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我了吧!”那個匪徒咬咬牙,仰着一張又青又腫的臉對着我,聲音就像是擊鼓。
我看着那個匪徒的眼光越來越森冷,這個傢伙都這樣了,嘴還這麼嚴,這對我來說絕不是什麼好消息,只能證明這票亡命徒是一夥真正的悍匪。
高玉罡也感到有點棘手,他皺着眉頭盯着我,想看看我還有什麼辦法。
“大姐,你走遠點,把臉轉過去。”我的聲音冷得讓人牙顫。
大姐的身體再次一抖,怯生生地瞄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就依言走向了一個大儲藏櫃旁,扭過臉望着旁邊的牆。
看到大姐已經走開,我突然森森一笑,手裡的槍向下滑落,同時勾動板動,一槍就射在了匪徒的大腿上。
“啊——呃!”我知道匪徒會大叫,我猛地擡起腳,踏着匪徒的臉將他的頭死死地踩在了地板上。我踩的位置很好,是匪徒的下巴,這樣就讓他無法張開嘴,硬是將他的後半聲慘嚎踩回了肚子裡。匪徒的臉色此刻比冰還要青白,黃豆大小的汗珠從他的臉上像瀑布一樣流淌而出。
“我這個人很人道(這纔算人道?汗),我不想讓你遭太多的罪,但是我也沒法子,得不到我想知道的答案我也很難做!”我的臉上現在沒有任何表情,話說的輕巧得如同菸灰。
匪徒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牙已經咬得“崩崩”直響,一雙眼睛都快要從眼框裡冒出來了,可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看着匪徒這付德性,我死盯着他的死狗眼睛慢慢伏下了身,然後手裡的槍輕輕地在他的胯間畫着圓圈。
“我沒有什麼時間,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不然下一槍就是你的這個地方,你知道的,我能幹得出來。”
高玉罡這時突然嚥了一口唾液,他發現他並不瞭解我,也不瞭解他一直嚮往的A戰生活,我今天的表現讓他一直很震驚。尤其是這會兒的逼供,直使他的脊樑向上直躥冷氣。
聽到我的話,匪徒的臉色由青白轉成了黑灰,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神已經沒有那麼橫了。
“我數到三,你要是再沒聲音我就下手。一…………”
“…………”
“二………”
“…………”
“三。”
“不要——”那個匪徒發出了一聲無力的嘶喊,面對着我這個死神,他徹底投降了。
“好,算你聰明,說吧,人質在什麼地方?”我終於笑了出來,小樣,跟我玩革命烈士那一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性,我不認爲好色的人能有多硬的骨頭。
“十——十三樓!”匪徒喘着粗氣告訴我。
“那裡有多少人?”
“八個,人質有大約一百個。”
“啊?”我不禁一愣,這個答案是我沒有想到的,“一百個人質?十三樓是一個大廳?”
“是的,十三樓是一個會議——”匪徒的話還沒等說完,突然從他的身下傳出了一個像收音機一樣的聲音,“九樓,老鴉子,報情況!”
“嘿嘿!”聽着這聲音,我搖搖頭很得意地笑着,然後伸出另一隻沒有持槍的手,從那個匪徒的身後,摸出了一個對講器。看我多聰明,當初就預料過他們得有這玩意!
“喏!該怎麼做,你清楚的!”我一伸手,把對講器遞到了匪徒的嘴邊。
“……一切正常!”匪徒扁扁嘴,還是按我的意思做了。他現在是砧板上的肉,我是屠夫,違抗我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謝謝你,你就先在這好好睡一覺吧,一會兒政府就來人接你了。嗯,我想我們不會再見面了,希望你以後能好好改造,當然,也許你也不會有改造的機會了!”我把對講器的電池拔掉,很輕鬆地對着匪徒說完了這最後一句話,一揚手,手中的槍柄就擊在了他的後腦處。
匪徒一翻眼睛,就像一條死魚一樣吭都沒吭一聲地栽倒在了地上。
“你再等一下!”向高玉罡交待了一聲後,我走到了大姐身邊。
“飛謎,你——”
“大姐,你聽我說!你就在這好好地呆着,哪也不要走,如果發現情況不妙,就用這個。”我盯着大姐的眼睛,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手槍塞給了大姐。
“不行,飛謎,我不要。”大姐慌了,手槍這個東西對她來說就是恐怖,她拼了命地往回推。
“大姐,你必須有個東西防身,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智慧的女人,這個時候,是你表現智慧最好的時候,爸還在外面等着你。”
一聽到我提起了爸爸,大姐立刻就安靜了下來,抽了抽鼻子,手顫抖着把手槍接住了。
“大姐,這個你也穿上,安全一點還是有必要的。”說着,我又將自己的防彈衣脫了下來。
“飛謎,不行,你還得用!”大姐這回可是說什麼也不要了。
不過我沒管大姐的掙扎,強行給她套在了身上。我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救大姐,大姐一旦要是出了什麼事,我還不如自己自殺在這裡算了,免得沒臉出去見家人。
大姐的眼睛又紅了,這件被硬套在她身上的防彈衣上還留着我身體的餘熱。
“飛謎,你一定不能有事,大姐就在這裡等着你,你要是出事了,大姐也不活了!”大姐的話裡已經帶上了哭腔。
“說什麼呢?傻瓜,我怎麼可能有事?”我笑着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膛,接着又捏了一下大姐那美麗性感的臉蛋。
看着大姐那雙已經腫了的眼睛,我毅然地扭過身走向房門外,在經過地上那個昏了的匪徒的時候,還順手拿走了他的AK47。高玉罡也很聰明,那個死的匪徒的槍早就被他撿起來了。
“走吧,我的海軍勇士,呵呵,十三樓纔是我們大顯身手的地方。”我一邊走一邊又搖頭又晃腦地喊着高玉罡,不管怎麼樣,大姐已經安全了,這讓我的心情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