕輕眉雙手執槍,悍然闖了進來。
“別使手銬,給他留一點享嚴!”我雙手支腿站了起來,轉過身向外走去,走到燕輕眉身邊地時候,輕聲地對她說。
燕輕眉長吐了口氣,收起槍走到傑菲身邊,抓着他的肩膀把他從地上扶起。
“對了。”我剛走到門口,突然站了一下,背對着燕輕眉和傑菲問,“傑菲,你未婚妻現在在哪裡?”我突然對這件事很好奇,傑菲是有老婆的話,他當初怎麼會追求燕輕眉呢?
“死了,就在我退伍回家的時候,她就死了!心臟病突發,孩子也沒了!”傑菲的身體顫抖地很厲害,要不是燕輕眉扶着,他根本就站不住。
“希望,希望監獄裡地生活,適合你!”沉悶地扔下最後一句話,我給腳就走出了這間酒吧。
燕輕眉自己攔了一輛車,送傑菲回警局,我的車就重新交還到我的手裡。
坐在車裡我一個人想了很多,傑菲的故事觸動我很多根神經,讓我想起以前在部隊裡的鐵血生活,和那些犧牲了的戰友。
就這樣胡思亂想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
“這麼快就中午了?”我看了看手錶,無奈地嘟囔着。
從懷裡摸出電話,我打給了Tina,那羣還在酒店裡的女人中,只有她有手機。而且,不管我怎麼逃避,酒店裡地事還得去面對,除非我真能憑空消失,去了另一個世界。
“Tina,我是趙飛謎!”我地聲音懶洋洋地。
“趙!”電話那頭Tina尖叫一聲,刺得我耳膜都痛,“你在哪裡?”
“你們在哪裡,我去找你們,你們地新酒店在哪?”
“哦,我們在華姿南路,‘威靈……’”
“行了,我知道,你們在華姿南路,‘威靈頓酒’,8473號房間嘛。問題是我不知道路,華姿南路在哪啊?”我扛斷了Tina的話。
“哦,就是那個維克多酒店出來以後向西走,過三個路口再向左拐,大概五百米左右吧!”
“行了,等着我,我們中午一起吃飯!”我無聊地掛斷電話,發動車子就向華姿南路駛去。
威靈頓酒店的位置很好找,酒店也很大,我剛進華姿南路就看到了。酒店裡面也很氣派,比維克多酒店要高一個檔次,想來價錢也不會便宜。方容和柳曉風在過日子這方面確實不如燕輕眉那麼會算計,奢侈得有些可恥。不過也沒法子,柳曉風是富家女,方容也是富婆級的,人家就是有錢,你有什麼法子。
走到8473號房間門口,我沒有敲門,扭動門把手就推門走了進去。當我走到房間裡面的時候,我立刻就呆住了,眼行出現了一幅百年難遇的奇景。牀上躺着唐濃和Elva,沙發上方容和柳曉風一個歪向左,一個歪向右,四個女人全部鼾然入睡。只有Tina還在無聊地看着電視,電視的聲音被她撥得很小。
現在也不是午睡時間啊,這四個女人搞什麼?我還注意過方容和柳曉風,兩個人的眼圈都有些發青,很明顯是熬過夜的!
“趙,你終於來了!”Tina看到我走進來,急忙站起身,眼晴裡發出光。
“她們怎麼回事?”我把聲音壓得很低。
“趙,你快來!”Tina很小心地回頭看看那四位大小姐,拉着我的袖子就把我推進了洗手間裡。
“幹什麼?神神秘秘的!”
“趙,麻煩了。昨天我和曉風還有Elva找了很久,才找到這間酒店的,誰知道辦理開房手續的時候,曉風就看到了那個很溫柔的中國女人。曉風當場就火了,也不開房了,死活拉着我和Elva擠進了這裡,曉風說怕你來了之後,只管那個中國女人,不管她!那個中國女人好像脾氣很好,沒有和曉風生氣,不過這四個女人昨晚都是一夜沒睡,說一定要等你來。一個小時前她們才實在受不了了,一起睡過去的!”Tina簡單地把昨天的事情向我說了一遍。
“上帝啊!”我極痛苦地呻吟一聲。
這真是冤家路窄,兩夥女人分別找新酒店,居然還能找到同一家,居然還碰到了一起?
“趙,昨晚曉風脾氣很大,說那個中國女人是偷渡來的,還打電話報了警。結果,你那個警察女朋友就來了,她們吵到很晚,早上的時候,你的那個警察女朋友才走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Tina!”我苦笑着向Tina點點頭表示感謝,然後扭過身走出洗手間,又回到了大廳。
我先走到了方容身邊,蹲下身,輕輕地撫摸起她的秀髮。方容被我弄醒了,睜開眼看到是我,眼睛裡立刻就出現了喜悅的神色。
“噓!”我急忙在脣邊豎起一根手指,不然方容弄不好會叫的,“小容,對不起,我昨晚有事沒來。你現在去門口外等我,我領你換一個地方!”
我的想法很簡單,把方容和唐濃調走,讓這兩夥女人重新分開。雖然不治本,先治標也行啊!
方容領會地點點頭,悄悄地站起身,鑷着手腳就要向門口是
可惜,我算錯了一個人,我忽略了這個房間裡還有一個從良的女殺手。
“什麼人?”Elva突然像詐屍一樣從牀上坐起,臉朝向我的方向。
Elva的聲音很大,把全房間裡的人都吵起來了,一個一個地揉着眼睛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趙哥!”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就是柳曉風,她從沙發上彈起來,像一頭豹子一樣撲進了我的懷裡,抱住我的一條胳膊。
“趙哥!”唐濃也從牀上起來,跑到我身邊。
“咳,你們都醒了?呵呵,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沒事,你們接着睡!”我心裡流着血,臉上裝着笑。
“趙飛謎,你怎麼纔來?打電話也不按,你遇見鬼了?”Elva臉上有些不高興。
“哦。”我沉吟了一下,推開懷裡的柳曉風,走到牀邊坐在Elva的身邊,“我有事嘛!對了,你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好些?”
“嗯,好多了!”聽到我的關心,Elva的神情纔算是緩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