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就得聽醫生的,既然護士說換繃帶那就換吧。
將李毅身上纏着的繃帶直接剪開,護士開始用棉棒幫他清理傷口。
雖然以李毅的承受能力,就算她再用力也不會覺得疼,但是在旁邊坐着的賀曉卻始終都覺得這個護士有點毛手毛腳的,越看越心疼。
我來吧!
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賀曉不由分說地從護士手裡接過酒精和棉棒,開始小心翼翼地幫李毅清理殘留的血跡。
那個其實我身體沒那麼嬌貴
看賀曉有點小題大做,惹得剛纔那位護士有點不高興了,李毅輕聲說了一句。
閉嘴!有人伺候你還那麼多事!
爲了避免被說成是把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李毅乖乖閉上了嘴巴,任由賀曉在他的身體上胡作非爲。
感覺賀曉冰涼的小手不時從他的胸膛上劃過,李毅竟然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雖然他的控制能力極強,但是生理反應這種事卻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要是被賀曉看見他有了反應難免尷尬,於是李毅伸手拉了一下被子,將某個重要部位給蓋了起來。
別亂動!
賀曉隨手在李毅的手背上拍了一下,不過由於角度的問題,她的手剛好拍中了某個堅硬的東西。
好嘛!這下反倒成了欲蓋彌彰了!
李毅看見賀曉的臉瞬間就紅了,顯然已經知道她剛纔隔着被子到底摸到了什麼。
不過這種事如果說出來只會徒增尷尬罷了,所以賀曉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等護士拿藥回來,賀曉在對方的指揮下親自幫李毅換了藥,然後用繃帶在他身上一圈一圈纏了起來。
看她的認真勁李毅實在不忍拒絕,不過她實在把繃帶纏得太厚了,照這樣下去,李毅遲早會變成一具木乃伊。
我說,繃帶也是花錢來的,咱能不這麼浪費麼?
雖然李毅這句話開玩笑的成分居多,但是賀曉聽了卻覺得心裡特別不是滋味,瞬間就淚崩了。
賀曉捆好了繃帶之後將剩下的半卷繃帶隨手一扔,哭喊着道:你跟別人說話都能和顏悅色,爲什麼偏偏對我這樣?我得罪你了嗎?!
看見兩道清淚從賀曉的臉頰滑落,李毅頓時慌了手腳。
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
雖然知道這句解釋沒什麼卵用,但是李毅還是說了出來。
看她的毛毛細雨有變成暴風雨的前兆,李毅連忙說道:對不起我錯了,別哭了,乖
你看我可是把我的第一次都給你了,你怎麼還哭啊!
賀曉聞言頓時破涕爲笑,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又哭又笑地說道:什麼你的第一次?
我的第一次道歉啊!李毅見賀曉終於止住淚水,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跟你說,我好歹活了二十多年,這還是我第一次給別人道歉,以前我就是明知道是我犯了錯誤,我也拒不道歉。
你這叫死鴨子嘴硬!淹死會水的,打死犟嘴的!我真懷疑你是怎麼活這麼久的!
賀曉沒好氣地白了李毅一眼,雖然她不相信李毅第一次道歉的說法,但是見到李毅哄她,賀曉還是非常開心的。
切從小到大都只有我打別人的份!
恩,這個我信!
見識過李毅的戰鬥力,賀曉對這一點深信不疑,聞言點了點頭說道。
吹牛她也信!
李毅見狀不由得搖頭苦笑,他可不是從小就能打的,小時候他可沒少捱揍,就連在部隊的時候,由於是部隊裡有名的刺頭,隔三差五也會被連長和指導員來一套雙打。
不過只要她不哭比什麼都強,隨便吧。
你別動,我幫你把繃帶重新系一下。
剛纔一時情急,賀曉只是胡亂地繫了一下,現在平靜下來自然要重新弄。
扶着李毅讓他慢慢躺下,賀曉半趴在他的身上小心翼翼地幫他把繃帶繫好。
隔着繃帶在傷口的位置輕輕撫摸着,賀曉如同呢喃一般說道: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受傷了好麼?每次看到你受傷,我的心就好疼,恨不得能以身相替,至少這樣我的心不會疼。
李毅聞言輕嘆了一口氣,沉吟了一下才緩緩擡起手,在賀曉的長髮上輕輕撫摸着,說道:我只能答應你以後儘量不受傷,但是如果有敵人威脅到我的親人朋友,我定會以命相搏,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如果如果我遇到了危險呢?你會捨命救我嗎?
賀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毅問道。
當然會!
李毅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彷彿得到了可以讓她託付終身的承諾,賀曉心中最後的一道防線都在此刻徹底崩塌。
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賀曉直接低頭吻向了李毅的嘴脣。
感覺到脣邊冰涼的觸感,李毅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剛要推開她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剛好按在了賀曉心口兩座異常的山峰上面。
唔
感覺一股電流直衝腦海,賀曉的身子一軟,幾乎癱在了李毅的身上。
那個我晚點再來!
聽見有人說話,賀曉心中一驚,連忙從李毅的身上爬了起來。
看見門口站着的竟然是顧天龍,賀曉頓時俏臉一紅,不動聲色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說了聲:局長好。
又沒有外人,不用這麼拘束!
說罷,顧天龍笑呵呵地看了看賀曉,然後又回頭看看李毅,臉上玩味的笑容弄得二人好生尷尬。
我說現在應該是上班時間吧?在其位謀其政,利用上班時間辦私事,你這樣做有負濱城六百二十萬人民對你的信任啊!你信不信我去紀委告你?
你小子別往我頭上扣屎盆子!顧天龍笑罵道:再說了,我百忙之中抽空來看你,你不感激也就罷了,還要去紀委告我?你小子良心是不是讓狗給吃了?!
李毅聞言撇了撇嘴道:你自己吃沒吃你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