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着刀警告似的指了唐飛虎一下,差點砍死他的陶俑轉過身,重新加入了追擊李毅的行列。
嚇唬老子?!
喃喃地念叨了一句之後,唐飛虎從地上拾起一根長矛,向前助跑之後猛地將其投擲出去,而他也在此刻突然躍起,長刀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向那個明顯落後的陶俑紮了過去。
陶俑的實力明顯比唐飛虎高了不止一籌,頭一偏便躲開了他勢大力沉的一擊。
鏗
陶俑頭都不回,伴隨着與刀鞘摩擦的聲音,手中的長刀已然出鞘,對着空中的唐飛虎腰部砍了過去,要是被這一刀命中,恐怕唐飛虎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得被它腰斬!
唐飛虎見狀不但不慌,心中反而一喜。
腰部發力在空中扭了一下,剛纔被他投擲出來的長矛剛剛飛到,擦着他的胸口飛了過去,剛好命中了陶俑的頭部。
轟!
正如李毅所料,頭部確實是它的弱點,威力算不上太強的長矛竟然直接從陶俑的頭部穿了過去,在上面留下了一個足有碗口大的窟窿。
陶俑如同定格一般,攻擊的動作頓時一滯,長刀幾乎挨着唐飛虎的腰部停了下來。
咔嚓咔嚓
陶俑身上的紅色風沙快速褪去,而它的身體上瞬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如同蜘蛛爬遍了它的身體。
紅色的風沙如同被風吹動一般,沿着地面向攔住三人去路的石門飄了過去,在撞上石門的一瞬間消失不見。
石門在吸收了紅沙之後彷彿染上了幾分紅色,跟之前灰突突的顏色已經有了些許區別。
剛纔差點就被腰斬的唐飛虎被嚇得心臟狂跳,同時也在後怕不已,即使他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還是沒有預料到對方出招的速度竟然可以快到那種程度。
唐飛虎實在無法想象,在陶俑的追擊甚至圍攻中,李毅到底是如何生存下來的。
雖然有一張王牌,但是唐飛虎對擊殺李毅的信心突然沒有那麼足了。
黃飛虎雖然巴不得李毅被這羣陶俑給砍死,不過脣亡齒寒的道理他比誰都清楚,如果沒有李毅帶着這羣如同狂化了一般的陶俑兜圈子,他和唐偉是必死的結局。
所以無論如何,唐飛虎都不得不把這些陶俑一一斬殺。
一腳將處於破碎邊緣的陶俑踹得粉碎,唐飛虎遊走在大部隊後面繼續尋找着機會。
有了上次的經驗,唐飛虎自然謹慎了許多,沒有一擊必中的把握絕不輕易出手,以免在陶俑的反擊中受傷甚至喪命。
雖然陶俑時常有些人性化的表情讓人們誤以爲它就是一個生命,然而它只是一個只能按照設計者事先設定好的程序運行的非智慧個體,所以即使有同伴被人偷襲並且斬殺,其他陶俑依舊不知疲倦地追殺李毅,絲毫沒有回頭攻擊唐飛虎的覺悟。
不過也好在這樣,他們纔有了脫身的機會,在唐飛虎的不懈努力下,追在李毅身後的陶俑越來越少,而石門的顏色也已經由先前的淡紅色變成了妖豔的腥紅色。
!
當只剩下最後一個陶俑的時候,李毅突然暴喝一聲,同時猛地回頭與其戰在一處。
唐飛虎聽到李毅的大喝之後高高躍起,舉起的長刀對準陶俑的頭部猛地劈了下去。
在李毅的刻意控制下,面對他的強大反攻,陶俑連閃避的機會都沒有便被唐飛虎一刀劈碎了腦袋,變成了一地的碎塊。
當最後一縷紅色風沙飄進石門之後,已經被徹底染成紅色的石門彷彿變成了紅色的水幕,上面陣陣光芒流轉,看上去美輪美奐。
然而越漂亮的東西往往就是越危險的,爲了安全起見,三人並沒有貿然過去,而是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恢復了體力之後,從遠距離拋了一根長矛過去。
鐵質的長矛在接觸到紅色水幕的一瞬間便化爲鐵水落在地上,而長矛的鐵木杆更是瞬間燃燒起來,連灰都沒有剩下。
我艹
唐偉見狀不由得罵了一句,隨後不信邪地丟了一把長刀過去,顯然下場跟之前如出一轍。
這要是人走進去,是不是會直接變成骨灰啊?
唐偉嚥了一口唾沫之後喃喃問道。
要不我把你丟進去試試?
唐飛虎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
唐偉聞言連連擺手表示不想當實驗的小白鼠,乖乖閉嘴之後退到牆角休息。
之前帶着陶俑兜圈子的時候,李毅已經觀察過整間石室的任何角落,絲毫沒有發現有機關的跡象,所以這個水幕式樣的門肯定需要特殊的方法破解。
就在李毅和唐飛虎思索對策的時候,閒得蛋疼的唐偉撿起陶俑碎裂後的石頭往水幕裡扔着玩。
石頭在命中水幕之後迅速被燒得通紅,在落在地上之前就已經變成了岩漿狀的東西。
按道理說紅色的水幕能夠熔金化鐵,溫度應該很高才對,可是即使離得很近,李毅也沒有從上面感覺到絲毫熱量。
誒?這是什麼?!
唐偉手裡拿着一個暗紅色的石塊,上面刻滿了花紋,表面看上去跟陶俑身體的顏色很像,如果不拿到手裡根本發現不了這個東西。
知道這個石塊很有可能就是打開這扇門的關鍵,於是三人將每一對陶俑破碎後的殘骸都翻找了一遍,總共拿到了九塊這樣的東西。
這玩意兒到底要怎麼用?
將九個形狀各異的石頭放在一起,鼓搗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任何頭緒,不耐煩的唐偉用力地抓着自己的頭髮問道。
不過他問的顯然是廢話,唐飛虎和李毅要是知道怎麼用,哪裡還會繼續悶在這裡。
別吵!
差點被唐偉打斷死路的李毅連忙出聲喝止。
仔細觀察過上面的紋路,在腦海裡將它們進行了無數次的排列組合,到目前爲止李毅還沒有找到一個可行的方案。
總感覺腦海裡有一點靈光,但是卻始終沒有抓住,李毅手裡攥着一塊石頭閉上眼睛冥思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