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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楊見老正眼神閃爍，不禁好奇的問道：“怎麼着？這裡面是不是還有點其他重要的原因？”
老正嘆道：“我若這麼回去，不但幾十年的時間就這麼無作爲的浪費了，或許，唉，還會被掌教以不尊師命的門規論處呢！”
“怎麼說？”秦楊愈發好奇了。
“唉，你不知道啊，跟我同樣‘遭遇’的歷代先人，來此之前，都被逼在祖師爺的面前發過誓，不成事、便不歸門，更不能擅自離守，若違反誓言，則受天打五雷轟之報應，這還不算……”老正頹然坐在凳子上，苦笑道：“就算天罰沒到，當師門知道了，照樣也落不得個好下場！”
“等等！”秦楊腦子轉得極快，問道：“誰都知道即付出，便少不得要回報這個道理，而像是你們這樣拿一輩子開玩笑的主兒，想來成事的利益也小不到哪去吧？”
老正最少有五十年沒跟人吐過苦水了，跟秦楊這麼一嘮，這會兒正是觸景傷情的感覺，一下子，忽的就老淚縱橫了，哭着道：“是啊，利益薰心啊，我悔啊，當初就不該上了師傅他老人家的當，都怪我當時年幼、心性稚嫩啊，嗚呼，那個哀哉啊……”
“呃，等等，先別急着哭，跟我說說，獎勵是啥？”秦楊面上做的那叫一個關心，不但給老正遞紙巾，還點了根菸塞進了老正的嘴裡。
老正嘆道：“還能是啥？巨大的好處唄！”
吐了個菸圈，老正接着又說道：“知道我茅山道啥最出名不？”
秦楊想了想，說道：“趕屍？”
老正翻了個白眼，罵道：“無知小兒，你港臺殭屍片兒看多了吧！”
秦楊暗罵，麻痹的，難道你少看了？
當然了，面兒上仍是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老正見秦楊這態度尚可，這才解釋道：“告訴你吧，我茅山最厲害的手段便是對付殭屍，而你以爲的什麼趕屍啥的，那不過是湘西小巫的小兒科手段罷了，我們呢？知道我們茅山道怎麼對付殭屍嗎？哼哼！”
說着，一張老臉上，盡是臭臭的得意，接着又道：“幹掉？不是目的！要知道，殭屍修行那可是一般的難，比之鬼修啊，妖修啊，更是難以修煉，而越是難以成就、成就後便越是厲害，所以呢，我們茅山道遇到了殭屍，收拾是一必須，更重要的，則是‘收爲己用’，所以啊，數千年下來，我們茅山道可着實收服了太多的強大殭屍，而最爲厲害的，便是那三個擁有仙人實力的‘飛屍’，嗯，成事的獎勵呢，便是可以成爲三個飛屍使用者。”
“飛屍？”秦楊歪着腦袋幻想了一下，道：“會飛的屍體？”
“哼，你懂個屁！”老正沒好氣道：“那只是一個大致上的簡稱罷了，你懂不懂啊你？”
“我懂還問你幹屁？”秦楊翻了個白眼。
“唉！”老正又開始愁眉苦臉了，貌似又是追憶當年的年幼無知了，苦嘆道：“但凡茅山道中人，誰都知道能得到飛屍的幫助便等於飛昇有望，可誰又知道，機會與機會同樣等於大大的賭博呢？”
秦楊倒是有點同情這明顯苦逼了一輩子的老頭了。
老正偷瞄了秦楊一眼，見秦楊這小混蛋貌似不拿鄙視的眼神兒看自己了，登時便是心中一喜……
很遺憾，秦楊正巧看到了！
所以秦楊就明白了，如無意外，那就是這老小子在演戲了？苦情戲？
秦楊心裡好笑，心說，得嘞，感情還是一演技派。
不過秦楊還真就沒生氣，畢竟在社會上混了這麼長時間的人兒了，哪裡還看不明白只要關係到利益，那便少不得處處有利用？至於不求回報的幫人，有是有，可有幾個？
秦楊也不言語，看戲似的等着老正開腔。
老正等了會兒，卻不聞秦楊出聲安慰，這便有些心急了，暗罵秦楊這小子真不會來事兒，莫不成非逼着我老頭子這麼大歲數了撇下臉面求你這小年輕不成？
終於，秦楊挪了下腳，本是站着不得勁兒，卻被老正以爲成了秦楊要走……
“小子，打個商量如何？”老正無可奈何的首先開了聲。
“嘿！”秦楊就笑了，笑眯眯的道：“說來聽聽，嗯，當然了，友情提醒您老一句，好處若是小，我的動心嘛，就自然小了，動力一小……”
“停！”老正心中暗罵秦楊是個佔便宜沒夠的小混蛋，虎着臉道：“直接點，我知道你肯定跟甘櫻凝談了什麼條件，也知道甘櫻凝那個條件對你來說一定很難完成，但是，我的要求是，無論如何你都得完成，而你完成了，我就能迴歸茅山道……”
“噯噯，饒夠了沒？”秦楊沒好氣道：“說好的直接點呢？”
“好！”老正心裡這個疼啊，卻又不願意如前輩一般老死在這破地兒，便是咬牙直接的盯着秦楊道：“你若能完成甘櫻凝交代給你的任務，當我得到那三個飛屍的使用權後，我便在我的能力範疇之內，答應幫你辦……”
老正本想豎起三根手指，還好反映夠快，利馬換成了一根兒，肅然道：“一件事，一件與喪盡天良無關的事兒！”
秦楊撇嘴，搖了搖頭，說道：“不，我拒絕！”
“啊？”老正大怒，怪叫道：“小混蛋，你可不行不知好歹啊，要知道，當我得到那三個飛屍的使用權後，身份便是大大的提升了，說句不誇張的，就算是隱修於後山的那些長輩們，都得給我最起碼三分的面子，至於掌教什麼的，我若提了要求，他連反對都不敢！”
秦楊不知道？纔不是呢！
道理明擺在那兒呢，首先老正就說了，茅山存在數千年，逮的強大殭屍n多，可祖輩們玩了命的整，也不過就弄了三個飛屍而已，然後就可想而知了，當某某得到了這三個強大飛屍的使用權，便等於拿到了國王的權杖，嗯，倚天屠龍記裡的明教聖火令，唔，反正秦楊毫不懷疑老正成事後的能量，所以嘛……
“一個太少，兩個不夠，三個正好！”秦楊伸出三根手指在老正面前一個勁兒的晃，面上則是一副我就是吃定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