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李毅不近人情,而是這些年國內有大批文物通過非法渠道流往海外,其中一部分由於各種原因破損遺失,這對全人類來說都是不小的損失。
爲了避免這樣的狀況,只有讓專業的考古人員對這裡進行發掘,將出土的文物放到博物館裡纔是正途。
將那扇寫着生的石門推開,李毅發現外面是一排長滿了青苔的石階。
這就是通往外面的路,你們請便吧。
見李毅下了逐客令,雖然衆人都心有不甘,但是他們明知道不是李毅的對手,再加上李毅確實救過他們的命,只好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帶隊的那個中年漢子卻突然開口說道:你們走吧,我留下,我要去裡面見識見識。
李毅聞言一愣,他現在都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深入這座古墓,畢竟有些機關對他來說都有着十足的殺傷力,稍有不慎就會着了道。
可是看中年漢子的樣子顯然是去意已決,恐怕就算李毅不進去他也會孤身一人進入。
李毅只是想把文物保護下來,至於他們是否還想冒險一試,李毅沒辦法替他們決定。
雖然同伴們都在勸說中年漢子讓他不要衝動,但是他還是不由分說地將衆人推到了生門當中,然後將其轟然關閉。
這扇門採用了特殊的設計,所以只能從裡面打開,而且石門面向外面的一側是完全用鐵水澆築而成的,所以即使用炸藥一類的東西都很難將其破壞,所以如果以後想從這條通道進來是非常困難的,除非利用大型的切割設備在這裡大興土木,不過他們都是盜墓賊,是見不得光的行當,所以他們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去做這種事情。
更何況等李毅離開古墓,他就會立馬通知考古部門對這裡進行封鎖保護,也就是說即使他們有那個心思也絕對不會有機會實施。
小兄弟叫什麼名字?
聽到中年漢子問道,李毅隨口報上了自己的姓名。
對方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我叫唐飛虎。
李毅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後走到死門跟前,用力將其推開。
隨着死門緩緩打開,只聽見轟地一聲,一個巨大的石塊從天而降,將生門給堵得嚴嚴實實的。
好在沒有老早就把這扇寫着死字的門給推開,要不然這些人恐怕誰也走不了。
跟唐飛虎相識苦笑了一下,隨後李毅一馬當先地走了進去。
不同於先前寬闊的石室,現在李毅所處的位置最多隻能稱之爲甬道。
還沒走多遠,李毅便看到前面傳來了若有若無的光線,與此同時,他的感知力在這裡再次失靈。
李毅往後退了一步之後,發現自己的感知力馬上回復正常,可是隻要往前一走,就會頓時失效,就好像這裡存在着一條涇渭分明的分界線一般。
無奈地搖了搖頭,既然唯一的出路已經被巨石封死,李毅只好繼續前進。
不過沒有了他一路上仰仗的感知力,他現在只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步步爲營地向前緩緩前進。
反倒是跟在李毅身後的唐飛虎,現在臉上掛着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優哉遊哉地邁着四方步。
沒空理會唐飛虎的異常,李毅轉過彎,看到前面的路豁然開朗,兩側燃燒的長明燈將石室照得通亮,地上青石雕刻的地磚上花紋清晰可見,竟然連一絲灰塵都沒有。
就在李毅小心翼翼前進的同時,跟在他身後的唐飛虎突然高高躍起,隨後轉動了一盞旁邊的長明燈。
只聽見一陣齒輪轉動的聲音之後,李毅前方的青石地磚有一部分升了起來,就如同一條旋轉向上的臺階一般。
疑惑地回頭看了唐飛虎一眼,只見他笑着對李毅點了點頭,但是沒有說話,與李毅擦身而過之後沿着升高的青石臺階向上走去。
雖然不明白爲什麼唐飛虎這麼快就找到了機關,但是李毅還是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沿着石階走到石室正中間的時候,唐飛虎突然站定,隨後拔出李毅曾用在長矛陣用過的那把長刀,猛地在身前的石階上劈了一刀。
原本以爲年久的青石會禁不住這勢大力沉的一刀,但是刀石相接爆出一連串的火星之後,青石竟然完好無損。
唐飛虎見狀也不由得吃了一驚,皺着眉頭回頭看了一眼,仔細數了一下臺階的數量,隨後俯下身子,仔細觀察起剛纔被他劈了一刀的石階。
應該沒錯啊
唐飛虎喃喃自語了一句,隨後不信邪地舉起長刀再次在上面劈了一刀,然而情況跟剛纔如出一轍,除了震得手臂發麻之外沒有任何反應。
你這是幹嘛?!看它不爽?!
李毅仔細觀察了一下,並沒有從青石上看出什麼異常,所以疑惑地看着唐飛虎問道。
來這裡之前我得到過一本殘缺的古籍,那本書的作者就是設計這座古墓的人,不過由於年代太過久遠,古籍早已殘破不堪,很多字跡已經無法分辨了。
李毅聞言這才明白唐飛虎爲何能夠輕易地找到這裡的機關,感情人家早就有了準備。
不過看他在前面的表現,恰巧證實了那本古籍不全,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落得如此狼狽,甚至還折損了一個人手。
書上說把這塊石磚劈開?
唐飛虎聞言看了李毅一眼,隨後點了點頭。
讓我來!
李毅伸手從他手裡接過長刀,在手中玩了個刀花之後,對準唐飛虎剛纔命中的位置便看了下去。
砰!
李毅出刀的力度跟唐飛虎顯然不在一條水平線上,勢大力沉的一刀砍得碎石飛濺,厚度足有十公分的青石磚頓時佈滿了裂痕。
聽聲音李毅感覺青石磚下面確實是空的,所以長刀一揮,又在同樣的位置砍了一刀。
轟!
碎裂的青石磚終於難以承受如此強大的攻擊,一瞬間變得粉碎,數不清的小石塊濺落出去,落在下方的石磚上發出砰砰的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