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也好,信仰也罷,總之,秦楊不願趁火打劫,那就絕不會去任由夏末這丫頭那份決絕後的自我犧牲!
說到做到!
敲暈夏末後……
秦楊找海俊生給他弄了個直升機要了個飛行員,便帶上小朵、扛着夏末再次來到了擋住巫族大本營的危險密林!
敲暈?
不得不那麼做,實在是夏末已然讓秦楊沒了耐性,既然左右都說不通,又不能不帶她一起回去,那就索性這樣吧。
倒是小朵,發現夏末只是暈了卻沒死,問明白了原因,一下子就對秦楊的印象好了很多。
甚至乎,就連看秦楊眼神兒都不是如往常那般看禽獸的眼神兒了。
穿越密林,進入了安全區。
小河邊,又上演了上次那一幕。
小依在河邊洗着衣服,一身苗族少女服飾有些溼,清水出芙蓉的清秀嬌豔,怎麼看,都給秦楊一種舒心的感覺。
他漸漸的癡了,不含情慾,全是欣賞。
只是被小朵看到後,俏臉刷的就沉了下來,很野蠻的推了秦楊下,惡狠狠的道:“姓秦的,我警告你,不許打我阿姐的主意。”
秦楊懶得解釋,朝小依打了個招呼,便扛着夏末向寨子的方向走去。
小依本想把好不容易準備的話對秦楊說呢,誰知秦楊就一句話,然後就走了……
她不免有些失望,剛剛因爲再次見到秦楊的小激動而產生的緋紅,也瞬間落了下去,卻有些白。
是失望!
這倒不是說小依喜歡秦楊,而是把秦楊當作了朋友,久不見、朋友突然回來了,若真心當朋友看待,總會有些激動。
只是秦楊的表現讓小依有些不舒服,是的,秦楊太平靜了,就像是面對路人一般,連見了面,寒暄兩句都沒。
小朵隨秦楊在冰城這大都市呆了半個多月,接觸的多,見慣了“當下色彩”,所以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女,她從影視劇中瞭解了什麼叫情愛,什麼叫含蓄,什麼叫朦朧的開始……
“阿姐!”小朵猶豫了下,道:“你,不是喜歡上他了吧?”
小依沒有慌張,搖了搖頭,道:“別瞎想,我只是,唔,我說不清……”
“說不清?”小朵急了,哭喪着臉道:“阿姐,你可別說不清啊,道不明啊什麼的,你要知道,戀愛就是從這開始衍生的,沒陷進去還好,若陷進去了,那就無法自拔,深受其害了!”
小依最是寵愛這個妹妹,聽她說的頭頭是道,不免有些驚奇,確實,在以前,小朵一直都是沒心沒肺、傻乎乎的小姑娘,哪裡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小依很驚訝,上下打量妹子,嗯,還是那個傻丫頭,眼睛很有神韻,也說明她沒有被邪術控制。
“阿姐,你……這麼看我幹啥?”
小朵下意識的退後一步,這是被小依的眼神兒給嚇住了。
小依是個大姑娘了,她知道人若改變,總需要發生些什麼,她忍住問道:“小朵,告訴阿姐,這些天,秦楊阿哥是不是很‘特別’的對待你了?”
“呃!”小朵沒聽懂,蹙眉道:“啥意思?”
“哦……”小依想了想,道:“就是秦楊阿哥是不是總花時間教育你?”
“汗!”小朵翻了個白眼,總算明白了阿姐拐彎抹角的想問什麼,卻是撇了下小嘴,極度鄙視道:“就他?切,不是我說他,他除了都教壞人之外,哪裡能把一個人教好!”
“這話怎麼說的?”小依好奇的問。
小朵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的小臉通紅,支支吾吾的、愣是啥也沒說清……
小依跺了跺小腳,氣道:“壞小朵,故意吊阿姐胃口是吧?”
小朵苦笑一聲,道:“不是啦,我,我就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罷了。”
“哼!”小依不高興了,瞪着美麗的眸子道:“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呢?”
“好吧。”小朵見阿姐居然還非知道不可了,無可奈何之下,硬着頭皮,倒是真把秦楊的邪惡給講了個大半。
“啊?”小依聽完,不禁驚呼一聲,心跳加速,小鹿亂撞了,她左右瞅了瞅,見沒人,終是紅着小臉、忍不住問道:“你是說,他整天晚上都沒完沒了的幹那事兒?而且,還,還把他的女人折騰哭了?一哭就是一兩個小時?”
“是啊!”小朵回憶往昔,苦笑道:“阿姐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荒淫無道,每天準時晚飯,然後一根菸,接着帶着他的一羣小動物去院子裡玩耍一小時,然後天就基本黑了,這時候……他就開始‘尋找’,跟貓頭鷹似的,再然後,見到哪個漂亮姐姐……一點都忍不住,即使我這個外人在當場,他都……”
“啊?”小依小臉兒更紅了,眸子睜得圓圓的,驚呼道:“當着你的面就做那壞事兒?”
“那倒沒有。”小朵很誠實,也沒有添油加醋,淡淡道:“就是單純的帶着淫笑發現一個、扛起一個,緊接着,肯定咣噹一關門聲兒,之後只要我在別墅裡面,就基本一晚上都是那種聲音。”
小依依拍着小胸脯,稍稍鬆了口氣,轉而好奇心又上來了,小聲道:“小朵,你沒有騙我吧,我,我聽結過婚的阿姐們說,最厲害的,也就半個時辰多點啊,他,他看起來並沒有強壯,怎麼可以折騰一晚上,第二天還沒事人似的呢?”
小朵呃了一聲,繼而卻無奈道:“誰知道呢,反正他就那樣,跟活牲口似的。”
說着,小朵總算後知後覺的發現阿姐有點反常,緊盯着阿姐的眼睛,道:“阿姐,我記得……你最純潔呀,怎麼今天對那個事兒這麼感興趣呢?難道,其實你是悶騷型的?”
小依噌的一下火熱了小臉,紅的,跟好似滴血似的,她生氣了,伸手就要掐說話好不含蓄的阿妹,小朵就跑,還時不時回頭朝她做鬼臉,用口型說“悶騷”,小依是又羞又氣又尷尬。
尷尬?
唔,誰讓這丫頭覺得阿妹說的或許就是對的呢?
比之這對小姐妹的歡樂,秦楊就不怎麼歡樂了。
因爲剛進了寨子就見到了貌似等候多時的龍玲雲,不等他說什麼,龍玲雲深深的看完他一眼,便說了“跟我走”,秦楊就跟着走,轉而去了龍玲雲家,大門咣噹一聲關了,龍玲雲也不讓他坐,自己卻坐上了主位,然後……眼神複雜而一眨不眨的盯着秦楊,死死地打量!
秦楊渾身發毛,總覺得這女人在醞釀什麼。
想閃吧,又不知道去哪,無可奈何之下,只能指了指肩膀上扛着的夏末,苦笑道:“龍長老,話不好說,您可以慢慢醞釀,但是,我不是鐵人啊,肩膀還有人呢,你是不是該請我坐?好歹,我也是客對不?”
龍玲雲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道:“我沒有說不讓你坐!”
秦楊差點被她氣樂,可不是,沒不讓,那就是讓了?若是可以不請自坐的話,他絕對不會客氣,可問題是,龍玲雲不是一般人,是巫族的長老,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若是不經允許便隨意動她家的任何東西,很有可能莫名其妙的就身中巫蠱,一位巫族長老的巫蠱,那是可以當作玩笑看待的麼?傻子纔會。
可惜,龍玲雲還是沒請秦楊坐下,她冷着那張美麗,而冰冷的俏臉,看了夏末一眼,轉而冷漠的對秦楊道:“如無意外,她,應該已經死了!”
聽她如此一說,秦楊心中噌的升起一團怒火!
是的,原本他還以爲龍玲雲是巫族少數“感性”的一部分存在,誰知,她居然也是這麼“理性”的。
感性?理性?
說白了,感性就是站在女性的角度爲夏末考慮,大祭司爲了所謂的顧全大局逼夏末去“送死”,那龍玲雲若感性,那就該持以反對態度!
至於“理性”呢?
說白了就是所謂的犧牲一人,成全衆人,犧牲小就是對的,絕對不存在錯誤什麼的。
而這樣的類人,在很多人看來是好的,是沒有錯誤的,可在秦楊看來,這種人,絕對稱不上好人,甚至就是拿大義壓人,逼人去死的道德婊!
她是麼?短短這一問,說明她就是那類令秦楊極度厭惡的人。
“咣!”
秦楊一腳踢翻一張椅子,龍家的椅子他不敢輕易做,直接從乾坤袋裡喚出了一個,一屁股坐上,又把被他按了昏睡穴的夏末抱在懷裡,才譏諷道:“龍長老,說實話,我真的很好奇,好奇於……爲什麼有些人,總能把責任看的比任何都要重要。”
龍玲雲從不是個笨女人,冷漠道:“你是看不起我?還是覺得我不配做夏末的長輩?亦或是,你天真的認爲,就是因爲夏末叫了我阿姨,我就得冒着犧牲全家姓名的危險,爲夏末爭取那幾乎不可完成的機會?”
秦楊怔住了,確實,龍玲雲說的也對!
龍玲雲明知大祭司恐怖,習慣性的一言九鼎,膽敢違背其意志者、必死無疑,甚至還會被憤怒之下的大祭司抄家滅族。
那麼,以前見過,就發生在身邊過……
好吧,秦楊似乎懂了,龍玲雲其實就是在告訴他,如果我孜然一身,無羈絆的話,我可以那麼做,可是我不是,我有一雙女兒,所以,哪怕我知道我做錯了,也要錯下去,因爲我愛我的一雙女兒,我要爲她們的將來考慮,哪怕,我將成爲十惡不赦的惡魔!
人人都有私心,別說沒有,因爲世間上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無底線對人好的真正聖人!
秦楊點了支菸,理解她,但還是說不上喜歡這種人,深吸了一口,道:“你特意等我,總不是單純的想跟我敘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