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淡的月光暗淡無光,福田由美子躺在睡袋之中。雖然在這大沙漠之中迷路了,可福田由美子卻一點也不焦急,反正生命對於她來說已是沒有希望,也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而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的一處沙丘竟然毫無徵兆的動了起來並且發出了‘沙沙’的聲音,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沙子裡鑽出來一樣。
心情跌落到谷底的福田由美子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她仍然是呆呆的縮在睡袋之中。突然,那沙子中竟然伸出了一雙乾枯的人手!緊接着一個紅色的身影從沙子裡爬了出來,一旁臥在地上休息的駱駝突然發出了一陣驚慌的嘶叫聲!
而那駱駝的叫聲也將這紅色的人影給吸引了過去。在慘淡的月光下,紅色的人影在朦朧的月光下看上去竟然像一個妙齡少女一般。可當她的臉對着月光的那一剎那,卻是一張僅剩一張幹黃的臉皮,一點水分都沒有,像是從人的臉上剝下的皮經過陰乾之後貼在臉上的!眼眶空洞的盯着那驚慌失措的在悲鳴的駱駝!
駱駝悲鳴之後,從沙子上爬了起來正準備逃走。可那紅色的影子卻如一道閃電一般衝了過來。張開嘴巴,死列的咬在了駱駝的喉嚨上!
駱駝臨死之前發出一聲驚恐的怪叫聲,這聲音在空寂的大沙漠裡尤其顯的恐怖!福田由美子本來就沒有睡着,她聽到駱駝的叫聲太怪異了。便從睡袋之中鑽了出來,藉着朦朧的月光的她一眼便看清楚了一個紅色的人影正伏在駱駝的頸部在撕咬着。而那駱駝卻發出了悽慘之極的叫聲!
那紅色的人影彷彿也聽見了動靜,擡起頭來朝着福田由美子的方向看了過來。福田由美子只看了一眼,便已是魂飛魄散!那伏在駱駝頸部的紅色人影她並不陌生,記的前幾個月爲了跟蹤李志昊被那名疆省嚮導帶入了乾枯的胡楊林之中便是遇見了這個身穿紅色衣裙的乾屍。當時有曰本內閣派來的麻宮崗次便是被這隻身穿紅色裙子的乾屍給活活的咬死的!
雖然福田由美子現在不懼生死,但陡然又見到這隻讓人恐懼之極的紅裙乾屍,還是不由的驚呼一聲,然後拔腿便向着大沙漠的中心跑去。現在的福田由美子只想着逃離這個恐怖地帶,遠遠的離開這隻讓她恐懼的紅裙乾屍!
那隻紅裙乾屍卻已經發現了福田由美子,但它卻不併着急,彷彿福田由美子已經是到嘴的食物了。它正悠閒的享受着駱駝鮮美的血液。
驚恐萬分的福田由美子滿無目的在大沙漠上飛奔着,遠處不時有幾束綠色的眼睛帶着貪婪的目光向她射了過來。但當這些綠色的眼睛看到那紅色的人影之後,一個個嚇的連叫也不敢叫一聲,便加緊了尾巴倉皇的逃走了!
想不到就連沙漠之中最兇狠的狼羣也害怕那紅裙乾屍!
福田由美子也不知道自已跑了多久,她只是覺着腳步越來越重,呼吸也越來越重。腦子裡早已是一片空白,終於她跑不動了,腳下一軟,身子便栽倒在地上!就在她倒地的時候,隱約聽到了幾聲急促的槍聲!
陸豐凱、趙直和陳浩三人現在正在飛往青州的飛機上。張嘯虎的案子可謂是撲溯迷離,張嘯虎竟然在雙規期間被人毒殺身亡!而中紀委調查組的劉名在回京不到三天的時間竟然出了離奇的車禍死去。
可經過屍體解剖,張嘯虎與劉名的死因竟然是驚人的一致!居然都是氰化物中毒!
由此,陸豐凱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張嘯虎的氰化物很有可能是出自劉名之手!而這劉名極有可能是被他的團伙或者是組織給殺死了!
陳浩點了點頭,他也有同感。可什麼樣的人才有這樣大的能力,陳浩只覺的有一雙巨大的無影的黑手在幕後*縱着這一切!
下了飛機之後,三人馬不停蹄的直奔青州市委組織部。
接過陳浩的工作證和介紹信,青州市委組織部長劉長豐見來人竟然是中紀委的,忙熱情的接待陳浩三人。
“劉部長,請協助幫我們調出原青州市法院院長劉名的檔案。”陳浩微微笑着朝着劉長豐點了點,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後便立刻步入正題。
劉長豐微微一愣,忙笑道:“劉名?好,請稍等。我馬上讓人去取他的檔案來。”說着便讓秘書去取檔案科取劉名的檔案去了。
趁着秘書去取檔案的工夫,陸豐凱看了眼劉長豐,很隨意的問道:“劉部長,能跟我們談談這個劉名嗎?”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而且陸豐凱對於陳浩去找劉名的檔案卻有一絲不屑。畢竟檔案都是紙上面的東西,如今這個時代什麼都可以造假,何況那幾張薄薄的檔案紙?若是幕後的那雙黑手要想隱瞞什麼,那劉名的檔案一定會被做的天衣無縫的!
聽到陸豐凱問起劉名這個人,劉長豐微微一愣,但旋即笑道:“其實,我與這個劉名並不是太熟。也只是在每年述職的時候見見而以,平時我們也很少有交集的!不過,這劉名在公檢法機關可是有名的鐵面,素有青州包青天的之譽呢。”
“哦,原來這劉名竟然還有這樣的稱號,這可是第一次聽說。”陳浩卻見感了興趣,雖然劉名從青州調到中紀委來也纔不過三個月的時間。但畢竟他們是同事,而且在對張嘯虎雙規期間,陳浩是調查組的組長,劉名是組員。所以這段時間兩人接觸的機會還算是較多的。
劉長豐笑着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嗯,可後來這劉名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平步青雲了。呵呵,這不一下子就被調到中紀委去了!哦,對了,陳組長,難道說劉名犯了什麼錯誤嗎?不過,這好像不太可能啊,劉名在青州任法院院長期間工作可一直都是很認真的啊!就連要調他走的時候,沈書記還有些不太情願呢。”
“劉部長,你剛纔不是說與劉名不太熟嗎?怎麼對他的事情倒是知道的不少啊?”突然陸豐凱淡淡的接過了話頭,這話看上去平淡無極,卻暗藏鋒芒!
劉長豐的一張老臉一下子變的蒼白,他忙分辯道:“這位同志,你也許誤會了我的意思。雖然我對劉院長並不太熟悉,但因爲我們組織部門對每個幹部的考評都要認真負責的。所以對他工作上的事情還是很在意的。”雖然劉長豐的話有幾分道理,但說完這些,他卻藉口上廁所到了門口之後他才發現自已的後背都溼透了。
“陸隊,難道劉部長的話有什麼問題?”陳浩看了眼陸豐凱問道。
陸豐凱卻不置可否的一笑,然後搖了搖頭,道:“只是猜測而以,並無什麼實據。陳組長,我看這樣吧,我跟小趙一起到外面走走。這裡查看檔案的事情就由你一個人來辦了。”
“那,行吧。”陳浩有些遲疑但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陸豐凱的提議。看着陸豐凱與趙直二人走出青州市組織部的接待室,陳浩無奈的搖了搖頭。中紀委方書記將這二人派到自已的手下來,也不知道是來幹活的還是搗亂的。但是憑心而論,這二人的能力卻還是有的。別的不說,單劉名之死的現場僞裝的那麼好,也被陸豐凱一眼給看破了。
“算了,誰讓他們上面有人呢?”人是中紀委方書記派來的,就算陳浩心裡再不滿意也要賣方書記的面子。正在此時,青州市委組織部的秘書已將劉名的檔案拿了過來。
陳浩拿過檔案袋,便專心的看了起來。
青州市委組織部長劉長豐偷偷的溜出了接待室之後,立刻溜進了自已的辦公室然後將辦公室的門從裡面反鎖了起來。抓起桌子上的電話便撥了出去,很快電話通了。那邊卻是傳來了有些生硬的漢語。
“你好,這裡是曰照九州私人會所,請問閣下找哪位?”
劉長豐忙急切的說道:“你好,我是青州市委組織部的劉長豐。想找一下牧野先生。請問他現在在不在?如果方便的話請牧野先生務必接下電話。”劉長豐點頭哈腰的樣子,哪裡像個國家幹部?
“你請稍等!”接電話的人用手捂住聽筒對着一名留着撇撇鬍子的曰本中年男子報告道:“社長,是青州市委組織部的劉長豐找您,您看要不要跟他通話?”
“劉長豐?這個時候他找我有什麼事情?”留着撇撇鬍子的中年男子正是曰本牧野集團駐中國的全權代表牧野千夜。他有些驚詫的說道。
“那我就說社長不在。”說着,接電話的人便準備將劉長豐給糊弄過去。
牧野千夜卻一擺手,道:“不用,我來聽聽他找我到底有什麼緊要的事情。”說着,牧野千夜便將電話給接了過來。然後立刻便換了笑容,衝着電話裡說道:“哈哈,原來是劉桑!怎麼這幾曰都沒有到我們曰照九州會所來休閒啊!?麻田奈美小姐可是很想念劉桑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