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匪一家親？
自古有之！
甚至，若是真個較真兒起來，誰敢說哪個地兒不存在這樣現象？
特別是冰城，地理位置太複雜，海運發達，什麼走私、販毒等等罪惡現象，可以說，即使某些人不給當權者送錢，表態度，那那些大人物單單爲了一個和諧穩定，也少不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然，前提是建立在小打小鬧而已。
而那個“小打小鬧”該如何定那個度？
秦楊知道！
王子雯卻是不知。
可她知道的是，這裡，是冰城……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秦楊起身送客，並說道：“嗯，恕我囉嗦一句，爲了你的家人，最好、還是選擇接受吧。”
王子雯的嘴脣咬的發白，道：“你，你明明有能力，可你爲什麼不能勸你那朋友做個好人呢？”
秦楊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道：“你是冰城本地人吧？”
王子雯下意識的點了頭，卻是不解於秦楊爲何突然問這個問題。
秦楊說道：“那你肯定知道海家與孫家這兩個冰城坐地炮了吧？”
王子雯再次點頭。
秦楊道：“那你就應該知道，他們兩家到底是做什麼的，說白了，好事壞事都做，其中各佔一半毫無懸念，那麼，如果依着他們做下的壞事、把這兩家都繩之於法，封了他們的企業，你覺得，一夜之間，冰城將有多少人失業？”
王子雯怔住了！
秦楊又道：“不知道？那我告訴你，大大小小，少說也得十萬人因此失業！”
說着，秦楊深深地看着她，語氣誠懇的道：“所以我想告訴你的是，有些黑，可以白，而有些白，實際上它就是黑的。”
還有灰……
他並沒有說！
原因是，他覺得沒有必要告訴這個閱歷太多的單純丫頭。
而就像是他，便是最明顯的“灰”色人羣，好事壞事都做，但又能分得輕重，明白什麼時候把黑與白傾向於哪邊，更明白什麼時候該把黑與白攪和在一起、用灰的方式，去處理一些難死平常人的問題，繼而，還能取得最好的結果，並從中獲益。
“我，我……”王子雯不知道該說什麼。
秦楊微微一笑，道：“好了，不說了，嗯，早些回家吧！”
王子雯緩緩的坐了起來，欲言又止，終是忍不住的問道：“秦先生，能告訴我，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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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秦楊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是灰色的！”
—
送走了王子雯，秦楊並沒有急着返回瑪麗的別墅！
這是剛纔收到甘櫻凝的傳信，說是東西已經到手了。
秦楊很期待，甘櫻凝很快就回到了別墅，當把那件看起來特別古怪的“神燈”放在秦楊的面前時……秦楊不禁滿臉的古怪。
“阿拉丁神燈？”秦楊指了指，表情有點呆。
甘櫻凝好笑道：“什麼啊，這明明是一個儲存靈魂的魔法容器好不好！”
“呃！”秦楊一愣，忽然哭笑不得道：“那不就是阿拉丁神燈嗎？”
可不是，那阿拉丁神燈裡面裝的是個“燈神”，那燈神又不是個純粹的神，更似是妖怪，靈魂體的、不是鬼的妖怪，可究其根本，神燈就是一個裝載靈魂的容器，可不就是傳說中的那種神燈嘛！
甘櫻凝一時也不知道咋解釋，嗔了秦楊一眼，卻道：“呶，我剛纔已經仔細查探過了，這裡面裝的是一個沒有生命跡象的……天使。”
秦楊汗了下，道：“那種長翅膀的鳥人？”
甘櫻凝聳聳肩膀，道：“對啊，就是那東西！唔，對了，還是一個女性天使呢，且還很符合東方人的審美觀呢。”
是了，她特意說明，實際上就是告訴秦楊，這燈裡面啊，裝的並非是那種齙牙細眼的西方美女。
秦楊白了她一眼，道：“啥意思，認爲你相公我就非得是個大色狼了是吧！”
甘櫻凝哼道：“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我纔出去一天多而已，怎麼藍藍就被你吃掉了呢？”
秦楊俊臉就是一紅，訕笑道：“那個，那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甘櫻凝翻了個白眼，道：“少來，跟我說沒用，姐妹們都商量好了，這次，說啥也得給你個教訓不可！”
秦楊本有沒想跑路，再說了，她們那麼愛他，便沒有理由真的傷害他，繼而，他還能怕到哪去。
輕咳了一聲，道：“媳婦，說說這個女鳥人吧，你說她沒有生命跡象？這是不是說她就是個死物了？”
甘櫻凝哪裡不知道秦楊這就是故意岔開話題，哼了一聲，算了，這男人就這樣，道：“準確的說，她還沒有真正的死亡，唔……怎麼說呢？哦，或許，可以理解成處於假死狀態，當然了，我也試過激活她，奈何，可能是我的法力太低，亦或是辦法不對吧，所以並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秦楊沉吟片刻，說道：“喬治重視她，教廷重視她……這隻能說明她很有用。”
他明白這個道理，卻想不明白一個近乎就是死去的天使到底能起到什麼作用！
甘櫻凝見他深皺其眉，不禁寬慰道：“好了，想不通暫時就不要想了，反正這東西現在已經屬於我們了，咱們有大把的時間研究，何必着急這一時半刻的，再說了，一個可以存在於人間的天使，想來本事也強不到哪去，不值得爲其頭疼的。”
秦楊可不這麼想，可不是，誰規定強大與否，就非得與戰鬥力掛鉤了？
想着，他忽然冒出一個想法兒，道：“凝兒，你說，這個女天使有沒有可能並非是真正的天使……哦，不，我是想說，她的存在，是不是意味着開啓什麼，給某些人留一條後路？”
甘櫻凝聞言不禁一愣，奇怪道：“你認爲這個天使是用來耍賴的？”
耍賴？
還真有這個可能！
就前些天，秦楊差點上了喬安娜的當呢，嗯，當時喬安娜答應帶瑪麗一起下地獄，但條件就是讓秦楊幫她看好“身體”，秦楊當時就覺得這裡面不對勁兒，果不其然，仔細逼問之下，喬安娜的回答是、她有一種辦法，可以用身體作爲一個座標傳送點……說白了，只要身體留在秦楊這裡，等回到地獄後，只需付出一點點小小的代價，就可以隨便來人間玩兒。
惡魔會，難道天使就不會了？
都說惡魔以卑鄙聞名，那難道天使就真的是正義的化身，君子坦蕩蕩，無私心？
不見得吧！
秦楊把之前喬安娜的事兒說了一遍，甘櫻凝不免陷入沉思，良久，她點頭道：“有這種可能，畢竟，教廷需要神蹟吸引更多的信徒，而神蹟，只有‘神’才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