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楊態度堅決，一副你不說，我轉身就走的樣子。
這可着實讓陳元亮頭疼個不行！
腦門子也見汗了，偷瞄秦楊表情一眼，得，急不可耐都要爆表了……一咬牙，豁出去了，至於那位前輩會不會生氣，再也不搭理他，等之後大不了去負荊請罪。
“是茅山道的清虛真人。”陳元亮說了出來，面上，似是如釋重負一般，既然已經把這個說出來了，想來秦楊還有問題，乾脆毫不隱瞞，解釋道：“秦先生，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們法師聯盟的成員，其實都是一些‘半法師’而已，而究其原因，便是我們這些人，都不屬於各大宗門的核心弟子，嗯，就像我，我是蓬萊宗的，五歲入門，直到五十歲了都沒升爲本門正式弟子，於是，留下去便沒有任何意義，哪怕宗門不趕我走，我也沒臉面留下了！”
說道這裡，真個是滿面苦澀，唏噓一番，接着又道：“不過，師門就是師門，對於曾經的弟子，哪怕不是核心弟子，也多少有些情分，所以，臨出門前，師門長輩有言，說是我們可以在人間使用師門所傳術法，但是不可以隨便說明自己出身何處，還有就是……師門長輩也考慮到了我們這類人的生計問題，允許我們加入一些組織，謀生計！”
可悲的俗家弟子……
秦楊有點感嘆！
就像是少林寺吧，秦楊曾經就挺好奇，尋思，那正式弟子可以一輩子當個和尚，可那些俗家弟子呢？由於不是正式弟子，自然得不到真傳，到了年限，就得下山自謀生計，可大好青春已是浪費的差不多了，出去了還能幹嘛？十之八九……要淪落到給人看家護院、如同看門狗一樣了吧。
不過，比之那些人，陳元亮無疑是要好了太多！
嗯，言歸正題。
“那個什麼清虛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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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秦楊一拍腦門，想起來了！
可不是嘛，上次去茅山老正那的時候，路上遇見一鶴髮童顏的老道士，那人看起來很隨和，還主動跟秦楊問號，不過老正似乎不太喜歡那人，只是隨意的介紹了一下，前後根本就談不上交流，所以要是陳元亮不提那人的，指不定秦楊就要忘的死死的了呢。
茅山，茅山啊！
秦楊懂得感恩，不管如何，他始終欠人家茅山的大人情，若沒有茅山掌教真人云中子給他的瑤池聖水以及那兩張仙級符咒的話，他便沒可能輕鬆把鯤鵬祖孫給救出來……得還。
“有那狐狸精的資料嗎？”秦楊問。
陳元亮尷尬極了，訕訕道：“那個，秦先生，如果我說，我說我連那狐狸精的長相都沒看清的話，你信不信？”
“靠！”秦楊翻了個白眼，鄙視道：“真懷疑你是怎麼當上這個北方會長的！”
陳元亮也跟着翻了個白眼，道：“如果可以不當，我早就不當了！”
“那當初呢？難不成還有人拿刀架着你脖子逼你當不成？”秦楊哼道。
“那倒沒有！”陳元亮卻道：“可上任會長說了，這個擔子我要是不接下來，他就死不瞑目！”
“真的假的啊？”秦楊不信，原因很簡單，這年頭……當大官兒的若說沒有好處鬼才信呢，何況，還是領導一羣“非人類”的領導。
陳元亮道：“當然是真的了，呶，不說別的，你看我像個傻子嗎？”
秦楊哪知道……
陳元亮不等秦楊回答，便是開始吐起苦水了。
聽完，秦楊倒是有點同情他了！
可不是，秦楊這時才知道，陳元亮之所以體內沒有發力運轉，並不是他因爲什麼意外導致法力盡失，而是、他壓根就沒有過！
如是，在一個強者爲尊的世界當中……得，舉個最簡單的例子，讓一隻兔子管理一羣獅子老虎，那不扯淡嗎？
至於那前任會長爲什麼非要陳元亮繼位，這個，倒是讓秦楊百思不得其解了！
哦，好像有點懂了。
難道，是因爲陳元亮性子相對於溫和，就好像弱國就不該讓一個性格強硬的領導上臺，否則，就是因爲性格的關係，很容易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帶領子民走入毀滅的道路。
當然，作爲東北人……秦楊還是挺鄙視陳元亮的，想想，仗還沒打就一味的服軟，最起碼是不是也該秀一下肌肉啊？就算是最後打起來了，那也算是雖敗猶榮不是！
晴天一直在邊兒看戲，不耐煩了，哼哼道：“真無聊，我討厭軟柿子。”
陳元亮老臉一紅，可不是，晴天說話就是直性，壓根就不懂得啥叫委婉，啥叫實話傷人，嗯，其還衝着陳元亮說……
“我，我沒有！”陳元亮怒視晴天，通紅着老臉道：“我這叫存世之道，這叫忍辱負重，就像是，哦，臥薪嚐膽！”
晴天翻了個白眼，她也知道這次要做什麼了，很乾脆的說道：“行了，別嗶嗶個沒完了，趕緊的，帶我去曾經關押那狐狸精的地兒看看，本姑娘也好早完工、回去睡美容覺！”
“呃？”陳元亮奇怪看向秦楊。
秦楊聳聳肩，一指晴天，道：“別看她沒心沒肺傻丫頭的模樣，實際上，我不如她！”
實話實說。
這話使得陳元亮大是驚奇！
晴天呢，不樂意了，呲着小白牙怒視秦楊道：“噯，把話說清楚了，誰沒……”
說着，沒音兒了？
原因是秦楊適時的玩弄起了鑰匙扣！
是了，打是打不過，但誰規定讓人服軟、唯有打敗一說？
晴天嘟起小嘴，道：“欺負人，壞蛋！”
陳元亮呆呆的看着這一幕，肯定的，他開始不相信秦楊了……可不是嘛，晴天表示的就跟一個傲嬌小公主似的，可愛有了，漂亮沒得說，可這能說明啥啊？像是動漫裡那樣，見着敵人直接放個大招、口中嬌喝“傾國傾城”，然後……全暈？
當然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陳元亮相信清虛真人對秦楊的推崇！
俗話說得好，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當陳元亮帶着秦楊與晴天到了那間號稱被法力加持過的小單間……
晴天聳了聳小鼻子，隨手一指南方，道：“呶，那個狐狸精就是從這個方向逃走的！”
陳元亮大奇，意識的問道：“呃，你咋知道？”
晴天一伸手，很乾脆的道：“一個問題一千萬，掏錢、我利馬告訴你！”
陳元亮汗了下，旋即閉了！
無疑了，這小丫頭片子咋這麼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