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猜到曹徵會找各種理由逃跑,不過李毅纔沒空搭理他。
像曹徵這種人只要讓他知道厲害,下次他就不敢出來嘚瑟了。更何況曹徵現在好歹也是濱城大學的校籃球隊隊長,弄得太過了學校領導也會覺得臉上無光,以後說不得還得找李毅的麻煩。
要是讓諸位領導當衆下不來臺,要是院長一聲令下,以李毅三天打魚兩天曬勤,李主任也很難保住他,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
其實李毅當初是打算好好上學的,沒事拿拿獎學金泡泡妞啥的。然而各種事情接踵而至,爲了以後更好的生活他不得不暫時離開校園,以至於他都沒完整地上過幾堂課,好幾門課的老師甚至都沒見過他的人影。
要不是導員王博和李主任能給他撐腰,他今年的期末考試少不了一路飄紅,掛科掛得。
不過有得必有失,雖然李毅的生活更加豐富多彩,然而在他拼命獲取這些東西的時候,美好的大學生活已經離他遠去。
雖然這可能是他這輩子都難以釋懷的遺憾,但是李毅知道自己天生就是勞碌命,壓根兒就沒有靜下心來好好享受生活的福分,所以就只能這麼一直折騰下去。
拉着白若曦的手就往外走,原本他還打算回賓館把之前的事情繼續做完,可是還沒等他上車,寢室的三位兄弟還有一個不靠譜的徒弟就已經擠上了後排座,說什麼也不肯下來。
也好在唐的後排空間夠大,他們四個還能勉強擠進去,要是換一臺小一點的車,恐怕動作慢的就得塞進後備箱了。
我說你們幾個能要點臉不?我這都超員了!
聽見李毅的抱怨,坐在後排的四個人嘿嘿直笑,對他們來說,臉皮這玩意兒向來都是長在別人身上的,不要碧蓮纔是他們的生活作風。
快快快,剛纔喝酒喝一半就跑出來了,單還沒買呢!
梅雪峰火急火燎地催促道。
沒結賬老闆怎麼會讓你們出來?
白若曦聞言皺着眉頭問道。
師孃,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聽見白若曦的疑問,武磊自戀地甩了一下頭髮,解釋道:當時我去了廁所,回來看他們已經撤了,打電話一問才知道他們趕來救場,可是我身上沒有錢,就只能偷偷溜出來了。
白若曦聞言不由得啞然失笑,與武磊第一次在前往雲省火車上相遇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如果當時沒遇到李毅,他早就逃之夭夭了,所以對於他腳底抹油的本事,白若曦一點也不懷疑。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選的這家飯店太忙,等他們回到之前的包間,發現現場依舊是那副杯盤狼藉的景象。
本想喊服務員填兩雙碗筷,結果服務員看見他們如同見鬼了一般,連忙跑出去把老闆叫了過來。
老闆進屋一看,愣了一下問道:你們剛纔幹嘛去了?
剛纔狀態不好,中場休息一下繼續喝,不行?
馮鑫磊笑着調侃了一句。
行行行,沒問題,菜都涼了,我讓後廚給你們熱一下!
原本老闆還以爲他們吃霸王餐,正準備忙完這陣報警處理的,他壓根兒沒想到這幫小子竟然還能回來。
不過有了前車之鑑,老闆命令服務員無論如何這次也好看住他們,如果這次再讓他們跑了,下次還能不能回來可就不一定了。
連續跑了兩趟廁所的鄭志才發現無論他走到哪服務員都跟着,等他第三趟去廁所放水的時候實在忍不住了,打開衛生間的門做了個請的手勢,問道:要不你跟我一起進去好了!
這這多不好意思
她還真想進去啊?!
看見服務員低着頭擺弄衣角的害羞樣子,鄭志才頓時一臉黑線,在裡面將門反鎖之後,反覆確認了好幾次門無法從外面打開之後,才總算放心地拉開了拉鍊。
就在他放鬆了括約肌之後一陣暗爽的時候,他聽見旁邊衛生間的隔間裡傳來別人打電話的聲音。
原本他沒有在意,不過在他聽到對方反覆提到李毅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酒頓時醒了一半兒,將耳朵貼在木質的隔斷上開始偷聽。
不過對方說話的聲音很小,加上醉意不斷上涌,鄭志才能獲得的信息十分有限。
爲了不引起對方的警覺,在聽到隔壁馬桶的沖水聲時,鄭志才就先對方一步走出了衛生間。
在洗手池邊故意磨蹭着,並且通過面前碩大的鏡片偷偷觀察,當他看見裡面走出來一箇中年男人之後,默默記下了他的身體特徵。
等等!
在他剛剛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對方突然叫了一聲,鄭志才頓時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兄弟,能借個火麼?
剛纔還以爲對方察覺了他在偷聽,鄭志才聞言總算鬆了口氣,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幫對方把煙點上。
看到對方夾着煙的右手虎口上有着厚厚的一層老繭,鄭志才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隨後向對方友好地點了點頭之後回了包廂。
老四,你個完犢子玩意兒是不是又吐了,這麼半天才回來!
噓!
鄭志才這次沒有跟嘲諷他的梅雪峰互懟,而是連忙對大夥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老大,剛纔我在廁所聽見有人提起你的名字。
切!~那不是很正常麼?梅雪峰一臉無所謂地說道:現在老大可是名人,無論是公路錦標賽還是籃球比賽都出盡了風頭,現在走到大街上,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認識他!
馮鑫磊聞言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別的不說,現在每天往宿舍裡打電話送情書的女生就不在少數,他們每天都被李毅的粉絲們搞得不厭其煩。
哎呀,這次不一樣!
見他們不以爲然的樣子,鄭志纔可是急得夠嗆,連忙敲着桌子說道:別的不說,那個人虎口位置的繭子足有鼠標墊那麼厚!而且我聽見他在電話裡跟別人討價還價,說什麼服務不一樣,價格也不一樣,還提到過人命什麼的!