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實力?
聞言嘆了口氣,李毅彷彿陷入了回憶,想到歐陽瑤爲自己的付出,心中就彷彿被壓了一塊石頭似的透不過氣。
你知道靈體嗎?
靈體?!
方逸倫聞言一腳急剎車停在路中央,一臉驚訝地問道:難道你遇到了靈體,而且她還?
見李毅點了點頭,方逸倫嘆息道:這種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你當真是好福分!
可是我寧願沒有這種福分!
說罷李毅將他跟歐陽瑤捨命救他,並用靈體幫他提升實力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方逸倫聞言也搖頭連道可惜,看見李毅神情落寞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這麼悲觀,江湖中奇人異士數不勝數,歐陽瑤付出了這麼多,或許另有福緣也說不定,好人總是有好報的,不是麼?
是啊,好人總是有好報的!
一日沒找到歐陽瑤的屍體,李毅就不會死心,哪怕只有一線希望,他也不會相信歐陽瑤已經死亡。
想到李毅昨晚的表現,當真不像是某個大門派弟子的風範,畢竟大門派每個弟子都有點壓箱底的絕招傍身,輕身功夫更是從小修習,絕不會有李毅昨晚那種硬着陸的情況發生。
所以聽李毅如此一說,方逸倫便相信了大半。
每個門派的功法都不能外傳,所以你如果想學到匹配你天級實力的功法,你必須投身某一門派的門牆之下。
聽見方逸倫的建議,李毅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如今我已經有了太多的牽掛,根本沒心思去苦修功法,所以這種事還是隨緣吧。
不想再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李毅話鋒一轉問道:對了,昨天你去案發現場都查到什麼了?
方逸倫聞言嘆了口氣,沒有正面回答李毅的問題,而是說道:江湖中有一種邪術,可以通過吸食處女的腦髓快速提升實力。
如此說來,那名死者便是被邪修所殺咯?見方逸倫點了點頭,李毅頓了頓繼續問道:那你可知道是什麼人所爲?這樣的人一天不除就始終是個隱患,長此以往很有可能會引起社會恐慌的!
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方逸倫隨即嘆息道:說來慚愧,此人是我太乙門的一名棄徒。
看見李毅驚訝的眼神,方逸倫苦笑着道:當年此人由於屢犯門規,理應處死,不過顧忌多年師徒情分,我師父便留了他一條狗命,從而廢去修爲逐出門牆。
畢竟師徒一場,雖然將他驅逐下山,但是師父始終都在派人在暗中照料,不過不知道何時,他不知道從哪得來了這種邪修之法,從此走上歧途。
最開始爲了避免被人發現,他藉口做生意跑到海外,犯下滔天罪行之後又偷偷潛回國內,如今他的邪術已近大成,功力已經超過天級,他這次回來恐怕就是要找我師父報仇的!
李毅聞言嘆了口氣,說道:想不到你師父舔犢情深,可惜卻遇到了這麼一個白眼狼!
聞言點了點頭,方逸倫繼續道:他被逐出門牆之前,就是因爲愛上了一名天香閣的外門弟子,意圖不軌的時候被天香閣的掌門發現,這纔來找我師父興師問罪,所以回國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這個當年讓他失去一切的女人報仇。
你說那名死者是天香閣的弟子?
沒錯!
想不到原本看上去只是一起殺人碎屍案,想不到竟然牽扯出了這麼多的江湖恩怨。
想到那名死者手指上的老繭,李毅便知道方逸倫的說法應該沒錯。
天香閣以樂入道,每一位弟子都是世界頂級的樂師,活躍在舞臺上的很多頂級歌手,都不過是天香閣的外門弟子罷了。
我們現在去哪?
早就發現他們所走的並非是趕往開發區的路,所以李毅纔有此一問。
我已經查到了他藏身的位置,不過我一個人沒有斬殺他的把握,所以才請你過來幫忙。
他都沒有幹掉對方的把握還叫他來?送死啊這是!
李毅聞言一驚,連忙問道:我說方組長,你不是吧?我的水平你也不是沒見過,來了也幫不上你什麼忙!
我看你你不是挺能打的嘛!昨晚你打徐國慶不是打得挺開心的!
聞言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李毅沒想到昨晚的所作所爲竟然全都落在了他的眼裡。
如果擱在以前,就算跟這種窮兇極惡之徒以命搏命李毅都不會退縮,但是現在不同了,他的命是歐陽瑤用命換回來的,如果出了事豈不是有負於她?
他的命現在已經不僅僅屬於他一個人,所以李毅現在不敢冒險。
我看我還是不去了吧?你們同門師兄弟切磋一下武功,我一個外人在旁邊看着多不好!
明知道不是方逸倫的對手,所以李毅根本逃不掉,他只能努力找一個可以說服對方的理由。
放心吧,如果沒人傳授,我們太乙門的功夫就算你看一輩子也學不會!
或許早就猜到了李毅會打退堂鼓,所以方逸倫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來對付他。
你這輛車很貴吧?
既然軟的不行,李毅就打算來硬的了。
還行吧,你要是手癢可以把它砸了,反正我車庫裡還有好幾臺閒着。
連威脅都找不到對方的軟肋,李毅終於體會到敵人面對他的時候那種感覺了,當真是鬱悶得想吐血啊!
不過沒辦法,誰叫人家的拳頭大呢,他現在就算是趕鴨子上架也只能跟着去了。
沿着公路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眼看着就要離開濱城了,方逸倫卻始終沒有減速的趨勢。
走到了公路的盡頭,駛上了鄉間小路,面對地上的坑坑窪窪,方逸倫壓根兒就沒有減速,任憑地上的石塊與底盤發生親密接觸,發出陣陣磨牙般的聲音。
看樣子他沒有說謊,方逸倫明顯就是不心疼這輛車,不過這也徹底扼殺了李毅最後的一點僥倖心理,徹底放棄抵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