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罡那漲紅的臉色瞬間變白,他也沒有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揭穿了他的秘密。高玉罡的眼晴緩緩地轉向了燕輕眉,喉節一上一下地不停動着,想解釋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最慘的是燕輕眉,我這一句話當時就讓她身子一顫。她扭過身子雙目發直地看了看我,又扭回身看了看高玉罡,情感敏銳的她立即就知道這不是一次玩笑了。
“高隊你——”燕輕眉向着高玉罡欲言又止。
“我——”高玉罡這麼幾秒鐘的時間,就鬧了一臉的汗,“王局。二位國際刑警同志,對不起,我有點事,先走了!”
說完,高玉罡又看了看燕輕眉,掉過頭就向外走,這個會議室他算是呆不下了。
“你給我站住。”我那毫元感情色彩的語調讓高玉罡的腳步停在了會議室門口。
“高玉罡,你給我聽着,從今天起如果再讓我看到或聽到你有什麼讓我不痛快的言行,我不保證你的命還是不是你的。”我已經是赤裸裸地威脅了。
高玉罡站在門口,背對着我,沉默了一會兒。
“趙飛謎,我隨時等着你。”話音落,人推門遠去。
“咳!”房間裡繼續沉默了一段時間後,王震濤突然咳了一下,“小趙,燕組長,你們之間的事本應該是你們的私事,我是不應該插嘴的。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因爲私事,而影響了公事。”
“不會影響的。”我毫不猶豫就接過了王震濤的話,“小眉馬上就會辭職,她要去紐約試訓了,我想她一定會過關而成爲一名出色的國際刑警。”
我這番話真是有力,把王震濤也說沒聲了。
“另外,我剛纔說柳氏和羅家的事,我並不是要擡扛。只是想提醒各位。如果大家認爲是柳氏涉黑的話,那以後的行動就會對柳氏形成傷害,這對於整個東仙的經濟圈都將是一個災難。我要說地就這麼多,我想回家了。”
說完話後。我用力地撐起牀,下地,就準備離開。誰知道。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雙腳一軟,差點坐倒在地。
“哎,飛謎。”恍如夢中醒來的燕輕眉急忙一把扶住了我。
“小眉,送我回俱樂部吧!”我輕輕地喘口氣對燕輕眉說。
燕輕眉猶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王震濤。王震濤默默點了一下頭,燕輕眉這才扶着我離開了會議室,走出公安局,又把我弄到了車裡。
在回俱樂部的路上,燕輕眉只顧專心地開車。並沒有和我說話。不過看她地臉色也知道。她現在的心情也不好。
“想什麼呢?”我坐在一旁突然開口問道。
“沒想什麼,咳,飛謎,今天你那麼做會不會有些過份?”燕輕眉的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
“我有什麼過份?是他過份,我現在地脾氣已經好不少了,以前在部隊裡要是有人敢這麼對我說話,不用我動手,那些新兵蛋子就能把他打死。”我還是一付沒好氣的樣子。
燕輕眉這回徹底不說話了,只是一味地開着車,看她的眼神好像是在想什麼。
“哎?”在車裡坐了一會兒後。我突然發現不對勁了,“小眉,要去俱樂部,你這是上哪啊?”
“你身體不好,就別去俱樂部了,回家歇着吧!”燕輕眉靜靜地說。
我聽了燕輕眉的話,心裡一想,也對,還是回去歇一會兒吧,不管幹什麼也得身體行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所以,就點了點頭。
燕輕眉對我很體貼,小心地把我扶上了摟,又扶上了牀,替我脫掉了外衣,蓋上了被子。
“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局裡去了。”燕輕眉微微笑了一下,又拍了拍我,扭身就要走。
燕輕眉剛剛轉過身,卻被我抓住了一隻手,又扯了回來。
“陪我好不好?”我的聲音又柔又輕。
“飛謎,局裡還有很多事呢,我——好吧,我陪你!”不知道爲什麼,燕輕眉突然改變了主意,微笑着和衣躺在了我的身邊,把頭鑽到了我的懷裡。
我嗅着燕輕眉的秀髮,一隻手輕輕地攬在她的腰上,這一刻地氣氛很寧靜,也很舒服。
“飛謎,就像你說地,反正我也要辭職了,以後你能不能不和高隊起衝突。”燕輕眉突然靜靜地說道。
“恩?小眉,你倒底想說什麼?怪怪地。”
“飛謎,高隊畢竟和我是同事一場,你和他起爭執我很難做。”
“………”
“還有,飛謎,高隊他——他對我的事,是不是你早就知道?”
“嗯。那次你去邪教臥底前他對我說。”我想了一會,輕輕地說。
“飛謎,你爲什麼不早點對我說呢?”
“幹什麼?我早點說又能怎麼樣呢?你別告訴我,你也許會選擇他。”我故意裝做很生氣。
“討厭啦!”燕輕眉伸出粉拳打了一下我的胸,然後略想了一下又摟住了我,“飛謎,我這輩子不可能再愛上別的男人了,你要是不和我在一起的話,我寧可孤獨終老。”
“小眉——”我幸福地呼了一口氣,摟着燕以眉腰上的手也又緊了一些。
這一覺我睡得特別香,也特別地死,一天都沒怎麼吃過飯的我,然沒有餓醒,真是太奇怪了。
一覺醒來的時候,你裡的燕輕眉已經不見了,只留給了我滿懷地幽香。
一伸胳膊,又伸了伸腿,覺得身體強了不少,看看窗外,天色也已經有些晚了,從牀上爬起來,走了兩步才發現身上還有是些痛楚,移動書城開心就好手打但是已經不是很防礙活動了。
自己一個人穿好外套。出了家門準備找個地方弄點吃的,侍候一下自從睡醒就一直在咕咕叫的肚皮。
我想自己反正也是一個人吃飯,乾脆就在一條僻靜的小街道上找了一個小飯館,隨便點了兩個家常小菜。又點了一瓶啤酒,自顧自地吃喝上了。
還別小看這家小飯館,做的菜挺對味的。這證明廚師還是有兩下地。
自我正坐在桌旁品着菜,喝着酒,贊着廚子呢,突然,“恍當”一聲,小飯館門就被踢開了,一個脖子上帶着金鍊子,脖子上還有紋身,一身匪氣的傢伙怒火沖沖地走了進來。
“X你媽的,你這個臭婊子真在這兒。”這個傢伙一進門。眼睛裡就兇光一亮。直撲向門裡偏左的一個桌位。
這個桌旁坐着一男一女兩個人。剛進來地這傢伙一把就揪住了那個女人的頭髮,硬是從椅子上拖到了門口,摜在地上又端了兩腳。
“還有你,小X崽子,敢泡我的姐。”這個流氓似地傢伙餘怒未歇,又一把抓住了那個男人的衣服,向自己這邊一扯就扯到了身前。
流氓的手腳挺狠,抓着這個男人的衣服對着臉就“咣咣”打了兩拳,然後也按倒在地,擡起腳就踢。不踢別的地方,專向腦袋踢。
“啊——啊——”那個男人的慘叫聲響起,只可惜所有的人都躲得遠遠地,誰也不敢管。
“大哥,大哥,你放了我們吧。”那個女人抱住了流氓的大腳,哭得滿臉眼淚。
“去你媽的,你個騷貨,我成天在外面拿着腦袋做生意賺錢,我容易嗎?你他媽還敢勾人。”聽到那個女人的話,這流氓更火了,擡起一腳又把那女人踢到了一旁。
我在另一側看着眼前地情況,臉色已經變了,眼睛裡地神情很複雜,有些怒意,又有些驚喜。這種流氓人士地家裡事我是沒興趣的,打抱不平也不會挑這種事,不過我管興趣的是這個流氓,他居然就是警察們這一段時間苦苦在尋找,卻一直沒找到的獸哥。
獸哥可能是一進來就要找那對男女的麻煩,所以也沒注意到我,他還在那裡打罵着那對可憐的青年男女呢。
“大哥,大哥,你別打他了,他要被你打死了,我跟你走,我跟你走,求求你了!”女人看見地上的男人聲音越來越小,這下可真急了,當時就給獸哥磕上了兩個頭。
“你很關心他啊。”獸哥見狀,臉上的肉突然扭曲了一下,獰笑漸漸出現了,“騷貨,我答應你不打他了。”
獸哥說完,果然停下了他的暴行。
“謝謝你,大哥,謝謝你!”那女人站起了身,胡亂擦了擦眼淚。
“唉,我還沒說完呢。”獸哥回手拎了一把椅子,大刺刺地坐了下來,“我一個條件,你答應我,我就放了他,而且我還放了你,從此以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啊?真的?”那今天真的女人眼中亮了一下。“大哥,什麼條件?”
“你是很愛他嗎?來,你們兩個就在這給大家表演一回真人秀,要無碼的那種,我就放過你們。”
獸哥話音一落,自己的那張醜臉上就更猙獰了。
“啊?”女人當場就呆住了,看着獸哥,嘴張得大大的,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幹什麼?來啊,表演給我看。”
“大哥,我,這裡,不要啊——”女人臉上的表情簡直比黃蓮還苦,而且還露出了一種恐懼的神色,她知道獸哥這個混蛋想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